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第二罐仙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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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枝枝支吾著無法答應洛帝的要求後,似乎為了挽回些什麼,她慷慨地將整罐仙釀都送給了洛帝後(罐子都給人家了)。洛帝派了好些有見識的人來看看這個能讓梨樹開花的水到底是什麼來頭。無奈那些人也不能解釋各種原因,洛帝也隻得將它當做仙釀。或許聽著它的名字,能讓人產生許些遐想,加上能讓梨樹開花這種‘死而複生’的異事。洛帝忽而想到些什麼。
“小塵子,聽聞你姑父患了不治之症,最長也活不過一個月。可有此事?”
“回皇上。確有此事。”小塵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前些日子,朕偶的仙人佳釀,你可有聽說?“
“聽過聽過。”那樣奇異怪道的事情,怎可能沒聽過?
“你可知,那園外梨樹為何開花?”
“不知……”真奇怪,皇上自己請了那些人來都不知道,我一個奴才又怎會知道?
“那今日朕告訴你,隻因那仙釀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所以那梨樹逆著這天寒地凍的時節,也能開出三月的梨花。”
“起死回生?”小塵子詫異地抬頭
“不錯。對物如此,對人——”洛帝遲疑了一會兒,深邃的眼眸裏,有了絲狠絕“亦是如此。今念你服侍朕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賜予你少些仙釀,拿去救你姑父吧。”
小塵子一時有些不明白,隻糊塗應聲道“謝皇上——”
“記住,仙釀誤了時辰可沒了先前的功效,速與你姑父吃下,否則,朕的好意,你也體會不到了。”
領著包裹地緊緊的小壺,小塵子心裏忐忑不安。他雖是個下人,可不笨,若這仙釀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為何也不見梨妃娘娘的病有所好轉?若真那麼神奇,還不早就傳翻了天,還會想著給我這麼一個下九流的奴才麼?可到底是為什麼……對了!會不會是——小塵子被心中所想嚇了一大跳,他可不願相信英明磊落的皇上,會做出這樣不恥的事情,不會的,皇上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那又是什麼原因呢……小塵子隻覺人生慘淡,從入了宮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自己的嘴臉,自己的行為,全都是為了討別人的歡喜……雖然呆在皇上身邊曾讓自己慶幸不已,可是如今……他明白,若忤逆了皇上的旨意,哪怕曾經的皇上再仁慈大度,也會毫不留情地要了他的小命。果然,終究都是身不由己。兩行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溢出,滴在這空曠寒冷的宮園裏,沁入雪中,了無聲息。
“果真如此?!”當聽到小塵子眉飛色舞地前來稟報他姑父的病情時,洛帝終於有種雀躍而飛的心情“大夫怎麼說的?你再說一遍?”
“大夫說,姑父的病好的稀奇,不僅主病漸好,連以前的陳年老病也完全斷了根。真是奇跡!”
“好,待會兒再派王禦醫親自去探探。來人呐——賜小塵子黃金百兩,綢緞三千。”
這次,小塵子依舊傻了,依舊呆呆地跪了下去,大喊道“謝皇上——”
待他反應過來時,隻看見殿門口稍縱即逝地明黃,洛帝又去梨妃那兒了罷。驀然地,小塵子覺得,眼前的顏色似乎又鮮明起來。
仙釀果然讓梨妃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隻是她吵嚷著要留著仙釀看梨花,所以總是不情願多喝。這使得洛帝越發想遇見上次的那個小仙,希望她能再帶多些仙釀來。
東羽皇後卻氣炸了,心中的憤恨隨著梨妃的好轉,越發膨脹。最後終於拿定主意,準備她最後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