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殘使之初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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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都離開了呢。
    半月之後,在住了兩年的院子後麵的山上一個僻靜的地方,這裏是沒有人來的,所以就在這裏衝破血宗第九重。之所以沒有在他們離開後也馬上離開這裏,就是這個原因···再找個安靜的地方費時了些,所以就在這裏吧。
    簡單的擺了個迷蹤的陣法,這樣就不會有動物或是什麼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打擾練功。
    在一塊大石上坐定身形,緩緩地催動著血液中的力量,讓心髒中的血液流出到全身血脈中再流回心髒,這樣的循環要進行三次。這樣才可以使身上遍布的血液在心髒血液的加持下進一步得到提升。
    待得三次循環結束後,將所有的力量都聚向背後肩胛的地方,衝擊那裏羽翼的骨節點。讓那裏漸漸的充血,鼓起兩塊血紅色的肉囊。然後就保持在這個狀態,一直待到力量的積聚自動將兩翼衝破展開為止。
    時間漸漸流逝著,夜幕緩緩降臨。整整一個白晝還是沒有成功,肩胛兩處充血的地方微微的刺痛的感覺逐漸明顯,還需要一些時間。
    明月爬上樹梢,當月輝的光芒越過陰雲的障礙灑向這片空地,包裹向全身的刹那···
    “嘩——”一對血紅的羽翼衝破障礙向身體兩側伸展,靜靜的懸浮於靜謐的夜空中。
    緩緩地睜開眼睛,血紅色的流光在眸中流轉,深邃而冷酷。長發安靜的披於身後,在夜裏顯著暗紅的色澤。緊抿的薄唇在暗夜裏的月光下妖冶而魅惑。
    “呼——”長吐一口氣,終於完成了。嘴角漸漸上揚,血宗的第九層成功突破,恢複全盛的力量指日可待。側身看向身側的血翼,嗬,足有四米多的寬度,又長寬了些許呢。
    心念一動,寬大的兩翼漸漸向肩胛收縮,慢慢隱於體內,泛著紅光的眸子和長發也漸漸退去詭異的血紅色澤。剩下的是絕對的漆黑,像個暗夜裏的黑色精靈緩緩從巨石上站起身。
    呃,這個迷陣裏有活物闖入嗎?微弱的呼吸,淡淡的血腥味,是受傷了嗎?身形晃動,一眨眼已出現在這片空的的一角。
    嗯,是個人類呢,仰麵朝天的摔趴在地上,此刻是不醒人事的狀態。一身玄衣是夜行者的裝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在緩緩的向外滲血,是刀劍傷呢,左臂上的一個傷口開始蔓延的黑青色已經擴散到麵部。罩口的麵巾雖扯開,但泛著黑青的臉看不甚清容貌,這明顯是中毒了。
    眼神驀然變的深沉,隨即又恢複了正常。看來這個人是在我練功的時候闖進來的,被追殺逃至此處,或者是去殺別人卻反被追殺到此更確切一些?!隻是不知是否窺視到我剛才練功時的一幕。嗯,還是算了···
    這個人嘛···伸手一撈他的衣領,將人提起,飛身向著山腳下的院子而去。
    翌日。我倚在院子東側的一棵樹的枝椏上,枝葉之間將太陽光遮的斑斑點點灑在身上,這樣的天氣裏這樣呆著真的是一種享受啊。
    “吱——”一排房子中的一間,門由內而外被人打開。裏麵的人向外走了兩步,倚在了門框上,抬眼向著院子看去,一眼就可以看到倚在樹上的人。“是你救了我嗎?”聲音帶著病弱的沙啞,卻是並不難聽。低低的音調卻保證對麵的人可以聽到。
    已經醒了嗎,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呢,中的毒並不是很厲害的毒,隻要有一定的內力控製根本就不會擴散向全身。可是他卻是因毒的擴散而暈了過去···昨夜將他帶到這,將他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又給他服下了解毒丹藥便沒再管,現在已經可以站到那裏了···
    “沒有我救你你也死不了,不是嗎。”我淡淡的說道,轉頭向他看去,俊眉微微上揚。
    隻見他輕笑一聲說道:“嗬,救了就是救了嘛···”在看到我的樣子後眼神閃了閃繼續說道:“所以不用否認的,我可以報答你···”
    “報答嗎?還是算了吧。若感覺好了,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這怎麼可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耶,我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我決定了,我要留下來報答你,任你支配以謝救命之恩。”說著近似玩笑的話,依著門框的身體卻慢慢站直,眼裏也是堅定的神色。
    從樹上一躍而下:“留不留下來是你的事,過幾天我也會離開這裏了,”我麵向他開口緩緩吐氣開聲:“而且不要輕易說那樣的話,尤其在我的麵前。”
    “那我會一直跟著你的,說了要報答你的啊。從今往後我就隻聽你的支配,這樣不好嗎?”
    看著他仍是有些死心不改的樣子,我說道:“為什麼?”
    “昨天夜裏,我看到了···”
    揚手,一道氣勁貼著他的臉頰劃過,襲向他身側的木門,發出“啪——”的一聲響。看到他蒼白的臉上緩緩有一道血線滲出,我冷冷的開口道:“看到什麼?”
