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鴻門之宴?合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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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幕遊移,一個身影飛快的穿梭在空曠的宮殿亭廊上,待到一個荒棄很久的宮殿之後,堇一腳踹開了宮門,雕花的宮門上落下很厚的灰塵,反腳一勾,大門轟然合上。
堇在找尋了幾番之後,終於把懷裏的炎舞放置在棉絮堆起的軟床之上,看著炎舞一、絲、不、掛的上身,堇看得有些呆了,但炎舞臉頰積聚不散的緋紅讓堇不得多想,即刻伸手去扯炎舞的褲帶,可炎舞一把握緊堇的手,咬著發紫的唇瓣,艱難地搖頭。
堇小心地伏在炎舞身側,撫摸著炎舞滾燙的臉頰說道:“姐姐,不解毒會死的。”
炎舞拚了命地搖頭,直到把唇瓣咬出血痕,才吐出幾個字,“那、就、死——”說完,炎舞閉上眼睛不去看堇深情地目光,蜷縮著身子獨自承受水深火熱的煎熬。
堇見炎舞死都不願把自己交給他,他生氣地掰過炎舞的頭,強迫著炎舞睜開眼睛,待炎舞眼睛勉強睜開一道縫的時候才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會讓你死。”
說完霸道的吻上炎舞的唇,炎舞緊抿著唇瓣,抵死咬緊牙關。
“姐姐,如果你非要讓我看著死,那不如讓你先看著我死。”說著的時候,扯出指尖的細線,那鋒利的細線在昏暗中發出犀利的光,炎舞知道,隻要那細線割上脖頸,脖頸瞬間會被拉出一道深痕,然後鮮血狂噴而出,讓人失血致死。
細線一點一點接近堇的頸脖,越靠近堇笑得越無暇。
“不,不要——”炎舞眯成一道縫的眼睛緩緩睜開,裏麵燒著火,同時也下著雨,火熱混合著濕潤,堇知道,這是一種雖生猶死的折磨。
“姐姐,你是舍不得我的,對不對?”
炎舞凝著眉艱難地吞咽,如寒星的大眼睛淚光閃爍。
即使炎舞不回答,堇也似乎讀懂了她眼神的含義,很突然地,他伸出不算粗壯的胳膊,環繞住炎舞的脖子,吻上她好看的唇。
堇那溫潤柔軟的唇深吻著炎舞時而火熱時而寒冷的唇瓣,吻著的時候,堇明顯感到炎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抗拒之意,她還是討厭男人,她還是想推開他,她還是不信任他。
很久,堇離開炎舞的唇,淒淒地說:“姐姐,求你,讓我給你一點溫暖吧!”聲音像經過烈酒的燒灼,帶著異樣的沙啞,聽起來,淒惻哀傷。
“我厭惡男人。”
“我知道。”
“也許會一直這樣討厭下去的……”
他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強迫她去改變這一習性,他隻是想花很久的時間,慢慢讓她淡忘這些習性。
“姐姐……”
“如果你堅持要的話,我給你就是了……反正我的身子已經很髒汙不堪了,至少你比那些男人要好,如果你不嫌棄我髒汙不堪的身子的話……”
堇食指抵上炎舞的唇瓣,阻止炎舞繼續說下去。
“姐姐,我都知道的,別說了。”
“可是——”
炎舞抬頭仔細看去,她發現,堇的眼睛裏好像已經有了淚光。
“我是葉清裳,十年前,你主動牽過我的手,喊過我的名字,也帶我看過很美的風景啊。我是葉清裳,那個數次惹怒你,你卻舍不得殺掉我的葉清裳啊,我不是那些男人,我隻是屬於姐姐一個人的葉清裳啊。”
是啊,他有一個好聽的名字,葉子的葉,清朗的清,霓裳的裳,從第一次聽說起,她就很喜歡他的名字,所以他故意在看燈火的那天,喊了一次他的名字。
可是那次距今已經有十年之久了,那時候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怎麼就能將這些有關他們的點滴記得這樣清楚呢?
