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禦貓錦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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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那倆小子真的是往少林寺而去的呢”漠北老二眯眼看著那兩匹遠去的駿馬,看了看正一臉若有所思的大哥。
“不就兩個叫花子嗎,我真是不明白大哥一早叫醒我們,追著這兩叫小花子幹什麼?”漠北老四打了個哈欠,有點報怨的說。
“喂,我說四弟,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呀,剛剛馬上的那兩個現在的打扮像叫花子樣子嗎?”漠北老三看著自家四弟那還一幅說夢話的樣子,心裏覺得很好笑。
“不是叫花子又怎麼樣,他們還不就屁大一點的孩子,能對我們有什麼用住呢?”漠北老四不禁白了老三一眼。
“嗬嗬,四弟,可別小瞧了這兩個孩子,到時候自有妙用哦”老大拍了拍幾位兄弟,笑嗬嗬的說道“我們現在隻要跟緊他們就行了,先不要驚動他們,畢竟這還是常州地界”
原來昨天掌櫃的跟小二的那一番對話,剛好被外出小解的漠北老大聽了個真真,回去之後他便留意了展白二人的動向,見他們偷溜出了客棧,便也叫醒幾個兄弟一起悄悄尾隨著跟了出去,而展白二人畢竟還是孩子,什麼江湖經驗也沒有,自是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著他們。
“掌櫃的,不好了,不好了、、、”一早小二便從二樓天字號房裏一路小跑加驚呼的向櫃台跑去。
“一大早的,你嚎什麼喪呢?”掌櫃劈手敲了小二一個爆李,一邊以眼色示意他到後麵去說,便轉身向後院走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掌櫃的見小二進來又猶豫了半天似是不敢說,便開口門道。
“是那兩位少爺,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還牽走了馬廄裏的馬”小二猶豫了一會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你是怎麼搞的,我不是讓人看著點的嗎?如今把人給弄丟了,到時候如何向東家交代”掌櫃的惱怒的一捶桌子,想了想又問“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嗎?”
“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門外,他們睡的很早,什麼動靜也沒有,就是一早起來,我本來是去送洗臉水的,可敲了半天門沒有應,推門一看,屋裏已經沒人了,隻窗戶開著”小二有點戰戰戰兢兢回著。
“我馬上寫信給東家和展家,將情況說明,你去派人到市集上問問,看看有沒有看見過這兩人”掌櫃的撫額想了想便下了決定。見小二在一旁聽的點頭之外,似乎還有什麼要說欲言又止的樣子,又問道:“還有什麼事嗎?一次性說完”
“是住在兩位公子隔壁的那四人,就是昨天鬧事的那幾人,今天一早也不見人影了”小二定了定神後說。
“有這種事”掌櫃的也吃驚不小,似是喃喃自語的道“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該不會跟小少爺有關係吧”
“早知道應該雇倆馬車的,真是累死白爺爺我了”經過了兩天的趕路,展昭與白玉堂終於離開了常州的地界了,白玉堂忍了這麼久,也開始報怨起來了。
“前麵有個茶館,我們先去歇歇腳吧”展昭其實也累,隻是他並不像白玉堂那麼愛叫而已,聽著白玉堂喊累,便順水推舟的提意停下來休息一下。
“喲,兩位小公子裏邊請”茶館的小斯一見來人雖是兩個小孩子,但見二人的衣著,就知道是有來頭的人,立馬滿臉堆笑。
“小二,我們要上好的茶,還有上你們這裏最好的點心”這幾天來的風餐露宿確實將白玉堂這位富家公子累的夠嗆的了,白玉堂一邊說一邊瞟了一眼身邊的展昭,心想“真看不出來,這家夥還真能撐的”
“好勒,二位稍等”小二忙下去準備。
“小二,我們的茶怎麼還沒好,老子都快渴死了”小二才轉身準備走,就聽茶館靠裏的位置上一個大漢粗野的吼著。
“幾位稍等,馬上就來”小二仍然是一臉的笑容,那幾位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剛落坐的白玉堂和展昭倒是不約而同的朝裏麵桌子處看了兩眼,隻見那桌上有三人,隻是都帶著鬥笠,
