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第三卷 特工浮世愛情 第55節 無以相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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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鍔就算身上再痛,也不能被這雖然陳述安口頭不要,其實內心非常緊張,怕“嫂子”借酒亂來,正想飛身而起閃開,豈料因為方才受傷,閃避不快,就閃遲了那麼一小瞬間,就被那發酒瘋的範幼琳一拳往脖子上錘去,痛得他“呱呱”亂叫,整個人隻能在大廳那片地上亂扭了。
範幼琳見他沒了還手之力,豔麗地笑了,看似很慢,但其實動作飛快地,一步前跨,一手摁下羽鍔,然後整個身體往他身上狠狠壓下,唇在他耳邊作帶著微弱地“嗡嗡”聲的呻吟,說:“喂,你一向做我們三人組的獨狼,可知——”
“別——”羽鍔嚇得魂飛魄散,道:“喂,你別,別亂來啊,我是羽鍔啊,不是什麼你能亂來的男人——”
“我知道,你難道不是羽鍔麼?你就是——”勾魂奪魄的她開始扯他的衣服。
“喂,住手!否則我——”
“我說你啊,獨狼做久了,不寂寞麼?難道也不懂得回狼窩裏來,和母狼……”
……
兩人糾纏之間,羽鍔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她的唇,但身上卻被那女人如盤蛇般地勾占住,忽然門被人“砰”地撞開了,陳述安一步飛衝進來,眼見自己兄弟和女人竟然糾纏在一起,登時氣得暴喝一聲,一把拉開被範幼琳勾搭得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羽鍔,然後是一拳,狠狠地,打在自己兄弟臉上!
“喂,不關我的事——”羽鍔直接是鼻青臉腫,他當然要大呼倒黴,若換了往日,他往日在三人組從來就不參合他們之間情情愛愛的事,也不會相信範幼琳會對自己動那男女之欲,但今天見這妖豔的女人,絲毫不比夏安妮缺少哪點的誘惑,他的心還在那“孤狼”一說的呻吟中蕩漾,連澄清關係的言語,竟也說不玲瓏了。
“不關他的事!”範幼琳一臉的醉意,一手摟著陳述安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如蘭,“述安,你吃醋了麼?吃醋就回來跟我在一起啊!你為什麼就這樣走了不理我了?”
陳述安今天好意地前來,原就想著要勸勸頹廢的範幼琳,希望她能夠正視社會,融入社會,豈料竟見到這樣的場麵,前些日子他已經被夏安妮背叛一回,這回範幼琳又來,還跟他最信任的兄弟亂來,無論是真是假,是醉酒行凶,還是蓄謀地削他麵子,他都難以忍受,他狠狠地說:“範幼琳,你上回對我色誘,用電片整我,我覺得想想就算了,你現在竟然連羽毛都不放過麼?而羽鍔,你!你明知道她會發生這種事情,竟然還和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你說你隻是為了省錢,好啊,我給你錢租房子去,你馬上給我滾!”
範幼琳不動聲色,仍一副醉態,嘴裏不清不楚地說這什麼。
反而是羽鍔受不了陳述安那種頤指氣使的姿態,他冷笑著,抹了抹臉,說:“陳述安,我羽鍔今生今世,除了夏安妮以外,從來沒有任何女人可以讓我動心思想要亂來,即使有,我也不會看清楚那個是不是我兄弟的女人,兄弟,你的女人的事情,還是你自己解決清楚!你——你讓我滾,好,我滾!”
“羽鍔——”陳述安其實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重了,想挽回,但姿態扭捏。
羽鍔瞪了他們倆老情人一眼,怒道:“以後,你們任何一個人的事,我都不管不問,你們高興了吧!”說完,“哼”地一聲,摔門而去,誰知摔門那瞬間,卻聽見那門撞門框的聲音,有些古怪,羽鍔也是個高度敏感的人,他心裏“咯噔”一下,氣立馬消了,反而警惕起來,但明知屋內二人四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呢,那兩人怒氣酒氣加起來,實在無法對付,隻好假裝什麼也沒聽見,啥都沒帶,頭也不回地徑直飛奔出去。
……
羽鍔可以跑,但陳述安不會跑。
範幼琳見他一臉發黑,盯著自己的臉,眼神恨海難平,仿佛受了很大憋屈似的,也沒想想他自己曾經有過多少女人,她心裏一陣怒意:“難道——難道他就真的就以為我永遠都是他的,所以才一直不管不問麼?為什麼隻有這種事情,才能讓他為我而緊張?不行,我不能再生活在這樣的劣勢裏麵,就是死,也要死得光彩些!”
