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禦貓錦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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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逝,眨眼間三年時間過去了,展昭與白玉堂也都三歲了;這三年來發生了不少事,比如白嘯天在展昭三歲的生日那天起便直接留在了展家,開始傳授小徒弟的功夫了;而白玉堂則是在偶然的機會被夏玉奇拐作了徒弟,也暫住在了白家正式教徒弟了。所有的人都很奇怪,為什麼白嘯天將自家侄子讓給別人作徒弟,而他卻跑到展家來住著,教別人家的孩子,即使他與展景雲的關係再怎麼好,可畢竟是血濃於水,原因隻有白嘯天一人明白,每次被人問起,他便都是笑而不答顯得甚為神秘。
雖然展昭還太小,沒有行正式的拜師之禮,有時也不聽指揮的,你說東他偏要西,你罰他呢,偏展昭自牙牙學語時便聰明伶俐,隻要見師傅一瞪眼,他就拉著白嘯天隻哭著“叔叔”“叔叔”的叫個不停,看著那可愛的粉都都的臉蛋上麵又是鼻涕又是淚水的花了一滿臉,便又不忍心罰了;展家因為展昭出生時高僧的話,自小對他是百般嗬護,本以為高僧既說他是“善根深”就一定是個乖巧的孩子,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這孩子不斷是比他的兩個哥哥小時候要聰明的多,而且特別調皮,比曾經讓展景雲頭痛不已的展輝還要機靈古怪;展昭八個月大就可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一歲的時候就會獨立走路了,到了一歲半的時候就在展輝的威逼利誘下學會了三字經,百家姓及展家家法家規,為什麼說是威逼利誘呢,因為展昭每次隻要不學,展耀便會以下次不幫他捉廚房用以作菜的小雛雞玩了,或是說下次去街上再也不帶糖葫蘆給他吃了等等,便會取得立杆見影的效果;而自從三歲之後,展景雲對他的管教也越發的嚴厲起來了,最近還讓他去了展家的私塾上學,加上還要習武,所以他的陶氣除了在課堂上偶爾出出風頭,但不敢太過,不然要是夫子把狀告到展景雲那裏,那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還記得上次就是把前排座位的展順的背上貼了一張畫了小狗的大紙,然後在上麵寫上了“汪汪汪!”幾個字,最後弄得展順下課以後被其他的同學笑的哭了起來,夫子知道了,本是沒有告訴展景雲的,不知他從那裏聽說了,便罰展昭打手心,同時還罰抄了家法十遍,最後見展昭似乎有點不服氣,還要再罰,是白嘯天出麵才保下來的;所以自那以後,展昭在課堂上就隻敢小調皮一下;不但是因為怕被自家爹罰,更是因為他找到了更好玩的了。至於這個好玩的對象便是他的師傅白嘯天,因為他發現師傅每天都會做三件事,早上起來練拳,中午會小憩一會兒,下午便會吹奏他那根從不離身的玉笛;所以小展昭黑溜溜的眼珠子就那麼一轉,一天之中便又多了兩件好玩之事,那就是在白嘯天睡著的時候或是用筆在他臉上畫圈圈,或是用從廚房撥來的雞毛不是撓撓他的鼻子便是戳戳他的耳朵,可是每次不管他怎麼弄白嘯天都不會醒,醒來之後也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所以展昭便會在心裏樂開花;而到了下午,他便會在白嘯天吹完一曲之後,生拉活拽的要他教他吹笛。其實白嘯天當然知道這些都是小展昭調皮勁沒處使所致,但他卻是樂得讓他搗亂,因為他的教徒理念便是越調皮越好,還是不調皮便不好玩了,這也正是他為什麼將小侄子讓給人當徒弟的原因。因為相比展昭來說,三歲的白玉堂簡直是太乖了。而這些對於長大後展昭和白玉堂來說,隻要誰一提起,他們就會跟誰急,展昭是全麵通紅,白玉堂則是怒目圓睜。
相反的,白玉堂小的時候似乎是發育的慢了,所以一歲半起才開始冒話,而二歲半才能獨立走路,而且特別聽話,不管做什麼,隻要有人告訴他那樣做不對,他立馬就會停下來,隻是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為之,還是記不住,說一次隻能管一次,但盡管如此,大人們也認為他很聽話了,本來呢小孩子聽話是好事,白正鵬夫婦及江寧女倒是挺高興,倒是白嘯天不喜歡,因為他覺得小孩太聽話了會顯得很呆;而金與水則是暗自奇怪“莫非殿下轉世為人之後連性子也轉了,居然變得溫順了,雖然殿下小時候的樣子她們是沒見過,不過聽公主說過,那可是個活寶型的人物呢,特會折騰人呢,可現在簡直就一乖寶寶的形象”,所以兩人在乘著白家人沒在的時候,專門教著白玉堂使壞,可他每次不但學不會,還會去向他娘親說,兩個姐姐教他什麼什麼的,搞得金與水是徹底無言。夏玉奇也是看重了白玉堂的乖巧懂事才收他作徒弟的,隻是後來差點沒讓他後悔加頭痛死。
