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鼠貓之爭  第二十九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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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白玉堂變戲法似的從屋脊下麵拿出兩潭酒來,得意的對著展昭搖晃時,才發現那個藍衣人原來根本就沒注意自己這裏,竟然還在發呆,覺得麵子上挺掛不住的,咬了咬牙,抄起一個酒壇就衝展昭砸了過去。
    展昭看似是在專注的發呆,可眼角的餘光還是在注意的白玉堂的一舉一動的,畢竟是了解白玉堂脾性的人,知道他在自己麵前是難得正經一次的;所以他感覺一股勁風向自己劃過來時,展昭身子攸得向後一仰,右手向前一勾,已經將那個不明物體接在了手裏。
    見自己接住的是一壇未開封的好酒,展昭起初是一愣,緊接著微微一笑,也移步到屋脊上坐下了,輕輕的拍開封泥,頓時清香四溢,閉上雙眼,將鼻子湊近到壇沿輕輕一掃,忍不住開口讚道“好酒”。
    “咦——”看著展昭那一幅很受用的模樣,白玉堂忽然驚叫了起來,展昭卻並未察覺一般,繼續原來的動作,白玉堂有些掃興的翻了個白眼,作苦思狀“爺可是記得狗狗才是用鼻子嗅的,怎麼貓也有這個喜好的嗎?”說完還滿臉不解的向展昭投去很誠實的詢問眼神。
    “不錯呀,上等的禦用貢酒,看來展某今天還真是口福不淺呀”展昭卻是一點也不惱,慢攸攸的將酒壇舉到嘴邊,小啄了一口,小孩子氣的咂吧了兩下嘴,心滿意足的感歎,卻是答非所問的,末了還不忘惋惜道“隻是不知道,這京城之中,那家親貴的酒窖又遭殃了哦”
    “哈哈哈、、、”白玉堂忽然就撫掌大笑了起來“真是隻十足十的賊貓,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這臭貓見識到是長進了不少了,隻是不知道你的酒量有沒有長,還有那不如流的酒德有沒有改觀一些”說完也拍開手中的封泥,豪飲了一口,然後對著展昭一努嘴。
    “那隻怕是要叫玉堂失望了”展昭臉上微微有些窘,憤憤的回了一句,也很豪氣的舉起酒壇,猛飲了一大口,因為喝得有點急了,酒剛一入喉,就嗆的咳嗽了起來。展昭也隻是為了要和白玉堂堵了一口氣,先前也嚐過了,覺得那酒卻是沒什麼,入口很柔和,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這種貢酒是獻給皇親貴胄的,自然是以小斟小飲為主的,如果豪飲,則酒勁自然是相反的。
    展昭就感覺喉嚨裏火辣辣的,等咳嗽終於停了,剛一抬頭就見,白玉堂正一臉奸計得程的樣子對著自己賊嬉戲的笑著,本來就被咳嗽憋的有些泛紅的俊臉,這下是紅了個透徹,咬牙切齒的道“死耗子,你故意的——”
    看著落日餘暉映襯下的那張通紅卻似泛著金光的臉,白玉堂有那麼一瞬的失神,覺得眼前的情似曾相識,雖然平常他跟展昭都會時不時的上演如此的戲碼,可是,這一次白玉堂卻有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那種記憶似乎很近,近到你似乎可以觸手可得,但卻又很遙遠,遠到你無法觸及得到、、、
    沒有聽到向往常一樣的反唇相譏,展昭這才好現了白玉堂的反常,隻是很少看到過這隻白老鼠失神樣子的展昭,卻不忍心去擾醒他,好奇的打量著他,不禁在心裏感歎“平時張揚跋扈的人,安靜下來的樣子原來也是那麼可愛的呀。”
    “喂,看什麼看,嫉妒白爺爺我酒量比你好了吧”注意到展昭探究的目前,白玉堂猛的一喝,然後又拿起酒壇來飲了一口,對著展昭一挑眉,很挑釁的說“怎麼樣,要是不敢喝了,就跟爺我出去找個寬敞的地方比一場,這酒也就算了,五爺我替你喝了怎麼樣”
    白玉堂入京雖然真正的用意不是找展昭算了封號之賬的,卻還是一直都很執著的想要跟展昭比一場,以分出個高低輸贏來,這是他從小跟展昭相處的習慣所至,隻是小的時候,展昭也會很積極的跟他爭,後來漸漸大了,就變得有點油鹽不進的了,每次不管白玉堂怎麼跟他懶,他總是一幅風清支淡與已無關的樣子,所以每次都是白玉堂被氣的牙癢癢的無功而反;這次剛好來了這麼個難得的借口,白玉堂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了。
    “喲,展某就說嘛,你這耗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竟然將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好酒送於我喝,原來還是有預謀的呀”展昭滿臉的委曲,不過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就一壇酒嗎,玉堂當真以為展某奈何不了它呀”說完仰頭又是大飲一口,然後笑盈盈的笑著白玉堂“不過白五俠若是真的要跟展某比,不防等我倆把這髒銷完了再去也不遲是不是”
