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鄉野 第四章 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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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嘉,瑞嘉,你慢點,慢點……”突然停頓下來的艾倫氣喘籲籲的弓著身子單手叉著腰地哆嗦著。
“哥哥……等等我呀……”被哥哥丟下告知跟著艾倫的維美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嘟著嘴眼淚汪汪地望著哥哥遠去的背影,對身旁的另一疲憊之極的人視而不見。
休息在村中古樹綠蔭下的鄉親們望著兩道一閃而過的身影,皆愣神許久後搖搖頭,暗道:這些小子,定又犯事啦。
“爺爺……爺爺……”滿臉焦急的瑞嘉紅著眼粗魯地踹開微微閉著的籬笆的同時高叫著。
“瑞嘉,瑞嘉,慢點,我們……”我們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這事。來傳話的人是村中賴漢……見瑞嘉急衝衝地衝進了院子,跑進了屋子,紅著臉喘著粗氣的佛洛微微停頓猶豫會兒後又抬起腳堅定地跟進了院子。對於瑞嘉為什麼會這般衝動,為什麼在沒有見到傳信人,甚至都沒有辨別真偽就跑了行為,佛洛歸結為瑞嘉太擔心他爺爺了。
是的,擔心。自己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見到的人,瑞嘉一直將他當成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特別特別好的親人,從感情上講,他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又任何閃失,更不希望自己的親人離自己遠去。而從另一方麵來說,雖說心理年紀有25歲,但外麵隻有5歲的瑞嘉一直過著他喜歡的沒有課業,沒有老師,沒有考試,沒有成績,整天想睡便睡,想唱便唱,想玩便玩的日子,這樣的日子真是太舒服,太愉悅了。以至於他一直珍惜著,一直想要延長,延長這夢幻般的生活。事故他才會一直揮灑著時間跟著同伴們上山打獵摘果,下河遊泳摸魚。而今天,當現實的鏡子在他麵前打碎時,他沒有了反應時間。不管是真還是假,他才五歲,五歲的孩童能幹什麼?他又要何去何從……夢幻般生活過後迎來的是噩夢……
他,在浪費機會,在過渡揮霍自己以後的幸福。
“嗚嗚……爺爺……我怕,瑞嘉怕……爺爺……”
聽到平日裏寧願流血也不流淚的孩子的嚎啕大哭,信以為真的佛洛急忙進的屋中。一進門便見瑞嘉撲在老人的懷裏,雙生緊緊地箍著老人的腰哭著。而那紅發老人則一臉的莫名其妙好疼惜。
呼……鬆了口氣……還好……
“乖,告訴爺爺……”有些無奈的老人溫和地安慰著忽然睜大了眼瞪著門口小小的身影高喝道:“哪個豬玀獸欺負我的嘉嘉了。告訴爺爺,爺爺給你打回去。”
“那個……”嚇了一跳的佛洛縮了縮脖子期期艾艾地道。
“小子,老頭子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不要在我這打馬虎眼。”怒火翻騰的洛克想到以前那些可惡的小鬼欺負嘉瑞時的情景,眼睛更紅了,蒼老的臉上滿是寒冰。
“不,不是……爺爺,不是這樣的。”滿臉大汗的佛洛手一伸,快速地擦了把汗有些猶豫不定地解釋道。
“哦,那你說是怎樣的。”卷起了衣袖的洛克盯著門口那微微往後退了退的小人兒道。
“爺爺,是西華,是西華……”被老人氣勢嚇倒的佛洛急忙忙揮著手搖頭道。
“西華,放屁,他一大人,跟你們小孩子有什麼可鬧得,你說不說,不說老頭子我要打你一頓。”想起上次孫子受傷便是這個人害的,被老人劃分為壞孩子的佛洛並不是那麼容易讓老人相信的,更何況,西華還是個50多歲的青年,就算他再不著調,洛克不信他會跟自己5歲的小孫子過不去。
“爺爺……不管佛洛的事兒,是,是……”想到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不知該怎麼說的瑞嘉瞪著哭紅的眼腦袋裏的詞彙翻滾著欲找一恰當的形容詞出來。
“哼,嘉嘉,爺爺跟你說什麼了,男子漢大丈夫,有仇必報,你怕什麼。他們打了你,你打回去就是了,跟他們客氣幹什麼?”恨孫不爭的老人停下腳步回頭瞪著紅著眼惹人憐惜的孩子擔憂地喝道。
他怕啊……知天命的他怕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在自己不在時受委屈啊!
不同於洛克的擔憂,而佛洛是被嚇到了,被洛克的凶神惡煞般忽然走來,被洛克的教育方式給嚇到了。
突然間明白了老人的顧慮的瑞嘉心裏暖暖的,像被羽毛輕輕地拂過般舒爽,淚,又一次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