由於兩個孩子的性格實在是太南轅北轍了,所以白嘯天便異想天開的想到,如果是讓他們兩個小家夥在一起,或許可以讓兩人的性格中和一下,所以閑來無事的白嘯天,便一紙飛鴿傳書傳到了遠在金華的家裏,信上隻說展莊主想請夏玉奇過府一敘,並說自己想玉堂了,希望夏玉奇可以順便把侄子帶到寧雲山莊去玩。
“昭兒,快過來,這是玉兒,是你師傅的親侄子,你帶他出去玩吧”一個月後展昭剛被展耀從私塾裏接回來,便被展景雲拉到一個小孩子麵前,一看這小孩的樣子,展昭就有點不樂意了,隻見他個子跟他差不多高,也是粉都都的臉,加上就像是鑲刻上去一般精致的五官,再加上渾身上下一身的白色綢緞外袍,讓人不覺眼前一亮,展昭不禁在心裏怨道“你怎麼能比我漂亮”,但展景雲看他半天不出聲隻盯著人看,便衝他一瞪眼,他也隻好先乖乖的帶著白玉堂出去玩。
“你叫玉兒是嗎?我叫展昭、、、”展昭一出門便對著白玉堂喋喋不休的說這說那的,隻是白玉堂似乎沒聽見他說話,隻轉著小腦袋四處張望著。
“喂,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呀”展昭這下可急了,衝著白玉堂便大吼了起來。
“我叔叔在那裏,我要叔叔”白玉堂半晌才哼了一句,卻是與展昭說的文不對題,展昭雙眼一瞪,本是一直拉著白玉堂的手也鬆開了,丟下一句“你叔叔去那了,我怎麼知道,要找你自己去,早知道你這麼不好玩便不理你了”而後便扔了白玉堂在那院子裏發愣,自己卻跑到院子裏去逗二哥幫他養的那隻小白兔去了。
“小兔子真乖,還是小兔子好玩,不像有些人、、、”展昭輕輕摸著抱在懷裏的兔子的頭,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還一邊偷偷瞅著站在院子裏一直沒動瞪著眼的白玉堂。
“喂,好了,跟我玩去吧,我幫你捉兔子玩好不好”大概是見白玉堂一直都站在那裏沒有動,展昭最後還是忍不住輕輕拉了拉他,開始小聲哄著他。
“嗯,可是等一下你得幫我找叔叔”哄了半天,白玉堂總算是答應了跟展昭一起去玩,可是還附帶的開了條件。
“好,不過你得叫我一聲昭哥哥”展昭無奈隻能先答應他,盡管他也不知道白叔叔去了那裏,但轉念一想,還從沒聽人叫過他哥哥,所以他也想過過隱。
“怎麼樣,要是你叫了,我不斷幫你找叔叔,還把那隻小兔子捉住了給你玩,還有、、、”看白玉堂鄒著眉似是在考慮著什麼,展昭便趁熱打鐵的誘導道。
“昭哥哥”憋了半晌,白玉堂還是選擇了答應他,雖然聲音很小,但展昭還是聽到了。
“玉兒好乖”展昭說著便在白玉堂那粉都都的小臉上啄了一下。
“你幹什麼呀?”白玉堂摸摸自己的臉,很是不滿的道。
“因為你乖呀,你看我哥哥他們要是說我乖了就會親我一下的”展昭一邊拉著白玉堂向兔籠走去,一邊得意洋洋的說著。隻是他不知道,他此時的得意,卻成自己長大後覺得最為羞愧的行為,反而是成了白玉堂的得意,除了“昭哥哥”三個字以外。
“昭哥哥,快點,這邊,這邊、、、”“玉兒,快,快攔住他”隨後院子裏便傳來了兩個歡快而又清脆的童子之聲。
“看,還是我有主意吧,玉兒跟昭兒在一起變得開朗多了”此時寧雲山莊蓮心閣的屋頂上,兩個白色的青年正樂嗬嗬的看著院子裏的一切。此二人便是白嘯天和夏玉奇,他們兩人本來是出去逛集市去了的,回來時正碰見展昭在那哄白玉堂,所以兩人便一躍上了房頂,想要看看結果會是什麼樣的。
“哼,你那叫瞎摻和,玉兒現在這樣就挺好的,難道你非要他像你一樣既霸道不講理又張狂恣意而為嗎?”夏玉奇不禁送去一個大大的白眼,看對方一臉的不服氣,便又火上澆油的道:“我看昭兒要是一直讓你這麼帶下去,我還真是為展大哥著急呢?”
“你有種的再說一句”白嘯天一聲怒吼,接著便是兩條白影在房頂上追來追去。
眨眼間一個月時間過來,白嘯天接到大哥的飛鴿傳書,說是金和水已經來接白玉堂了,雪仙派要先接他到昆侖去傳授武功,白嘯天雖然是不舍得侄子,但還是隻能幫他收拾好了,還專門去給他買了許多好吃的和好玩的給他帶著,怕他一個人在昆侖不習慣。
“昭哥哥,你跟我去昆侖好嗎?”走的時候,白玉堂拉著展昭的手,兩隻肉乎乎的小手握的緊緊的,兩隻眼睛眨吧眨吧的看著展昭。
“玉兒,爹爹不讓我出莊門的”展昭也反握住了白玉堂的手。
“好了,兩個小家夥,過兩年就見麵了,磨磨磯磯些什麼呢,真不像男子漢”白嘯天一把分開兩隻小手,然後將白玉堂交給等在一旁的白福和金他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