    他靜靜地站著,在氣勁襲來的時候並沒有躲閃,眼睛灼灼的盯著我道:“看到你和現在不一樣的一麵···我知道你是與眾不同的,所以想要跟隨你。昨夜逃到那裏看到那一幕出於驚訝而讓毒素擴散而暈了過去,而你又救了我···所以,想要跟隨你···認你為主。”
    嗬,還真是有膽識的家夥···在見到那樣的我,還可以正常的呆在我麵前說著這樣的話···
    “你,不害怕嗎?”
    “害怕?嗬嗬,這樣的形容還真是諷刺。對我而言,你隻是與普通人類的形體上有所不同罷了。最多隻是驚訝,但是內心的感覺催促我作出跟隨你的決定。所以···”
    “嗬,那麼就留下吧。”我說道。
    “——啊,你同意了?!”
    “隻是既然選擇留下,那就沒有再說不和退出的餘地。”看到他高興的神采,我又說道。
    “這個自然。這是這個江湖的潛規則嘛,我懂得。”沒有一點猶豫的同意。
    “啊,對了,既然我們都成一夥的了,那也該交流交流了。我叫‘殘屠’,自己起的,很帥吧!職業嘛,很明顯,殘忍的屠殺者——殺手,今年二十二歲。呐,你呢,我的主子?”他笑著說道,說到自己的職業時甚至有些神采飛揚,像是殺手這個職業是擁有無上的光榮似地。
    “冥野,十六歲。”我淡淡的說道。
    “十六歲?哇,主子,你太厲害了,別人要是不看你的外貌隻看眼睛會以為活了好多年呢,那裏麵透出來的神采可不是隻有十六歲的人能夠擁有的哦。不過你是與眾不同的嘛!”隻見殘屠感歎道,“主子的名字也好特別哦。冥野,冥界回來的孤魂野鬼嗎?像我,殘屠,殘忍的屠殺者。嗬嗬,對不起,主子,我···這樣冒犯你的名諱。”
    “說的很對呢,確實是冥界回來的孤魂野鬼。”我低下頭說道。殘屠他不愧是個殺手,很敏銳的洞察力。
    “啊,我們不說這個了,名字嘛,隻是一個人在這世上的代號而已,叫什麼沒什麼重要的。”殘屠提高了些聲音,“呐,主子,我跟你打個商量好不好?”
    “什麼?”我抬頭看向他,很不錯呢,會及時的轉開話題。
    “嗯,我比你還大六歲,所以···可不可以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不以主子稱呼你啊,可不可以就叫你的名字啊?對了,都認識了,你都還沒叫過我的名字呢···”
    看著那年輕英俊臉上,竟染上了些許委屈的神色,真是有些滑稽。嗬,殘屠,他也是很不一樣的手下呢,一個殺手,可以有這樣樂觀的性格···
    點了點頭,我對他說道:“隨你吧,殘。”
    “嗬嗬,‘殘’,這個字從你口裏說出來真是好聽得不得了。呐,我就叫你‘野’好不好?這樣稱呼親近多了哦。”聽到我叫他的名字,殘有些誇張的道,然後又看向我征詢到。
    親近?好像有些遙遠的詞,不過既是要那樣稱呼···“都說隨你了。”
    “呐,野,你可不可以救人救到底啊,昨天任務失敗反被追殺,到現在還是滴水未進。很餓的···所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啊···”說著還象征性的將身體又靠到門柱上,顯示著他的虛弱。
    嗬,真是。“這裏現在就住我一個人,現成的吃的沒有。難道你要我這個主子親自為你做飯嗎?”
    “啊,這又有什麼不可以···小的在為您做事前就被餓死了,那還怎麼做事···”隻見他用自認為幾不可聞的聲音低喃道,但我還是聽到了,在心底無奈搖頭。
    “你等著吧,我去弄些清淡的食物。”唉,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答應他。
    “啊,野要親自做啊,哈哈,呐,不要清淡的食物,大魚大肉吃一頓,我保證身體很快就會好的。”看著轉身離去的人,殘屠高聲添了一句。嗬嗬,這樣很好呢,昨天真的是特殊的一天,去刺殺那個人,是個身為一國之君的人。雖然有準確的情報,但是實力相差太大了,自己差點就栽了。逃走時慌不擇路闖進了一個迷陣,卻看到那樣令人驚訝的一幕。
    事實上並不是因為驚訝而沒有顧忌身上的毒,而是擔心那個人在發現自己見證了那樣詭異的一幕時,所做的舉動就是毫不留情的滅掉自己,所以直接讓毒擴散暈了過去,一切聽天由命。
    今日醒來並發現是他救了自己···臣服的心態就滋生了,經過一番對話,這種信念更堅定。真是奇怪啊,作為殘屠的自己是沒有心的殺手,活著隻為了自己。
    可是卻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自己向來做事隨著自己的喜惡,那麼這樣做也沒什麼好糾結的。而且他,野,現在的主子,真的很不一樣也給人一種很強勢的感覺,那麼跟隨他吧···何況,他竟真的給自己弄吃的去了···
    在血腥殺戮中長大,又有誰曾這樣待過自己。不管那樣做是出於什麼心理,他殘屠都認定冥野這個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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