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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6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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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愛
    最初的愛,是單純,我們單純的愛著,所以快樂——純愛
    宮夜影是夜殘夕自記憶以來便存在的人,可以說是殘夕生命的一部分。他們一起長大。殘夕的母親因為生下殘夕後便離去,為此殘夕的父親很傷心,對殘夕從來都是不聞不問。因為殘夕的父親很愛妻子。自從殘夕長大後,殘夕的父親似乎一年才會見一次自己的兒子。因為殘夕長得就如同自己的妻子,美麗。看到殘夕,就像看見了妻子。但是妻子卻是因為殘夕而死去的。所以殘夕的父親便不喜歡親近殘夕。殘夕知道,所以自懂事以來,他便開始學會了隱藏自己,後來便漸漸遺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宮夜影,殘夕生命中唯一的朋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殘夕不知道。因為宮夜影處處優秀,相貌,成績,運動,都是那麼的無可挑剔。宮夜影,在殘夕心中是一位如同父親一樣的人。他,為殘夕填充了沒有父親的那些關懷。有時候,殘夕在想,如果自己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宮夜影,那他的生命會是如何的?殘夕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在怕,怕如果真的失去宮夜影,他將生活不下去……宮夜影對於他,已經遠遠不及一個朋友那麼簡單。這種感情何時開始,殘夕也不知道。那叫做喜歡吧。殘夕似乎有些自嘲,在別人眼裏,這份感情可能微不足道,但對於殘夕來說,卻已經滿足了。他的要求並不多,隻要他能呆在宮夜影的身邊就好了。
    陽光很刺眼。
    體育館裏,宮夜影揮灑著汗水,在不停的投籃和防守。宮夜影眯著眼,跳了起來,手腕輕輕用力,籃球飛了出去,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球在框架上打轉,最終,球進了。在落地的那一秒,比賽結束了。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宮夜影在一出場時便可以說大獲全勝。連對校的拉拉隊們都已經在為宮夜影加油。在別人眼裏簡直不可能的事,卻經常發生在宮夜影的身上,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在觀眾席上,殘夕看著宮夜影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厚厚的眼眶下那雙墨玉般的眸子也似乎笑了。
    殘夕很美,一直很美,可是除了宮夜影,還有誰認識到殘夕的美?沒有,就連殘夕的父親也不知。他,以遺忘了殘夕的美,因為這樣傷痛便會減少幾分。宮夜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朝殘夕坐的位置,扯開了嘴角。引來坐在殘夕附近的女生尖叫。殘夕搖頭歎氣,離開了座位。再等一下,這裏恐怕就擠不出去了。
    殘夕走出體育館,準備回家。今天本是休息日,但因為今天又宮夜影的比賽,所以他才來學校。無目的地走在小道上。殘夕失神了,四周巨大的梧桐樹把小道遮的陰陰的,陽光頑強的透過葉縫。
    殘夕不自覺地縮縮頭,蹲下來,彎曲了雙腿,殘夕靠在一棵梧桐樹上,閉上眼睛,全身如同嬰兒般縮成一團。殘夕害怕了。因為在剛才,在宮夜影朝他笑時,他的心髒似乎跳的太快了些。殘夕的媽媽便死於心髒病。因為在生殘夕時…………殘夕現在好害怕。他怕自己也像母親一樣,離開。
    當他看到其他女孩對宮夜影的愛慕,心裏就很不舒服。自己要求的並不多,不是嗎?隻要能在他身邊,殘夕便覺得很幸福。可是,自己失控了,自己好像貪心了。他現在要宮夜影之屬於自己一個人,誰也不能把他搶走,也不許他被人搶走。他被自己自私的想法嚇了一跳。這個還是自己嗎?心猛地跳了一下,胸口生硬的痛,手捂著胸口,嘴角好像流出了什麼東西。心跳越來越不正常。胸口抽痛,蒼白的臉,呼吸不由得加快了,那一秒,呼吸好困難,也在那一秒,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了,而他還來不及打開藥瓶……
    梧桐樹下,一個女生走進,好奇的打量他。呃~這個人的臉這麼蒼白,嘴唇居然還是紫色的?不會是心髒病吧!她冷靜得對自己說,先送他去醫院。
    黑框眼鏡下的那雙眼睛睜開了。這是哪裏?他明明是在哪棵梧桐樹下發了病,暈了過去,之後……
    ”你醒了啊。“她微笑著,”醫生說你沒事了。“
    殘夕不由自主的應了一聲,”你?你?我?我?“
    她疑惑,這人怎麼還是口吃啊,不由得同情開來。
    ”哦~我叫於靜,是我把你送到醫院的。你有什麼家人,我給你家人打電話吧。“她永遠都是這麼熱情的人。
    殘夕搖了搖頭,”謝……謝,不……不,用了。“
    她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著,跟口齒講話真的很累啊,而且這個叫殘夕的看起來有點……呆瓜。真不知道,宮夜影怎麼和這種人是哥們,宮夜影和夜殘夕的關係,全校盡知。大家都說殘夕老實厚道,那些女生總把送情書的任務交給這個中間人。
    ”殘夕!你怎麼了?“病房外衝進一名男子。
    ”沒……沒事。“殘夕有點無奈的說道。
    於靜打量了這個男子一眼,是宮夜影。他動作怎麼這麼快。
    ”你就是於靜吧,為了表示你對殘夕的幫助的感謝,與沒有榮幸請你共進晚餐?“
    於靜被哄得一愣一愣的,頭不由自主的點了一下,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宮夜影笑了。殘夕在旁邊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陣泛酸。宮夜影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那抹笑,更讓人看了火大。
    ”那我也要去。“殘夕坐了起來。這個女人,憑什麼和他共進晚餐?