他們之間極少極少的牽連,少得她都不屑去記得的那些,他竟然全部都記得。
思及此,炎舞的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你對我好,隻會對我一個人好嗎?一直。”
聽到炎舞天真的要求,堇稚氣一笑,說道:“到你覺得不是‘一直’的時候就殺了我。”說完捧起炎舞處於僵硬狀態的臉,把自己的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纏綿悱惻地吻著,刻骨銘心地吻著,隻求一吻,直到天荒地老。
在堇纏綿的吻之下,加之少女情的媚毒作用,此刻的炎舞也不禁淪陷其中。
當堇的指尖像小精靈般遊走在炎舞滾燙的肌膚之上時,當他撒嬌似地撅起小嘴一吻一吻落在她頸窩胸口乃至全身之時,當他的身體徹底鍥進她的身體深處之時,炎舞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那縈繞在耳際的嬌喘聲,讓空氣中浮動的塵埃粒子全部化成了無數溫柔的吻,落進他們張開的每一個毛細孔之中,這時候的炎舞才發現,原來交、歡也可以是這般的愉悅,在她身上起伏的男子不再是來自黑暗的地獄,也不再是如凶猛野獸的惡魔;當炎舞的藕臂環上堇的腰身之後,炎舞真心發現,這個一直叫喚著她‘姐姐’的男人,似乎是可以值得信賴的。
堇的手,同時環上炎舞的纖腰,堇的手溫暖而柔軟,觸得敏感的柳腰為之一顫,脊背挺直間對上堇滿含霧氣的眼眸,這雙真摯的眼眸,讓炎舞心頭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甜蜜幸福之感,在這一刻,她似乎忘卻了經年的恨和經年的傷,甚至覺得那些黑暗、那些不堪也已經離她遠去了。
很在意自己的人緊緊相擁的時候,似乎一切不好的情緒都能被剝離,然後全部飄向遙遠的地方,永不複返……
皇宮之大,每個角落都有屬於每個角落的故事。
好比皇極殿,也許那是皇帝最後一次從露天亭台俯瞰整座宮殿的輝煌景色;好比朝露宮,無論那裏的主人生前多麼得寵,裏麵金鑲玉砌,一把火燒起來,也終究逃不過風吹揚灰的下場;又如不知名的荒棄宮殿,彼此孤單又彼此陪伴的兩個人也可以沉醉溫柔鄉,在溫存找迸發出二人都不曾挑開的情感牽絆;再如此刻的禦花園,有人驚喜定就有人悲傷……
“你居然會武功?”禦花園傳來素淡不可思議地暴喝聲。
皇帝橫過刀麵,得意地舔舐著刀麵上的鮮血,素淡絳紅色的衣衫上被拉出一道大口子,血色在裏麵的中衣上綻開出幾朵豔紅的花瓣。
素淡捂著胸口,倒退幾步,吃驚地看著舔血的皇帝。
鮮血粘在皇帝的唇角,讓他看上去更像一位嗜血的野獸,皇帝不等素淡多做停留,揮刀朝素淡砍來,叮叮,長刀在素淡的匕首上砍出幾道缺口,而每一刀的氣勁都叫素淡難以承受,再這樣下去,他恐怕要成為皇帝的刀下魂了。
皇帝砍得素淡毫無招架之力,隻要趁勝追擊,素淡必敗無疑。
刀光起,光芒撕裂了午後陰暗的天空,刀鋒席卷雷電之勢朝素淡劈來。
素淡望著刀鋒有片刻的失神,就在這短暫的失神間,隻聞唰啦唰啦的聲響破空天際,身旁的醒夜揚起一柄細劍,那劍影投出細細長長的影子,薄如柳葉、劍身軟而堅韌,映照眾人的眸子中,好似記憶又好似生命之影。
醒夜以相同的招式迎上皇帝的刀鋒,刀尖相拚之時,皇帝驚詫地問:“你怎麼會柳葉劍法?”
好像這個問題,在七年前也有同樣的人問過。
“柳葉刀法,皇兄倒是學得不錯啊。”
對於醒夜的突然開口,皇帝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你那些以下犯上的皇弟們啊,好讓他們知道以下犯上的後果。”早就退居一旁觀看的太後如此對皇帝命令道,說話之時,醒夜瞥見太後身後不知何時立了一個穿鬥篷的男子,該男子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殺氣是他前所未遇的。
皇帝麵色一沉,“臣兒一定不讓太後失望。”
說罷,操刀躍起,寬厚的刀麵向醒夜當頭劈下,醒夜穩穩地接住這一招。
見招拆招之後,醒夜同樣以這一招劈了回去,軟劍在劈下去的時候還發著嗖咯嗖咯的響聲,待到鋒刃相抵的時候,劍身又堅韌了起來,但皇帝硬接起來,他才發現醒夜這一劍比自己劈去時,無論是力道還是氣勁,醒夜都勝自己幾分,一劍劈來,無力避閃也無力抵擋。
劍氣衝擊在臉上,好像整張臉被摁進沙礫中摩擦一樣難受、生疼,待劍氣過去之後,鏗鏘,皇帝手中的刀,從中間被劈斷開來,裂成了長短相同的兩截。
皇帝傻眼的盯著自己的愛刀斷裂成兩截,不甘而又憤怒。
“柳葉劍法倘若改成刀法,絕對無法發揮出原有的威力,難道教你的人從未告訴過你嗎?”