“玉堂,他們、、、”展昭的聲音很輕,可看到白玉堂那個禁聲的動作時,便住了口。
“救命呀,救命、、、”展白二人正在喝著茶,門口忽然躥進來一個小孩,一邊跑一邊嚷嚷著,他本來是往裏麵跑的,可半路忽然跑向了展昭他們。
“死小子,看你還往那裏跑”展昭與白玉堂正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神色慌張,滿臉紅腫淤清,身上的粗布衣衫已是破爛不堪,年紀卻與他們相仿的人;而那小孩也正看一臉懇求的看著他們;門口便來了一大群家丁打扮的漢子,他們個個手拿著木棍,正氣勢洶洶的站在茶店門口,虎視眈眈的看著跑進來的孩子。
由於是早上,茶店裏的客人也就隻有白玉堂他們和那三個戴鬥笠的,隻是那三人似乎對這裏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還跟先前一樣,各吃各的茶。
“兩位哥哥,快救救我”半晌那小孩見展白二人隻是看著他們,不免急了起來,伸手隻拽著白玉堂和展昭的衣袖央求著,白玉堂微微一皺眉,倒是展昭頗為同情的看著他。
“哼,殷小飛,你再跑呀,再跑一個給大爺我看看”堵在門口的幾人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得意忘形了起來,本來還以為茶館裏人多,便不好再下手了,再說在這官道之上,往來的江湖人也不在少數,萬一要是碰上了那個愛管閑事的,憑他們幾個人的身手,便隻有被揍的份了,那裏還能抓著人,隻是沒存想,一早茶館裏人少不說,那小子正在求救之人,卻也是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肯定是嬌生慣養的了;他們兄弟幾人就是再不濟,也不會連三個孩子都打不過,隻要那三個戴鬥笠的不出手就好,可看他們樣子似乎也隻是想看看戲的。想到此,那幾個家丁便毫不顧及向白玉堂和展昭投去了挑釁和不肖的目光。
“殷小飛是吧,來的正是時候,快過來陪我們吃茶吧,正好我們兩人吃的怪無聊的”展昭本來想問殷小飛出了什麼事的,白玉堂便搶著一把將殷小飛拉過來按坐在他與展昭中間的坐位上,眼睛看也不看一眼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人。
“哦、、、”殷小飛被強按著坐下,有點擔心的看了門口的那幾個家丁一眼,便真的吃起茶來了,一邊吃還一邊怯怯的說:“兩位哥哥叫我小飛吧,姐姐平時都這麼叫我的”
“你姐姐?”展昭不知道白玉堂是怎麼想的,不過見他將小飛拉著坐下了,就知道他不會袖手旁觀,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如今一聽說小飛還有個姐姐,心中難免有些奇怪,因為像他們那麼大的孩子,一般都會先提起父母,怎麼小飛先提起的卻是姐姐。
“嗯,我姐姐可疼我了、、、”小飛的神色忽然黯了下來,抬頭看向門口,兩眼瞪得通紅,觸到幾人惡狠狠的眼光時,又低下了頭,竟又咽咽的哭了起來。
“小飛,你怎麼了,你別哭呀”展昭一見小飛哭了,不由得慌了神。
“哼,小子,裝可憐也沒有用,告訴你,要是現在乖乖的跟我們走,或許還能見著你姐姐,還是再晚了,保不定我們家公子覺得不新鮮了,便將她賣到窯子裏去了哦”小飛還沒來得及答話,門口的家丁卻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你們、、、”小飛一聽哭聲也停了,隻豁的站起來就要向門口衝過去。
“玉堂、、、”展昭連忙拉住了小飛,一邊求救似的看向白玉堂,不是展昭怕事,而是上次在客棧被人認出來之後,他們二人便達成了協議,就是一路上不可多管閑事,免得一不小心露了行宗;展昭的心裏其實很矛盾,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聽著那些家丁對小飛講的話,也大抵猜到,一定是向二叔平時給自己講的,地方富豪惡霸欺負貧窮弱小的那種,所以體內便不自覺的有一股子熱氣直往上衝,然而看到白玉堂一直穩若泰山的坐在那裏,想起兩人的協議,便又猶豫起來了。
“幾條咬人的惡狗,有什麼好怕的,男子漢大丈夫的哭什麼哭呢?”白玉堂瞥了展昭一眼,心想就知道你是忍不住的;也不抬頭去看門口的人,隻伸手拍了拍小飛的肩頭,很是大人氣的責道,而依然在那氣定神閑喝茶吃點心。
“他們、、、我跟他們拚了”這次小飛卻不依白玉堂的了,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掙開了展昭的手就住門外撲出去,一邊還在揭斯底裏的吼著“你們這些惡賊,還我姐姐,還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