    ”你是晚餐的主角啊~“宮夜影轉頭看著他,好笑的說著。”沒有你,還需要什麼晚餐?當然是一起去。“
    ………………………………
    晚飯是在一家精致的西餐廳吃的。餐廳裏的東西看起來都很好吃,可是殘夕卻吃不出什麼味道。殘夕很不開心。因為宮夜影,沒錯因為宮夜影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他現在的溫柔體貼全在另一個人身上,今晚真正的主角——那個女孩。殘夕現在好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來和他們一起吃。應該乖乖的呆在醫院裏,不是嗎?宮夜影對於靜的體貼,讓殘夕的心開始發麻,麻麻的,好像是被打了麻醉針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殘夕還清楚的醒著,還是看著宮夜影對那個女孩的“恩愛”,好刺眼……
    “我去下洗手間,”殘夕還是忍不住,選擇了逃避,離開位子後,過了幾分鍾,殘夕就給宮夜影發了條短信“我遇見朋友,先走了。”
    朋友?嗬~真是好笑,我夜殘夕還有除了宮夜影以外的朋友嘛?殘夕自嘲的笑著。獨自走在燈紅酒綠的都市的街道上。他漫無目的的走,一邊走一邊想,自己對於宮夜影是什麼感情?愛情?友情?親情?想來想去,殘夕不想欺騙自己。自己對於他是愛情,是應該男女之間才有的愛情,而且,還愛得很深很深。可笑,真的很可笑……
    “先生,歡迎光臨。”
    抬頭,冷漠的看著。藍顏酒吧。
    是“藍顏酒吧”殘夕有點吃驚。聽說過,一個很是神秘的同性戀酒吧,隻有會員才知道開在哪裏。進去的也隻有上流社會的人,所有的肮髒,秘密都在這裏。不過居然會被自己走到。嗬嗬~殘夕輕笑。
    “先生,請進。”門口的侍從恭敬拉開了玻璃門。進入門口,發現裏麵的地都是玻璃所鋪的。玻璃下麵遊著的是一條條粉色的細長的魚,說不出名字。巨大的水簾瀑布隔斷了外麵和裏麵的世界。走到瀑布前,無法前進。因為前方一沒有了路。隻是短短的幾秒,瀑布中間忽然沒有了水,滴滴答答的水聲在此時這個安靜的地方顯得特別清亮,脆耳。假山分成了兩旁,中心出現了一條路。殘夕抬起腳,準備進去。
    耳邊突兀響起了一首熟悉的琴聲,殘夕拿出手機,是宮夜影。他怎麼會打來?
    “喂~”
    “你現在在哪裏?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沒等殘夕開口說完,電話另一頭的宮夜影便在那大聲說著,唧唧喳喳說了好久,宮夜影像是想起了什麼“還是和你朋友在一起嗎?”
    “恩……”殘夕應了一聲,抬頭看了四周一眼,算是吧。
    “你們在哪?這麼晚了,你應該回家了。”
    “知道了。”
    “在哪?”宮夜影似乎有點火大,不停的問殘夕在哪。
    “藍顏。”想了想,殘夕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所在地。
    “藍顏!?你別進去!在門口等我,我這就去接你。”宮夜影語氣有點發冷。
    “恩。”殘夕給宮夜影一個淡淡的回應。殘夕收回走進半步的內廳,回到了外麵。
    抬起頭看著在黑夜裏發著誘惑藍光的“藍顏”這……似乎不屬於自己,那屬於自己的有什麼?殘夕不知道,自己能擁有的東西真的很少……
    “上車。”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殘夕抬起頭,看見宮夜影坐在跑車上正對自己說。
    “那個女孩呢?”殘夕有些疑問。
    “回去了……你那個朋友呢?”
