往事如風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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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斷地翻滾著似乎氤氳著一場暴雨,稀疏的細雨漸漸稠密,帶著雪亮的簇矢疾射而下。風狂了,桌上的日記本被一頁一頁地吹開。
我握著手中的茶杯,緊緊地。我和曹聶的見麵就是如此地滑稽…。風停了日記本翻到了一頁。
1997年5月18日天氣:晴
我仰視著這位‘時髦’的男生,大約比自己高一個頭(就為這個我還自卑過一段時間!),留著長長的留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頭發中還能找出幾根金黃的發絲,但我不得不承認這位男生雖然看上去不是什麼好鳥,長相比餘賈康還好看。
天啊!我到底都遇上了什麼人呀!心裏雖這麼想可也不敢說出來,偷偷地捅了捅餘賈康。餘賈康傻笑著對曹聶說:“嗬嗬,那個這是我新認的好兄弟,恩,祥子這是我老大曹聶。”
我一愣,好像我和餘賈康還沒這麼熟吧。我膽怯地說:“你,你好。”最後還傻乎乎地伸出手。
曹聶冷漠地哼了一聲,根本就沒有伸出手的意思。無奈尷尬的我手還停在半空。
餘賈康掩飾性地幹咳了幾下,出來調解氣氛,:“小聶子,給點麵子嘛。好歹以後大家還要在一個學校,低頭不見抬頭見嘛,是吧?”餘賈康看看曹聶又看看我。
“沒關係,我們還是先回學校吧。”我放回手,說了一句話打破了僵局。
“好,好。我們走吧。”餘賈康扯了扯曹聶說道。
“餘賈康,你不覺得很無聊嗎?”曹大少爺從嘴中吐出幾個字,麵無表情地盯著我,我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噤。
“呃,小聶子別這麼說嘛~”餘賈康鬱悶地拍拍曹聶,示意他別說得太過分。
可曹聶就是一個‘不死不休’(不氣死你就不罷休)的人,再加上在他腦中還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概念,:“麵黃肌瘦,手無縛雞,一副窮酸樣!甲魚小心點萬一是騙子你就慘了。”
聽見這話,我心裏倒沒怎麼樣。因為我這人底線很低,一般的話還刺激不到我。就因為這以前班上的人還親切地稱我為‘忍者’,跑腿挨罵的事沒少過。餘賈康真的是被氣的鼻子都歪了,站在旁邊的我似乎還聽見了牙齒的‘咯咯’聲,有些擔心地想:這樣下去餘賈康不會把牙齒給咬碎了吧。
曹聶也見怪不怪地越過我們,往前走。還挺瀟灑!我有些不著邊際地想著。
“嗚嗚~祥子!你說小聶子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每次一上來就奚落!”餘賈康狀似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趴在我的肩膀。還不停地捶著我孱弱的小身板。
我怎麼感覺餘賈康叫的這名字有歧義呢!‘祥子’?駱駝祥子?他還‘哭’得梨花帶雨,唉!果然不正常。
“你不會有問題吧?”我小心翼翼地問,同時又慢慢挪動腳步。
餘賈康抬起頭凶狠地說道:“你老子才沒問題!”說完又扯開嗓子叫:“曹聶你這臭小子!走那麼快幹嘛?開房也不這樣啊!”
我算是真正明白了曹聶為什麼會對餘賈康見怪不怪了,看來自己還是離他們遠點。
終於順利回到學校,時間緊促。匆匆收拾好行李就趕緊跑去報到,好在那時能考上大學的人還很少,我也有幸分到一間單人宿舍。
記得那時大學給我印象最深的女生有三個:
第一個是坐在我左邊的吳鈺玨,剛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女生很文靜,不愛說話。後來接觸了才發現她簡直是一個怪人,又一次我和曹聶,餘賈康出現在她麵前時,她雙眼冒光嘴中還喃喃地說:“三角戀,絕配。”對此更讓我深信著女生說不定是讀神經係的(沒有這係,是我亂編的)隻不過後來我的痛苦卻是由她幫我解決的。
第二個女生是坐在我右邊的張亦媛,我一坐在她旁邊,她就喊我‘弟弟’。我還真沒見過性格這麼開放的女生,聽說她還和一群混混走在一起,在老師眼裏就是個無藥可救的‘壞學生’。
最後一個女生可以說是我大學生涯中最渴望在一起的女生,她的到來令我的生活充滿了陽光。(是誰先不透露)
報道之後我才知道餘賈康和曹聶在這個學校的名聲有多大,他們兩雖來了沒幾天,可卻以極快的速度和學校的不良分子混在一起,打架鬥毆,抽煙喝酒,都有他們的份。但就算這樣也影響不了他們的魅力,隻能說長得帥就是沒辦法~~
我得知以後在心中暗下決心絕對不和他們混在一起,我還想給父母爭口氣呢!正好這幾天餘賈康也沒再來,我也樂得自在。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趴在桌上專心地寫自己的作業,感到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回過頭,:“麻子!幹嘛?又要抄作業?諾!給你。”
林振新(麻子是他的外號,臉上的痣太多了,於是大家都叫他麻子。人還不錯就是自戀)神秘兮兮地湊到我的耳邊:“你認識隔壁班的餘賈康?”
我一呆,不知道怎麼回答。我不希望和他們扯上關係,可當初卻是餘賈康幫自己來到學校的。無奈之下我隻好調開話題說:“你問這個幹嘛?”
“嘿!餘賈康在門外說是找一個叫‘彭予祥’的人,怎麼你這個好學生竟然和餘賈康這個‘煞星’認識,要是班主任知道還不傷心死。”林振新真是不該提那壺偏提那壺,正好說中的我的心事。
“你是說,他現在就在外麵?”我試探地說道,心裏祈禱千萬不要!
“當然嘍!你是沒看見,全班女生都跑出去看了,嘖嘖,人那叫一多!”林振新羨慕地說。
坐在一旁寫作業的吳鈺玨突然放下筆厭惡地對林振新說:“我不是女生嗎?”
“你還算女生嗎?”林振新不甘示弱地反駁。
林振新和吳鈺玨是一對冤家,不吵架不行。我沒時間想那麼多,自己是去還是不去呢?也許是餘賈康等得不耐煩了吧,他竟毫無顧忌地走到我身邊。
“祥子!我叫你出來怎麼還不出來呢!”餘賈康還是像前幾天見到的一樣
“我,有什麼事嗎?”我不安地把桌上的書收拾好一邊問道。
“哦!的確有事,我們是好兄弟吧,今晚就到這個地方來吧。”餘賈康完全不給我一點回答的機會,我愣愣地看著紙條上的地址,思緒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