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莫笑桃花醉 第二十章 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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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總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永遠是殘酷的。
特別當穀冰茗傍晚醒來推開房門,看見靠在小院那棵桃樹下的身影時,更是不得不承認了這一悲催的事實。搖搖頭,想要將樹下的身影甩出腦海,使勁兒眨了眨眼,一定是幻覺。可是,事實證明,她現在清醒的很,根本沒有做夢一說……
喟然長歎,為什麼她會惹上這麼個纏人的家夥呢?甩了甩不掉,比狗狗還難惹。
“安笑愚!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擅闖民宅!”穀冰茗憤怒地指著前方因看見她出現而站直了身體的男人,她現在多想手裏有把刀,然後將他千刀萬剮!
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一身儒雅的白衣在月光下流轉著銀華,黑發輕揚,安笑愚緩步退出了院落:“你沒證據,我也沒進去過。”
典型的睜著眼睛說瞎話!穀冰茗深吸口氣,暗念:不跟這小人一般計較。轉身回屋,拴好房門,拉好窗戶,眼不見心不煩!最好別讓她知道是誰告訴姓安的自己住哪兒的!否則,否則!她一定要燒了他全家!
在床上坐了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穀冰茗無奈地搖了搖頭。
安笑愚!能把本姑娘逼到這一步!好,很好!
小心地走到桌邊拿過桌上的燭台,掀開床鋪露出了下麵的暗門,輕輕拉起兩個拉環,露出了床下的暗道。
盡量放低聲音進入暗道內,穀冰茗又探起身體將一旁的床單被褥拉到頭頂,而後關上了暗門,任由絲綢錦被散亂地蓋在床上。
幸好當初她有先見之明讓人挖了個暗道,這暗道一直通道山下,雖然不算太遠但也足夠她暫時甩掉安笑愚了。哼!安笑愚,想和老娘鬥?在回你娘肚子裏修煉個百八十年的吧!
而安笑愚發現異樣時,卻已是穀冰茗離開三盞茶之後的事兒。本還訝異怎麼屋裏沒動靜了,難道那丫頭睡著了?小心地推開窗戶,沿著細縫看去,屋內安安靜靜的似乎沒有人。當下就覺得不妙了,一把推開房門衝到床前,果然!那人已經不見了!
好你個紅袂姑娘!還真挺有本事的啊!居然能在本公子眼前逃走!
············
亥時,穀冰茗出現在了“夜閨閣”,思前想後,她覺得自己除了這裏也沒什麼好去的地方。二更天了,若是去藍君邪那,還指不定會被怎麼轟出來呢。
剛進了門,就瞧見即墨玄雨正坐在二樓的觀台上,紗幔輕揚,露出了他淺笑的臉。提起紅裙飛快地上了樓,一把掀開紗幔走了進去。即墨玄雨一瞧見穀冰茗就想起白天發生的糗事,當即黑了臉,不滿地輕哼一聲,側過頭去,打算來個不理不睬。
可惜某妖孽見著他這樣笑的更歡了,食指挑逗地勾起即墨玄雨的下顎,輕浮地依了過去:“怎麼?玄雨還沒消氣嗎?紅袂可不是故意的。”
“紅袂姑娘,姑奶奶喂!”即墨玄雨憂鬱地拍開穀冰茗的爪子,極其委屈地說道:“有些日子沒見你了,你就這麼對待本公子的?”
莞爾一笑,就知道這小子沒那麼小氣!
“怎麼了?精神不太好?”早上見到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丫頭似乎很疲憊,好像憔悴了很多?
“嗯,是啊!”靠著椅子,一手撐著頭:“本姑娘現在是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唉……”
“就因為今天那人?”這丫頭看來不隻是身體疲憊,連同心情也不太好,還是少惹微妙啊!惹誰都不能惹這無法無天的妖孽!