皇帝雖然知道柳葉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但他真的不知道刀法和劍法會有如此差距,疑惑間,皇帝不自覺地把目光移向太後身邊站著的鬥篷男子。
鬥篷男子縮在披風中的手輕微的動了動,而後一把軟劍從披風中丟了出來,“用這把劍,把他們都殺了。”男子語氣冷冷淡淡,冷淡中透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
皇帝接過劍,手腕一抖,那把劍的劍身忽而挺得筆直忽而又癱軟下去,在兩種狀態變換之下,也會發出嗖咯嗖咯的聲響,皇帝這才明白過來,這是把劍和醒夜手中的劍是一模一樣的。
皇帝抖動了軟劍,當真欲與醒夜再較高下。
“皇兄,如若再比下去,你必輸無疑。”醒夜好心勸解,盡管太後苦心相逼,但他還是不想傷及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哪知皇帝根本不聽勸,冷哼一聲,“主上讓你們死,你們就必須死。”
主上?
皇帝口中的‘主上’是剛剛那個鬥篷男子嗎?
這些疑問不待醒夜細想,皇帝就橫空一劍劈來,招式一發,淩厲無比。
麵對皇帝狠絕的招數,醒夜心中一動,是接還是不接?若是接,必定有人受傷,若是不接,自己肯定斃命刀下。
思量間,一道黑影從花叢中竄了出來,於醒夜動手之前,揮劍迎上了皇帝的劍招。
突然竄出的人,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怔,這出乎意料的場麵大概誰也沒料到,太後如此,素淡如此,醒夜就更是不知情了。
從花叢突然竄出的黑影,使出的劍法行雲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能激起花壇中的花瓣,而那些飛舞的花瓣在劍氣之下全部被削成了柳葉的形狀,快如疾風,靈如鬼魅,被削成柳葉的花瓣齊齊襲向皇帝,皇帝見情勢不妙即刻撤劍護住心口,噗噗噗,花瓣彈穿了劍刃直擊皇帝的胸口。
“這不是……”醒夜還未來得及說完。
噗——
一口鮮血從皇帝的口中噴薄而出,黑影趁著皇帝噴血停頓的片刻,像遊魂一般閃到皇帝的身邊,指法快、準、狠地點上皇帝身上幾處大穴,皇帝頓時跪倒在地不得動彈。
叮,黑影指尖彈上薄劍劍身,沾粘在劍身的花瓣被彈得飛起來,緊接著黑影的手掌成蛇形在空中蘊集了一股氣,那些柳葉狀的花瓣跟隨著氣流盤旋在空中,待黑影一掌擊出,那些花瓣即刻變成索命的暗器直奔一個人。
啪啪啪,花瓣在空中爆發出一串火花,著了火的花瓣應聲落地。
一擊擊空,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醒夜就見到站在太後身旁的男子所戴鬥篷之風帽滑落下來,一張妖冶的臉孔顯露出來,那是一張臉算不得年輕,但卻也叫人看不出具體年紀臉,那張臉俊美又深邃,棱角分明的讓人隻看一眼便能記住。
而素淡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黑影的身上,一席黑色的勁裝,蒙麵露眼,如果素淡沒認錯的話,那人便是夕拾手下的第一暗衛,似乎是叫做‘隱’。
見到此人,素淡坍塌冰涼的心似乎又重新燃起了熱度。
“神威,你又何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呢?”黑影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睛緊盯著太後身邊的男子說道。
聞聲,醒夜怔怔地望向黑影,又是驚訝又是驚喜,朝著黑影喃喃地喚了一句:“師父——”他的嗓音很清晰,也很親近,悅耳地不帶半點疑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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