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莫笑桃花醉 第二十六章 妖孽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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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紗落盡,卻偏偏失了那抹絕美耀眼的紅,惶恐霎那從舞台上開始蔓延,這時候夜閨閣的客人們才知道原來那絕豔的女子是被人擄去了!難道是有人看上了紅袂姑娘的美貌?
“喂!你幹什麼?放開你姑奶奶!”被人扯著袖子,拖著一直朝前走。
宿卿雅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大壞人,這人怎麼一點兒都不懂的憐香惜玉呢?她好歹是個嬌嬌柔柔的小女子吧,居然敢怎麼對待她!虧得她一直覺得這人是個坦坦蕩蕩的君子呢!搞了半天,都是幻覺,幻覺啊!
安笑愚一路拽著穀冰茗就是不說話,但陰沉的臉色很輕易地說明這人是生氣了。
至於為什麼生氣,怕是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反正當他看見穀冰茗站在高台上,那些人對她露出癡迷、貪婪的表情時,他就是不爽!甚至恨不得將那些人千刀萬剮!而且,這人的身體似乎才好吧?居然又敢偷跑出來!
“喂,你放開我,放開!”拚命摔著手,任憑誰被這樣拖著走也會覺得不舒服吧。更何況還是沒吃過苦頭的宿卿雅,當即推翻了安笑愚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此刻已經與那些流氓地痞無異!還沒她的豬頭哥哥們好看呢!
“為什麼又去哪兒?”察覺到她的掙紮越來越劇烈,安笑愚努力壓製住心頭的怒火轉過身看著她:“那些人看你的眼神讓你覺得得意了?”
“是又怎麼樣?”不滿地嘀咕一聲,不知道安笑愚是突然發了什麼瘋,發這麼大的脾氣!平時也沒見他這麼在乎冰茗做什麼啊?就算她一直呆在穀冰茗的身體裏,可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正規接觸,對於宿卿雅而言陌生的很。
“你!”憤怒地指著她,最後安笑愚還是咬牙切齒地低語道:“你就那麼喜歡貶低自己?”
“誰貶低自己了?我也不過是跳跳舞嘛!”真是的,這人簡直就不可理喻,難怪冰茗一直說他固執了,這回自己是真的體會到了:“我又沒賣身!而且你幹嘛管我的事啊?本姑奶奶可不是任你欺壓的主兒!”
聞言,安笑愚倒是冷靜了幾分,是啊,這丫頭要做什麼是她的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沒事瞎操什麼心?還吃力不討好!
想通了,安笑愚轉身就走,倒是身後的宿卿雅突然大叫一聲:“喂!怎麼有你這樣的人!”
“本公子怎麼樣?”回過頭,就看見宿卿雅縮成一團坐在地上,而地麵還有點點殷紅流出。目光落到那雙白玉小足上,安笑愚這才想起自己是在舞台上把她帶走的,而那時她並沒有穿鞋。
“唉……”輕歎一聲走回宿卿雅麵前,蹲下身子責備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捧起那雙玉足,腳上有不少地方都被地上的沙石磨破了皮滲出鮮紅的液體。
想了想,安笑愚一把扶起她,將人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哇!你幹嘛,快放老娘下來!”宿卿雅一驚,當即掙紮起來!雖然自己可以不用在光著腳走路,但這樣頭朝下的腦充血更難受啊!這還是不是個男人啊!居然這樣對待她這個弱女子:“腦充血啦!豬頭、大蒜!憐香惜玉懂不懂啊!”
可惜,某自認君子的男人承認自己懂得憐香惜玉,但這塊玉絕對與這妖孽無關!
也就是說,此刻的宿卿雅完完全全地是被穀冰茗給連累了。
············
回到了院子,安笑愚推開穀冰茗的房間,四處看了看,走到床邊,把人往床上一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可憐宿卿雅被撞的個頭昏腦花,正準備開口罵他兩句,就突然覺得自己的靈魂一陣波動,窒息的感覺瞬間襲來,下一刻,她就發現自己又不能自由掌控身體了……
襖,老天啊!你是要害死我嗎?為什麼冰茗偏偏這時候醒了?
“唔……好痛……”剛睡醒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呢,穀冰茗就覺得自己好像繞著煙柳城跑了百八十圈似的,全身難受。
抬手,碰了碰額頭痛痛的地方,唔……都腫了!難道是睡著的時候撞到了?不可能啊,她睡覺一向挺老實的。揉了揉懵懂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窗前好像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黑色身影!
“啊!”驚叫一聲,穀冰茗倏然驚醒,怒指著安笑愚吼道:“你怎麼在這?你對我做了什!?”難道這人趁自己睡著了,打了自己一頓?
“我怎麼在這?你又在裝什麼瘋?”俯下身,安笑愚蹙緊了眉頭看著她。自己才把她扛進來,她現在居然問自己怎麼會在這!還問自己對她做了什麼?難道還能打她不成?