“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誰。”當初送給她“安笑愚”畫像的人就是聞風閣的人,不用想也知道那定是玄雨吩咐下去調查的事兒。無奈地展顏一笑:“突然覺得我是在找虐,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要,真不知道當初怎麼會想著去惹上那條纏人的狗狗的,現在好了,運氣不佳,走哪兒都跟著條尾巴。”
“狗狗……”即墨玄雨一愣,顯然沒想今兒早上才輕薄了自己的安笑愚,在這妖孽眼裏已經自動退化成了抱著人大腿的狗狗……
“可不是嘛,本姑娘一直覺得自己是高等生物,那些個老妖婆啊、粘人的狗狗啊都不想放在眼裏,也不想和他們計較,可是你不跟他們計較,他們要纏上來啊,真是頭疼死了,還好玄雨跟你家那隻貓一樣乖巧。”整了半天,那即墨玄雨在她穀冰茗心裏也就是跟貓兒差不多的物種?
“咳咳,咳咳……”剛喝進嘴裏的茶就這麼噴出來了,即墨玄雨怒視著穀冰茗卻見後著毫無所覺地盯著樓下台上的輕歌曼舞的寶貝們,覺得無趣的同時又感到憋悶。
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總要被人這麼對待!
“黃老頭中毒了,你知道的吧?”那暗影影主黃天齊究竟是真中毒還是打著中毒的幌子又開始幹什麼雞鳴狗盜的事兒,他現在都毫無頭緒,讓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真是不爽。
“知道啊。”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她不過是藍君邪的小徒弟,冥樓的小殺手一枚,那些歌江湖組織、幫派要做些什麼她可管不著,反正冥樓垮不了就成。
“那葉軒……”話剛出口,就聽著隔壁傳來一陣陣尖叫,接著就是淩亂地腳步聲向這邊跑來。
“東家!有位公子要找紅袂姑娘,您看……”抬眼,老鴇的目光在即墨玄雨和穀冰茗之間來回遊曳:“他挨著間的找,好多官人都有意見了。”
“想見我們紅袂姑娘啊?行啊!一萬兩黃金送上了再來!”即墨玄雨擺擺手,老鴇接令出去了。
穀冰茗正準備離開,剛起身一抬頭就撞見了一雙冰冷的黑眸,隨後安笑愚那張俊冷淡漠的臉出現在了她眼裏。眼角微微抽搐,隨即尷尬一笑:“喲,這不是安公子嘛,好久不見,可巧,可是來我們夜閨閣玩啊?”
“穀冰茗!”這是安笑愚第一次喊出穀冰茗的名字,可見他真是氣得不輕:“巧?本公子可是一間一間找來的!”所以,那些正在行房的汙穢之事,他也沒少看了去。
“呀!安公子,這可是紅袂的榮幸了。”穀冰茗媚笑著向前走了兩步,輕挑地靠近了他的懷裏柔聲道:“安公子……紅袂也是想公子您想的緊呢……”
深諳穀冰茗的跳躍性思維,此刻不止是即墨玄雨,連同與她相識不過半月餘的安笑愚也隱隱察覺到了異樣。正準備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穀冰茗,卻見那人突然湊近他的耳畔,伸出舌尖快速地在他耳廓一舔,繼而曖昧地問道:“安公子,東家今兒放話說,若要紅袂初夜需先奉上黃金十萬兩,不知公子可曾準備好了?”
黃金十萬兩!?一瞬間,安笑愚一把推開穀冰茗,繼而惶恐地盯著她:“我是瘋了!瘋了才會閑著沒事幹跑來這找晦氣!”
“啊!原來是這樣!”穀冰茗認真而嚴肅地點了點頭:“我說怎麼好好的人類你不當,偏要去學那粘人的狗狗。”
“你!”
“啊!時間不早了,回去睡覺咯。”打著哈欠,穀冰茗抬腳就向外頭走去,剛掀開紗幔又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遂而回頭:“安公子啊,本姑娘好心治好了你的瘋病,別忘了付醫病的錢,唉,給東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