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報恩之路(2)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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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司空受審一事過後,在失蹤的貓姑娘一事上,我們的大島主表現得越發淡然,妖界已經好久沒有傳出過關於他的動作。
    玄色這邊緊鑼密鼓地籌劃著去到人間的準備,在綠顏手下各位有經驗的妖精的指導下努力成為一個正常人。奈何凡人規矩太多,遠離塵世的玄色接收起來實在吃力。妖精們告訴玄色,幾百年來,凡間隨著朝代更替不斷地變換法度,何為可,何為不可,孰是孰非,孰對孰錯……將自己的見聞一五一十講給玄色聽,妖精們講得搖頭晃腦,玄色聽得暈頭轉向。
    沐禮對玄色這種什麼也不懂不會卻一門心思往凡塵俗世裏鑽的妖精很是鄙夷,日日就這麼看著玄色在似懂非懂中結束一天,內心裏的鄙夷之情無限擴大,自然而然將玄色歸入了先天不足的行列裏,於是現在他每每看玄色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殘疾兒童。
    但看不起歸看不起,向來不甘寂寞的沐禮在戲弄完附近大大小小所有妖精妖怪以後,還是將逗弄玄色提上了他的日程,大致日常如下:
    某日,玄色默默蹲在院子裏數螞蟻。
    “誒!你去人間打算如何報恩?”沐禮出現,叫住玄色。
    “以身相許吧。”玄色不假思索道,這是戲文裏的標準報恩模式。
    “為什麼要以身相許?萬一他不要你呢?”沐禮笑嗬嗬。
    “凡間男子看到女子的身體就要負責,他救人家的時候人家都還未穿衣服!”玄色嬌羞狀。
    “噗——”沐禮笑噴,“他救的是一隻貓吧,貓怎麼穿衣服?”
    “不管!反正他看到了就要對我負責!”玄色蠻不講理狀。
    沐禮煞有其事道:“那我們第一次見麵你也看到我的身體了,是不是也要對我負責啊?”
    玄色黑臉:“那後山的黃鼠狼時常光著屁股跑來跑去,你先對他負責吧!”
    他尋思著後山上確有一隻喜歡以原形示眾的黃鼠狼——可那是隻公的喂!對著黑著臉離去的玄色的背影,站在原地的沐禮再次笑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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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某日,玄色用餐中。
    沐禮:“你平日會捉老鼠嗎?”
    玄色斜眼。
    沐禮:“說說嘛,會捉嗎?”
    玄色吃菜不理他。
    沐禮:“會不會捉嘛?”
    玄色拗不過他,道:“偶爾捉一下。”
    沐禮笑得狡黠,從身邊的口袋裏掏出一隻耗子,丟給玄色。
    玄色先是一愣,隨即反射性伸手就將欲逃走的老鼠拍扁在桌上,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瞬間發生了——隻見從被玄色拍得扁扁的老鼠的屁股後麵飛出一顆黑色顆粒物,“咚”的一聲掉進玄色麵前的一盆鯽魚湯裏,先是沉了下去,而後在大家的注視下又慢慢浮了起來。順帶一提,這是玄色特地讓廚房做的湯。
    隻見玄色二話不說就掀了桌子,衝著沐禮暴跳如雷。望著一地殘骸,端著碗的綠顏淡然處之。
    而後,玄色三日未曾搭理過沐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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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某日,玄色翻看戲本《爹爹再給我一拳》,戲中講述著失散多年的親人相愛相殺的故事。
    沐禮:“小黑啊,你可曾想過言真是你的誰?”
    “言真就是言真咯。”玄色眼都沒抬,倒水喝茶。
    “那——你有沒有想過,言真可能是你的親生父親?”沐禮表情不可描述。
    “噗——”一口水噴了滿書,玄色抖了抖戲本子上的水跡,對這濕噠噠的戲文也沒了看下去的興趣,於是把書扔到一邊,氣結,“胡說什麼呢!他可是狐狸!”
    沐禮笑嘻嘻:“那可不一定,若非如此,他何必待你至此?”
    玄色白眼,沒好氣道:“也許他上輩子欠下了我也未可知呢!”
    沐禮神秘道:“你說狐狸精個個多情善誘,你家這位大島主可曾有過什麼相好的?”
    玄色神色怪異地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言真那樣的妖精有緋聞都是跟哪家天仙去傳,哪裏輪到過哪隻狐狸精!”說著玄色就開始攆沐禮出門。
    沐禮被推到門外,房門“砰”地一聲被關上,他挑挑眉,一副樂此不疲的模樣。
    對於類似日常,綠顏宅院裏的小妖們早已見怪不怪,且每當遇到此等情況,眾妖都能及時做到能避則避,避無可避則視而不見,畢竟誰都不願惹上沐禮這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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