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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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婉月是多年的好友。
早在高中我們便是同班同學而相識成為好友。在那時她便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她曾經同我和小染說過:她極有可能一輩子單身。我們當時都認為那隻是她年少輕狂,一時的大話罷了。卻不料,這麼多年來,她真的一直單身,周圍連個深入接觸的異性都沒有,更別提交往了。
不是她沒有魅力,相反地她是個很容易便能讓人欣賞的女子。但是她總是拒絕。曾經杜文博苦苦地追求了她一年,我和小染也經常給他們製造機會,可是終究還是沒有打動她。我很佩服她預言有效的長久性,卻依然認為她隻是還沒有遇到對的人。有一首歌唱得好:“情緣總不會守時,若真的可以,能和你未一起便白頭未算遲。”這也是婉月最喜歡的一首歌,所以我更加相信她是個完美主義者,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等待那個能觸動她心靈深處的人。
而我卻一向認為人生總是有太多難以預料的變數,他對於我過大的影響更是一個巨大的變數,讓清高而又想順其自然的我,也曾經青春年少,更是在她走後,執著地認定自己不會再愛。可是,上天又捉弄了我一次,用它特有的變數。我可以說我不愛,卻無法否認我的心,再次跳動了,哪怕我抗拒,惶惶。
但我真的累了,再也不想愛了,也愛不起了。那天和宋安說我配不上他,並不是拿來敷衍他的話。我根本不能給他一顆完整而純粹的心,怎麼能奢望因為愛而結合,或者是僅僅相敬如冰地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我也有自己的執著。我該慶幸的,與宋安相識並不十分久,他還不是太了解我。否則又怎能輕易地放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從地上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儀容,暗笑自己還好沒有歇在交通要道,阻礙交通,否則早就被交警當神經受挫帶走了。然後淺淺地揚起嘴角,感受到陽光,也沒有攔車,就這樣一步步地走向婉月的家。我知道她即使上班,也會請假回家的。
走了近一個小時,走到腳被鞋磨得發疼,兩腿發軟,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幾乎是一按響門鈴,門就打開了,婉月就打開了門,站在門內笑意吟吟。
她身上係著紅色的圍裙,配上燦爛的笑容,整個人顯得明亮異常。她歪著頭看我,做出一個紳士禮,邊說著:“今天賣火柴的小女孩遇上紳士了”,把我請進去,那也算得上風度翩翩的姿態配上那紅色的卡通圍裙,別提有多逗趣,讓我本來沉抑的心情瞬間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