“誰裝瘋了!還不知道是哪位偽君子大半夜地偷偷跑進本姑娘的香閨!最後犯罪未遂被本姑娘抓了個現形!”忽,幸虧自己即使醒過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被這小子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低頭看看,穀冰茗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紅衣早已被撕扯的淩亂不堪了,就連原本(白)嫩嫩的小腳也像是被折磨過一樣,到處都破破爛爛的,全是沙石弄傷的痕跡。
“啊啊啊啊!!!安笑愚!你到底對本姑娘做了什麼!”坐起身,穀冰茗一把揪住安笑愚的衣襟將人拉向自己:“你這個流氓!說!是不是想輕薄本姑娘!”
“我做了什麼你能不知道?”拍開穀冰茗的爪子,安笑愚也不禁染上了怒氣。這丫頭究竟再裝什麼傻?
“哎呀……”目光一轉,穀冰茗驀然淺淺地笑了:“我知道了,安公子是想和紅袂多促進促進感情,對吧?原來是紅袂誤會安公子了。”
“你……”這丫頭思維是跳躍性的嗎?怎麼總讓人摸不著頭腦。
“唉,安公子想和紅袂促進感情就明著說嘛,怎麼拐彎抹角的,還把紅袂弄成這樣。”扯了扯身上淩亂的衣服,瞧著安笑愚那尷尬的樣子她就覺得心情大好。
宿卿雅啊宿卿雅!你以為你不出聲,本姑娘就不知道你又捅了什麼破簍子?忽,冷靜下來的穀冰茗隻要想一想就發現了不對,自己睡覺的時候可是褪了衣服的,怎麼這回反倒床上了?總不會是安笑愚幹的吧!很明顯,就是宿卿雅趁她睡著的時候控製了身體,指不定還出去溜達了一趟。
“你!”咬牙切齒地看著床上的瘋丫頭,安笑愚第一次覺得人類的語言不足以形容這妖孽:“你是不是不想在這住下去了?”
要不是這丫頭一個勁兒地鬧著在客棧住不慣,他犯得著花那些個銀子在這他不知道能住好久的地方置辦個院子嗎?再說了,他要是走了,這院子保不齊地就成了她的所有物了。
“哪能啊?”不滿地嘟起嘴,穀冰茗搖著安笑愚衣服的下擺:“有笑愚哥哥這麼個大帥哥陪著,好吃好喝地喂著,這麼舒坦的日子紅袂怎麼可能想搬出去?”
聽了穀冰茗這話,安笑愚臉一紅,有些惱怒地扒拉開她的爪子:“紅袂姑娘,你就不能正經點兒?”
“笑愚哥哥,紅袂可是認真的!”瞧著安笑愚那樣子,穀冰茗就覺得心情大好,不由輕笑出聲:“笑愚哥哥,我們是該好好促進促進感情了,同住一個院子裏,還那麼生分怎麼行?”
聞言,安笑愚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可不打算和你這妖孽促進感情。”
“可是笑愚哥哥對紅袂這麼好,紅袂還以為笑愚哥哥是愛上紅袂了。”這話穀冰茗也不是第一次說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本公子對妖孽沒興趣。
“哥哥,別害羞了。”瞧著安笑愚蹙緊眉頭的樣子,穀冰茗壞心大起,跪坐起身,將全身重量都倚在他身上,靠近他耳邊,挑逗似地輕輕吹了口氣,嗬氣如蘭:“笑愚哥哥,當日帶紅袂回來的人不是你嗎?”
“你別靠我那麼近!”耳根流淌過一陣暖流,驚得安笑愚一把推開了穀冰茗:“正經點兒!”
瞧著這人緊張的樣兒,穀冰茗不死心地又撲了過去,腦袋貼上安笑愚精壯的胸膛,指尖隔著衣裳在他胸口劃著圈圈:“哥哥可是欲拒還迎?”
“你,你!”安笑愚結結巴巴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最終羞怒之下幹脆讓開了身子。可是,穀冰茗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他這一讓可不得了!冰茗向前一撲就栽了下去。
“小心!”看著穀冰茗從床上栽下來,安笑愚也是一驚,想也沒想地伸出手抱住她。哪知道這妖孽因為害怕重重地扯了他一下,安笑愚腳下一個不穩,抱著她就摔在了地上。
穀冰茗咬著牙從地上做起來,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安笑愚,想也沒想的就撲了上去,張開嘴咬傷了他的肩膀。
“嘶……”造了無妄之災的安笑愚那是有苦說不出啊,隻能巴望著這騎在自己身上的丫頭能快點鬆開嘴。
狠狠咬著,知道隱約都嚐到血腥味了,穀冰茗才鬆開嘴,抬起頭俯視著安笑愚。兩人呼吸灑在彼此身上,溫溫熱熱,就像此刻正在升溫的曖昧。
兩人從彼此的眸子裏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漸漸地猶如冰雪溶化,也不知道是誰溫暖了誰,原本的孤傲、清冷的眸子淺淺地留下了柔和。
“啊!你們!”一聲驚呼在靜謐的夜裏響起,刺耳而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