    “嗯?……他走了。”
    “哦”
    車內重新變回一片寂靜。
    車內安靜的可怕,他們都想打破這微妙的氣氛,但卻有不知道該說什麼。車緩緩的向前開著。殘夕注視著倒退的風景,夜晚的城市真的很美。
    最終,宮夜影還是開了口,“以後不要和你那個朋友在一起了?”
    “嗯?為什麼?”殘夕有點不解。
    風吹亂了宮夜影的發絲。宮夜影沒說話,一直向前方看著。殘夕也停止了追問。雖然這是他憑空提造的人,但宮夜影的話,他從沒不聽過,這仿佛已經是習慣了。
    車子在一間別墅前停了,“到家了。”宮夜影轉過頭,“早點睡,明天好好休息,別去上課了。”殘夕點點頭,打開車門下去。
    耳邊又傳來宮夜影的聲音。“我不喜歡同性戀的人。”很輕,但清晰地聽出了語氣,是厭惡的。殘夕頓了一下,心髒猛的跳了一下,劇烈的痛。
    “恩,我知道。晚安。”他關上車門。幸好,黑夜裏看不見他蒼白的臉色和那泛紫的唇。
    宮夜影看見殘夕進了房子,將車調頭,小時在黑夜中。
    痛!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終於支撐不住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強撐著走回去的。
    這次發病比以往都嚴重。
    他說什麼?他說他討厭同性戀的人。那麼,他是不是也討厭我?心髒跳的劇烈,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了淚,他卻連抹掉的力氣也沒有。這次的暈厥,卻是他自己想要的……
    “少爺!”女傭驚叫。這麼晚,見少爺還沒回來,本是想去門口張望一下的,卻沒想到,少爺居然就暈倒在玄關!
    “管家!小玲!王媽!你們快來幫忙!少爺又發病暈倒了!快去到電話給老爺!”
    這次發病特別嚴重,甚至……感覺不到脈搏!女傭有點心驚!
    “打什麼電話?先送醫院!”反正老爺也不會來……這句話,管家沒說出口,“你們先進行簡單救治!”
    ”嘟~嘟~“救護車的刺耳響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回響著,與宮夜影的跑車擦肩而過。宮夜影的心忽然不自覺得緊了一下,油檔加了一檔。
    ”病人這樣的情況有多長時間了?“中年醫生淡然問道。
    ”大約有五分鍾了。“女傭在一旁著急說道。
    ”我們有給他做簡單救治!“管家連忙說道。
    ”很好,快,把病人抬進車裏,先做心髒複舒。“中年醫生冷靜的對一旁的醫護人員說道。
    …………………………
    手術室內,醫生搶救的很好,現在的殘夕安靜睡在病房內。
    “管家,真的不用打電話給老爺嗎?”王媽心疼的問道。
    “打了也沒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對夫人的感情。”管家無奈的歎了口氣。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王媽歎了歎氣,一隻手溫柔撫摸著殘夕的臉,“老爺真的不愛少爺嗎?”像是自問,王媽喃喃道,“少爺可是老爺夫人的親骨肉啊~”
    “唉……”管家無奈,隻是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少年,一句話也不說。
    醫生說這次發病的原因,是心髒受到強烈的刺激,如果再受到強烈的刺激,這個心髒必須移植。否則,過不了一年。就……管家不敢再想象下去,更重要的是,手術的成功率,渺小的讓人看不到希望。
    記得少爺在八歲那年也同樣這樣,嚴重。記得那次的原因,是老爺。
    陷入回憶。
    那天的陽光很好,少爺那張甜美的笑臉有著如同太陽般的燦爛,在花園畫著水粉畫。至今,管家還記得那張畫,淡藍的天空,飄著幾絲雲,紫色的薰衣草花海裏站著三個人,夫人,老爺,少爺。畫得很像,透著一股很是溫馨的感覺。可是當少年獻寶似的跑到老爺麵前,給老爺看自己的傑作時,老爺……卻把畫毀了。天空和薰衣草海洋分裂了,變成了無數的碎片。他不知道少爺心裏當時是怎麼想的,但他知道少爺心裏肯定很痛。因為老爺的話真的很殘忍。“你根本不配畫這裏麵的人,你這個殺人凶手,馬上從我眼前消失。”說完話後,老爺就離開了這家。一年回來的次數也減少了。而少年在那晚,心髒病也病發了。第一次的病發,差點要了少爺的命。少爺似乎也是在那時性情大變的吧。身邊讓人接近的,也隻有宮少爺了……
    “王媽,殘夕怎麼回事?”宮夜影從病房外走進來,同一天就進了兩次醫院!
    “宮少爺,你來了。”管家站起身給宮夜影讓座。
    “恩,殘夕怎麼樣了?”
