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是笨蛋》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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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那天的事我們倆誰也沒提,誰也甭提,我們自個兒的心隔著自個兒的肚皮可好像都能聽見似的,我知道劉琛是把我當媳婦看了,可我不啊,劉琛怎麼看是劉琛的事,我就算是被上過也不是自願的啊。
看著劉琛在旁邊做菜,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看書,整整半個月,我們倆關係都有點僵,床還是沒買,睡覺的時候兩人隔開了好遠,我是經常性的失眠,睡覺總不踏實,好不容易睡著了,就開始做惡夢,夢裏是劉琛把我壓床上,狠狠的是說,你跑不掉的。
“那個……吃飯吧……”劉琛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是說錯了話惹的更不高興,每天就上班,吃飯,睡覺,連鐵嬸都覺得我們關係變了。我盛了晚飯就自己捧床上吃,一邊吃飯一邊想上次我和鐵嬸聊的事。
那天,鐵嬸看我心情低落的樣子,就放了休息了半天,拉我去她房裏,問我是不是遇上啥難辦的事了。我沒說話,也不知道咋說。鐵嬸和劉琛一樣,我不說,就一個勁問,急的跟自個兒的事一樣,我說你們這都幹啥,我自個兒的事,我都沒急,瞧嬸你這,這是幹啥啊……
“我這不關心你嗎!”嬸說的對,她真關心我,把我當兒子疼,可我真見不得別人對我好,她好起來和我媽似的,就往死裏對我好,也真心的,看的我心疼。
我一難受,我就趴她腿上,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嬸,我完了我……”
“別別,有啥事跟嬸說,嬸幫你啊,別急,別哭。”鐵嬸一見我嚎了,心疼的摸頭摸手的,死死的打包票就跟我信了她,誰都欺負不著我似的。
“嬸,我是被人欺負了,心裏憋屈,這事偏又誰都說不得,所以更憋屈,憋屈的想自殺,幹脆死了拉倒,這樣就不難受了。”
“小淩你別鑽歪路去,誰欺負你了,跟嬸說,嬸給你揍回來。”“嬸,這事真沒法說。”
“別是劉琛那孩子把你當女娃看了吧。”“嬸,別說了……我難受……”
“丫的,這小兔崽子,怎麼還幹這麼不人道的事,他也做的出來,你是男娃啊,他怎麼能!”鐵嬸是明白了,可她爆脾氣不能藏事,這火是非發不可,這教也是非訓不成了,我怕她一會沒遮沒攔的,一肚子訓兒子的話,我是怕丟人啊。
“臭小子,我幫你打死他!”
“嬸,別去!”眼見鐵嬸真抄起掃把就往外衝,我一把把她拉著,別去,去了我就沒臉見人了,自己不去死也要被議論死。
“幹啥不去,你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咬到你一根頭發絲!”
“不是嬸……我完了是因為我怕……我怕我沒法討厭他是因為喜歡他了……我怕我是個同性戀!……我為什麼會不討厭!!為什麼……”
鐵嬸被我的話嚇的掃帚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抱著縮在牆角的我,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可我感覺到鐵嬸比我抖得還厲害,好像被欺負的是她一樣。鐵嬸摸著我的頭,過了很久才開了口:“小淩別怕,你還小,你不是的,你隻是還小啥都不懂,你不是的。”
我知道鐵嬸哭了,我頭一次見鐵嬸哭,我真想拿刀捅死自己,竟然把鐵嬸弄哭了,我對著比我還慘的鐵嬸笑了笑,可能很難看,不過我是真想笑。
“嬸,我知道了,你別哭了,我心疼。”
想著想著,我就心裏堵得慌,飯是吃不下去了,我往桌子上一丟就看書去了,劉琛想問,又不敢問,輕聲輕語的問我怎麼了,我不回答,他就不問了,我知道他心裏肯定想問,可他不敢問,我一個人憋著憋著,實在是難受就窩在被子裏哭,劉琛急了就一個勁的問怎麼了。
我也想知道怎麼了,我就是難受,和鐵嬸說了以後我就後悔了,鐵嬸看了我隻是搖頭,我沒辦法了,我感覺這都變了,跟不是我自己呆過的地一樣。
“左淩飛,你丫不會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吧,生氣你就說。”“說了又怎樣!”
“隨你,要殺要剮我都隨便,你別整天都失魂落魄的,我看了我……”“停!別說了!我聽了惡心!”
“成,你要真惡心我,你就那把刀把我給宰了,我要是閃一下,我就不是人。”“我宰你幹什麼,我還要坐牢。”
“那你到底要怎樣,你說,我全照辦。”“我要你丫和我一樣!”
“行,你要想,我現在扒光了給你做!”“你丫別碰到我!”
“我不是同性戀,你別碰我!”
“我惡心!”
對不起,劉琛,這不是我真話,可我真不能讓你碰我,你要再把我當媳婦寵著,我怕我真的精神錯亂,把自己當女人了。我媽希望我以後能有份安定工作,找個媳婦,以後一家人在一塊過日子,我不能辜負我媽,說啥也不能。小時候我爹就是愛上了一個男人,我剛出世沒多久,我爹就跑了,我娘沒給我說,但我多少是聽見些話,我媽不說我也知道,她惡心這樣的人,她不可能接受自個兒子就是個同性戀。
所以咱倆沒戲,你就當我惡心,當我不願意,當咱沒發生過,沒一起過,就,就這麼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