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似情非情  第十章 所謂妓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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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
    剛說完他的手便掐到我脖子上,門外店小二又開始叫:“客官,要喝水嗎?”
    這次聲音裏多了幾分試探和不耐煩。
    我朝他輕搖頭,然後裝做酣睡時的被吵醒的聲音不耐道:“媽的!要送水就快送進來!老子門開了一夜都不見你送!”
    掐在我脖上的手猛得加重力道,我差點咳嗽出聲,臉早己漲得幾欲破掉。他喘著氣,眸如凶獸,盯著我不放。
    門外小二沉默片刻,緊而傳來衣衫指過地麵的刷刷聲,離開了……
    “唔……水呢?水……”我裝腔作勢的又喃喃喊了句,四周更靜了。確定小二離開後我終於鬆了口氣,衣衫也濕透,他整個人壓在我身上不移半分,臉由白轉紫,恐怖怪異。聲音開始弱小。
    “……吸……”
    “你到底是要我吸哪呀?”我真的沒有想歪,是他說的話令我想歪。
    他張著嘴似想說,但臉上的汗卻越來越多,身子也燙的像塊鐵,我索性伸手在他身上亂摸,不斷詢問,他眸光一凜,後也隻好隨我而去。
    一般來說,男人受傷會露出這麼痛苦的表情,那顯然隻有幾個地方。
    “心髒受傷?”手摸了摸,胸膛好光滑,根本就沒有受傷處,他急促喘息,看來傷勢蔓延了,隻是眼神依舊清冽,犀利。
    “祖宗受傷?”我怕他死在我身上,於是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他下方,感受到他身體一僵,目光像是要滴出血般的紅,直勾勾盯著我,嚇得我立刻鬆手道歉,動間他肩頭紅衣慵懶滑下露出高貴精致的鎖骨,我清楚的看到,那兒有顆朱砂。
    血一般殷紅,淒豔。
    幾欲撕裂我的雙眸。
    美得刻骨。
    而這一刻他終於暈倒在我身上,呼吸漸停,我手心開始冒汗了,雖然我對救人不感冒,但殺人也不對我胃口。不在猶豫,將他翻壓身下撕開他胸前衣衫便朝那顆朱砂附身,唇觸上的那刻感受到他呼吸重了下,我拋開那些不純潔的想法用力允吸,鮮血瞬間充盈口腔,毛毛的!果然是這裏!我伸手拿過茶杯便吐進去,要是隨口吐到地上第二天被發現引人懷疑,他不怕,有武功,我就倒黴了!吐完後繼續,繼續了再吐……
    就這麼反複吸了一晚。
    後果是,我唇腫得像臘腸,而那個被我救了的家夥竟消失無蹤。
    醒在午後的我摸了摸脖子,仍有些心有餘悸,想起他冷厲的鳳眸隻覺北風刮過的冷,套好外衫便速度離開,萬一他仇人找上門,殺我解氣,那就太冤了!
    “小和尚,要不要進來風流風流?”經過一家妓院時裏麵的老鴇不斷朝我揮手絹道,我斜她一眼道:“信不信我叫少林寺來滅了你們這群小雞小鴨?!”
    “阿彌陀佛!小和尚,我錯了,你還是快走吧!”老鴇立刻縮回脖子不斷朝我揮手。
    哼!我挺胸朝走去,才走一步抬頭隻見隔壁樓上懸著一匾,名曰“青樓”。
    一個是妓院,一個是青樓,有意思。
    我朝那老鴇吹了下口哨痞笑道:“還是青樓好,有深度,有內涵,多學著點。”
    氣得那老鴇直翻白眼,我真怕她就這麼翻過去倒不回,那樣怪嚇人的。
    青樓並非我陌生的地方,甚至還有些陰影,可是一想到勒九玄,他也是個正常男人,雖然是和尚,但也有七情六欲吧,很難說沒來這種地方,難道他喜歡用手?我搖搖頭趕走腦中不純潔的畫麵朝裏走去,果然是情調的地方。
    紅紗重重,梨木桌椅,每個座位都有流水隔開,由上流下,勢如小溪,卻不會濺的到處都是,地上由白玉所造,通透晶瑩。
    紫檀冉冉,暗香浮動。
    格調優雅,別致簡美。
    給人一種怦然心動的曖昧感。
    輕挑眉,我走到其中一間坐下,隔著垂下的紅紗朝窗外望去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桃花,灼灼開放,何其妖嬈?這一刻,格外想念勒九玄,要是他在的話又會變成怎樣呢?那夜一同外出的畫麵浮現眼前,當我大聲糾正我是女人的時候,他的眸,那麼深,那麼幽,是在笑我還是……苦澀一笑,像我這種經曆複雜的人,他肯定是看不起的!
    “嗬嗬。”一笑聲由前傳來,隔著紗似看到兩人對立而坐,而且是兩男的。
    奇怪,難道這是勾欄院?
    我走進男妓的家了?
    “許久不見,這麼急著要走?”藍衣男子打趣道,聲音中卻有幾分不舍和不滿。
    分明是女兒撒嬌時的腔調!真令人做惡!
    我厭惡的吐了吐舌起身便要離開,緊接著另一人的話卻讓我停下步子。
    “我習慣漂泊。”這聲音?這聲音?平日裏過於愛胡思亂想,導致我大腦片刻斷路。
    “我懂。”藍衣男子輕聲道,無限憂鬱。
    “走了。”
    “不送。”
    “……”
    我用力捏臉上的肉,快要想起了,還差一點,就一點,腳步下意識的朝前方走去,眼死死盯著,生怕錯過什麼經典畫麵?哎?我又胡思亂想了!!!
    “什麼時候會在看到你?”
    “……會遇到的時候,就會遇到……”斷掉的思緒在這刻終於連起,我猛得將紅紗拉起大聲喊道。
    “勒九玄!”
    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正望著我,唇邊是意味深長的笑,麵目清朗,瞳若星夜,一頭墨黑的發用玉簪別起,格外溫雅。
    我條件反射的朝另一旁望去,空無一人,立刻傻了,剛剛不是聽到有人說話,怎麼?
    “確實隻有我一人。”不知是不是我的樣子太傻,他竟笑出聲來,燦若豔陽。
    我心煩的對起手指,不對呀,剛剛明明聽到兩人對話的?就算是離開也總要有風吹一下或是紗動一下吧?我不知這世間難道竟有像空氣一樣隨意離開的人?那未免太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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