    “醫生說情況不是樂觀。”
    宮夜影微皺起眉頭。
    “宮少爺,少爺似乎隻有你一個人親近,所以,宮少爺,請你對少爺好一點。”管家知道少年對宮夜影那種不同尋常的感情。管家自己也是,隻不過,他的愛人消失了,是他自己德自私,逼走了他……後悔……卻挽回不了那段感情。
    "我知道的。“宮夜影點了點頭。坐在床邊,醫生說他是受了巨大的刺激。那刺激是自己造成的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當時心裏有惱羞成怒的狀態。是因為自己的那句話嗎?說自己討厭同性戀的人,難道,殘夕他也……宮夜影不敢再去想象,難道殘夕真的喜歡那個朋友!?
    手上的青筋,不知不覺的突了出來,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允許!他得好好問問殘夕的那個朋友,但是……殘夕不能再受刺激了。可是,難道?自己得看著他和另一個男人親親我我!?宮夜影無法接受,在殘夕身邊的人應該是他自己,而不是那殘夕的朋友!……但他不能再對殘夕說這種話了,萬一那個男的離開了殘夕,殘夕又受刺激。宮夜影不敢往下想了……
    病床上的殘夕很安穩,很安詳,隻是臉色蒼白了點,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美。
    “怎麼還不醒?”宮夜影自言自語。
    三天了,殘夕從未睜開過眼睛,就這麼一直暈厥著。
    “該醒的時候,就會醒了。”管家注視著病床上的那張臉,仿佛看穿了什麼。
    “去美國做心髒移植吧,現在少爺十八歲了,有權利自己做主了,否則時間拖得越久,”王媽頓了頓。從前,老爺知道少爺是有心髒病的,而且時間也剛剛好,成功率很大,但老爺卻生硬的拒絕了醫生的好意。這到底是在報複少爺,還是在報複老爺自己啊~無奈的歎氣,“美國至少比這裏要強。”
    病房裏三個人的心都沉重著。因為彼此知道,美國的成功率也隻有9。2%,雖然比這裏好很多,但是比起十年前……殘夕終究是錯過最好的治療時機。
    不由自主地,他的手摸上了殘夕的臉,“放心,沒事的。”
    管家看見宮夜影的動作,跟王媽相視一笑,退出了房間。
    五天了。
    他還是沒醒,宮夜影有點抓狂。
    其實,殘夕已經醒了,隻是不想再見那個人罷了。
    宮夜影瘦了,臉上有了胡渣,也有了憔悴,讓人看了心疼。夜裏,殘夕總是會眯著眼看自己不想見的那個人。殘夕很矛盾,他想他,卻沒有勇氣睜開眼正大光明的與他雙眼對視。
    “為什麼你還不醒,你……很愛他嗎、”像是疑問,又像是自問自答。他?誰?殘夕想不出他口中說的“他”是誰。“殘夕,我愛你。”耳邊微微發熱,麻麻的。工業贏得嘴巴上的胡渣有點刺人,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殘夕聽到了宮夜影對他說的那三個字,三個自己以為從不可能聽見的,隻能在夢中聽見的三個字。恍惚之間,殘夕以為自己真的昏迷了。在夢中,一切隻是在做夢。不相信,心跳開始了加快,卻沒有預料中疼痛,有的隻是甜甜的,脹脹的溫暖,滿滿的,都似乎快溢開了,手緊緊的抓住床單。“殘夕,你聽見了嗎?”宮夜影的嘴巴移開了殘夕的耳朵,停留在他的嘴上,舌頭試探地伸進殘夕的嘴裏,殘夕的舌頭有點抖,牙齒也一樣。宮夜影似乎想更深,靈巧的舌頭不停地舔著牙齒,微麻的感覺自嘴傳向了全身,無法抵擋。“我……愛你。”像是吻夠了,宮夜影起身,把緊抓著床單的手拿開,十指相扣,“想通了,殘夕,不管你選擇誰,我都……都不會放開,知道嗎?”宮夜影知道,他知道殘夕醒了……好久好久沒有睡的宮夜影雙手扣著殘夕進入了夢鄉。“ILoveYou,Too。吾愛。”淡淡的聲音自殘夕的嘴裏發出,宮夜影像是聽到了,僵硬的嘴角扯出了一絲向揚的皮肉。我想這是笑,發自內心的笑。有時候的愛,心照不宣。
    很久,很久以後,殘夕才知道宮夜影那天說的他是誰。很久,很久以後宮夜影才知道,原來,那個他……一直不存在。他,隻是自己的一個幻想情敵……
    故事往往很簡單的開始,也很簡單的結束。
    哦~不,還沒有結束,殘夕,宮夜影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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