    狠狠的瞪著那張笑盈盈的臉,白玉堂恨不得上去揍他兩拳,心裏暗罵“這隻狡詐的賊貓,就你那酒量酒德,等這一壇子酒,這麼猛飲下去,還不醉得跟團亂泥似的,到時候別說跟你比劍了,隻怕是連回你那貓窩,也要爺幫忙了”
    “怎麼樣,我們大名鼎鼎的錦毛鼠白五爺,該不會說喝酒了之後,功內會減退吧”見白玉堂隻瞪著自己,沉吟著不出聲,展昭雙眼一眯,狡詰的一笑,繼續加把火。
    “嘁,誰怕誰呀”白玉堂原正在想著,怎麼樣先把展昭說服跟自己比劍的,被展昭再一激,一下子就泄了氣了,拿起酒壇來跟展昭的酒壇一碰,也大口飲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在夕陽的餘暉下,你一口,我一口的,漸漸的酒也見壇底了,展昭迷迷糊糊的有些暈,一張臉已經紅透了,抱著個酒壇子,輕輕的用手肘拐了身旁正眯著眼睛看他的白玉堂一下,嘴裏嘀咕著“死耗子,不許看”
    “貓兒,你說我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這麼喝過酒了”白玉堂卻是毫未察覺般,繼續盯著展昭的臉,低低的歎道,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問展昭。
    “是呀,有很久了呢,以後也、、、”展昭有些坐不住了,就著姿勢靠在了白玉堂的肩上,那雙精亮的眸子漸漸黯淡了下來,半晌才幽幽的歎了一句,可話還沒說完就打住了。
    “以後什麼呀?”白玉堂的頭也有些暈,伸手搖晃了一下靠在肩邊的人,見沒反應,轉過頭來看,才發現原來那家夥竟然就這樣睡著了,臉上還殘留著黯然之色,白玉堂突然意識到了,展昭那個以後兩個字後麵的內容是什麼,輕輕的將他的身子扶正了一些,將嘴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呢喃道“以後自然也會經常有的,爺才還沒跟分出個高低來呢”
    白玉堂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怎麼了,要是按以前的話,他肯定會先把那貓狠罵一頓的,可今天看著那熟睡後還一臉的黯然神色,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似的,隻是奇怪,這貓以前似乎不是這樣的,也或許是自己以前沒太在意吧。
    “王彪參見太師,不知太師召小的前來有何吩咐?”一個虎背熊腰,滿臉落腮胡子的彪形大漢,身著太師府待衛的服裝,正畢恭畢敬的跪在太師府的書房裏。
    “起來吧”龐太師放下手中把玩著的那個花瓶,淡淡的開口“那個人抓住了嗎?”
    “回太師,屬下等無能”王彪將頭低了低,恭身回道,見太師臉色明顯的不善起來了,又橫著心抱怨了起來“那賊子特是狡猾,大概是察覺到那裏的守衛加強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哼,你們的確是無能”太師接下話茬,見王彪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靜默了一會,又問道“那賤人這些天,就真的什麼也沒說”
    “喀、、、是,太師,屬下們按昭您的吩咐,沒有折磨於姨奶奶,仍然是好吃好喝的待著,可是姨奶奶似乎也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的,還像平常一樣過日子,除了行動被阻,整天有點悶悶不樂的外,倒也沒有什麼異常”王彪見著太師越來越黑的臉色,暗地裏咽了口口水,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太師,您說,我們是不是冤枉了姨奶奶了”
    “放屁,老夫親耳聽見聽到的,難道還會有假不成,這個賤人,老夫好吃好喝的待她,平時還那麼寵著她,沒想到她居然還敢給老夫戴綠帽子,要不是要留著他引出那個賊子,老夫早就她生不如死了”太師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
    “是,是,是,是屬下多嘴了,太師息怒”王彪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引起龐太師這麼大的怒火,嚇得跪倒在地,一個勁的磕頭認罪。
    “算了,千錯萬錯都是那小賤人的錯,你先下去,今天晚上再抓不住那賊子的話,也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龐太師狠狠的說道。
    “是,太師”王彪如獲大赦般從地上爬起來,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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