“範幼琳!”他終於開口了,全場怒氣彌漫!
“嗬嗬,你,幹嘛這麼凶,哈?”她仍裝醉,媚眼如絲地瞄了他一眼,秋波連送。
“你敢再裝醉我就掐死你!”他一步上前,範幼琳因裝醉身體晃動,閃避不及,撲通地一下跌倒在地,他不但沒有相扶,反而怒氣衝衝,冷冷地在皮包中摸出一份娛樂八卦,指著上麵的頭條說:“範幼琳,那照片上明顯地是上月9號,而歐家事件早在前一個月就完結了,你!你竟然還抱著羽鍔那小子當街親熱!我原是不信那八卦雜誌,以為他們是拿以前糊弄歐家的照片說事,今兒被我抓奸在床,你,你還不承認麼?”
範幼琳反而詫異了,抬頭看那報紙,看見自己和羽鍔在某酒樓臨街的窗邊卡座,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羽鍔神情憂鬱,而自己神情窘迫,倒笑了,說:“陳述安,你忘了羽鍔他有——”正想說出羽鍔那日是以為夏安妮又要去那種任務,“發抖症狀”出來了,但轉念一想,便端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風騷一笑,學足了那夜調戲小賊們的姿態,雙手叉腰,仿佛很有道理的樣子,吆喝道:“哦,不,沒錯兒,是我,是我一直在勾引他不行麼?人家好歹是個帥氣三棲明星,我是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嘛”
“幼琳,我——”陳述安收起打人的手,有些尷尬地看著她,他一聽那“羽鍔他有——”的半句話,就已經明白過來了:羽鍔那日正好看見夏安妮3-P開房,以為是做任務,舊病複發,範幼琳怕他當周出醜,影響星途,才仗義抱著他,讓他早些緩解,同時不被人發現他真正的疾病。
“你走!走啊,我早不再喜歡你,你也這麼多女人了,我的事,與你無關!”範幼琳見他識破真相,也不繼續解釋,冷冷地說,“你,陳述安,我們不早就沒關係了麼?你,還來這兒找茬,幹嘛呢?我要和誰幹嘛就幹嘛,即使我要勾引你家兄弟,你犯得著管麼,你管得著麼!”
“我擔心你!”這倒是實情。
“我有什麼好值得你擔心的!”範幼琳心意已決,不想再說,想起過去十年,反複因情受傷,因為他改變了太多!很多沒有意義的蠢事,她都做過,包括這一次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啃羽鍔這棵窩邊草,都也隻是希望用這種“休克療法”,斬斷情絲,自己已經沒有了軍中那時候的激情,反而多了些幼年時在孤兒院的絕望,這幾天雖然因為勇擒小偷的事兒露了一手,使得自己感覺自己還算像個人,但以後呢?生活的柴米油鹽,會讓自己繼續頹廢下去,恐怕之事廢人一個,既然都廢人了,就不應該再成為他的負累,或者說陳述安不該再來,更不該再闖入她的生活,她這麼做,也隻不過是想讓他徹底嫌棄、放棄自己!
等自己,自生自滅吧!
但——
“我愛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的。”陳述安見她目光散亂,似乎神色古怪,他實在不敢再拖延了,一句“我愛你,我不希望你這麼傷害自己!”衝口而出,也不顧範幼琳的掙紮,一把將她狠狠地摟在懷裏,輕柔但又霸道地吻她,吻她……
“放開我!”她拚命掙紮,但終不能掙脫男人的吻。
“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你為什麼要頹廢下去,還亂來——”男人痛心疾首,一邊咬著她的耳垂,一邊雙手狠狠地抱著女人,心痛不已:“你明知我愛你,我也知道你愛我,我們是上天注定的一對!我不在你身邊,你也應該好好地生活下去,不要因為短暫的生活問題想太多,退役人員都會有這麼些時候,隻要熬過去,不出半年,就好了的!”
“半年?”範幼琳心中冷了,道:“我現在,半天都熬不下去了,我隻要知道自己在浪費米飯地呼吸,什麼用都沒有,我就想死!你讓我去死吧,好不好,別管我!還有,你真愛我麼?怎麼可能呢,你有這麼多女人,我隻不過是曾經的一個罷了!”這幾句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