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亡靈金缽 卷二 鬼院悠歌  第二十九章 神秘女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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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終於考完試了。開始努力碼字。)
    神秘女人的身影總是在何偉仁追尋的視線中閃現,卻又在他尋影而至時消了蹤影,女人笑入舞池,他也擠了進去,哪有女人的半點影子。何偉仁略有所失的出來,酒巴的樓梯口一縷人影飄然而上。在那兒,何偉仁撥開人群疾追而上,而其粗暴的行徑惹毛了一位臂膀上紋著豹紋的老兄。他方才正和兄弟們把酒暢飲,卻見他的女人被一個男人狠狠的推了把,氣不過,衝了過來。
    “豹哥,那小子推我。”一個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馬上迎上去,妖聲妖氣的告狀。猛男寬慰了女人幾句,便帶著他那幫手持酒瓶的兄弟擋住了何偉仁去路,
    “站住,去哪兒啊?”
    “讓開,”何偉仁沒心思跟這些流氓廢話沉聲喝道。
    “嗬,還挺橫。你他媽推了我嫂子就想走,哪那麼便宜。”豹紋男身邊的一個禿頭拿著酒瓶一搭一搭在手心晃著,他見這人一身名牌,想必腰包豐厚,不敲他點油水豈不可惜。
    “那你想怎樣?”何偉仁說話語氣冰冷,毫無半點普通人見到地痞流氓圍堵時畏畏縮縮的模樣。
    他的平淡無奇豹紋男看在眼裏,他斷定麵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有些斤兩。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主兒,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些年,黑白兩道都會給他點薄麵,縱使那人是條強龍,到了這地盤兒,也未必鬥得過他這條地頭蛇。
    “我們想怎樣?看你穿得人模狗樣,連這點都不會,還用我們大哥教你嗎?”禿頭嚷嚷,這人怎麼一點都不上道,這不明擺著的事嘛。
    “禿子——”猛豹紋男喝道,似乎嫌他多事。
    “想要錢?”何偉仁冷笑,笑得令人膽寒。
    “老兄,話不能這麼說,你推了我女人難道不該做點什麼補償,比如——錢。”豹紋男自認為自己還是說得比較委婉,循循善誘有時會比直截了來得更有效果。
    “錢,我有。”何偉仁嘴角勾起。“就怕你們拿不到。”
    “什麼?”“他不想活了,”“這小子太不識抬舉。”豹紋男和他的兄弟們嘩然一片。卻無人注意到一隻黑色的物體悄然的鑽入了他的褲腳。
    “豹哥,這人太找抽了。宰了他。”禿頭氣憤的插腰建議,頓時那群嘍囉們個個炸開鍋。
    “是啊,他太不懂規矩,應該教訓他。”“那家夥就是欠揍,看我們不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連他媽家門都不知道往哪兒開。”
    “聽到了吧,我這幫弟兄可不是說著玩的,你今天要不給我個交代,就別想走出這酒巴的……。”話哽在喉,背部痛如刀割。臉開始扭曲,他知道他被人傷著了,但那種感覺和以往在火拚中受傷截然不同,像是有什麼東西咬破了他的肉,紮進了他的軀體。啃食他的血肉。他驚恐愕然的望著詭秘一笑的何偉仁,順勢倒地。
    “豹哥……”眾人疾呼。空氣中血的味道越來越濃。
    “殺人啦……”不知是誰一聲尖叫,酒巴的場麵頓時失控。所有人都往門口奔。
    “我們要為豹哥報仇。”那禿子見他豹哥大勢已去。他早有心欲奪其位,此時正是收買人心的大好時機,站起身就是一陣高呼。呼得那些兄弟們一個個熱血沸騰。
    “啊……。”隻聽得那豹哥的女人尖聲叫道。
    “大嫂,出什麼事啦?”禿子問道。
    “他,他,他……”女人手指豹紋男,兩眼一黑,暈了。
    禿子俯身一瞧,臉色大變,登時踉蹌著倒退幾步。隨後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其他的兄弟也知禿子定是見到什麼相當恐怖的東西,他們當中就屬禿子的膽兒最大,連他都這般模樣,他們就更不必說了,商量後,一高大點的弟兄抗著嫂子也都擠了出去。也不管什麼報仇血恨的破兒事,再說那男人早就沒影兒,到哪兒去找。這不自找麻煩嘛。
    片刻間酒巴便冷清下來,連樓上包廂的人也聽到了風聲,紛紛下樓,假如凶手再次行凶,繼續呆在這兒,顯然不明智。而且相信警察很快會介入調查,現場人員此時若不離開,雖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光是盤問和筆錄都會嚇死若幹無辜的細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快離開這事非之地吧。這是普通大眾都會有的心理,然而有一個人卻逆流而上,他上到二樓,左顧右盼,似是在尋找什麼。找上一陣,又似沒啥發現,轉眼又回到了樓梯口,樓梯向下是一樓,向上是頂樓,一道木門,一把鎖隔絕了鬧與靜的兩個世界。隻見那人遲疑半秒,蹭蹭幾下跨上,再一腳蹬去。隻聽咵嚓一聲,木門直接飛離門框,啪的砸在樓頂上斷裂開來。連在上頭的鐵鎖桄榔一聲被摔成瓣。
    那人進了樓頂,樓頂倒是視野開闊,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沒半個活物。顯然也沒有那人要尋找的對象。他幽幽的走到頂樓欄杆,朝遠處眺望然後向下俯視他所造就的驚駭之景。樓下擠滿了好事者們靜觀事態的發展。他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欣賞著他們眼底的慌亂。等等,他往回掃,在人潮背後一個女人向著樓頂上的他神秘的亮出笑眼。然後轉身便沒入了夜色。
    顯然,在他準備放棄時,那個女人再一次進入了他的視野。隻見他縱身越過欄杆,在欄杆下詭異的黑氣鬥升,那人便奇怪地兀自消失了,隻見得一隻老鼠正以驚人的速度沿著樓壁上的水管衝下,渾身還冒著黑氣,他閃電般的穿過渾然不知的人群奔入了黑夜。
    這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鎮子,說它小,是指它的占地麵積相對比鄰的幾個鎮來講,算是最小的。整個鎮也就分為東西兩區。但說它大,也不是虛的。從它現在的發展規模來看,經濟上恐怕比起隔鄰的鎮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今它的東區已經頗具繁榮,西區此時也正處在大力建設當中,瞧那一幢幢處在開發階段的房地產……
    在這眾多的房地產中,有座普通的架子樓,在這一帶的建築中算是鶴立雞群。它的頂端安放著兩隻千瓦大燈。所以,如果有人在深夜穿行於此,隻要稍微小心也都不必擔心會有看不見路崴著腳的情況。當然,也有例外。
    一個男人走近了大燈所在架子樓。慘白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落下了黑漆漆的陰影。強光下,他一手插腰,一手微掩額頭。臉上本來就稍小的眼睛已縮成了一條縫。就這樣他張望小會。像是被強光激毛了,瞅著腳邊一塊殘磚,腳一撩,腳下黑氣閃動,狠眼定睛,踢足球似的,將那磚頭直射大燈。頃刻間大燈嘭的炸裂,燈片墜下嘩啦作響。
    大燈少了一盞,光線自然弱下半截。但視線所及雖不說能看清一根針,但大致也是清晰的。隻是多了一層朦朧罷了。
    男人終於放下額上的那隻手,眼神正得意的望向那盞破燈殘影,卻無意在樓頂瞄到一熟悉的女人,依舊是迷人笑眼,但轉瞬又消失在樓簷。
    幾番的若即若離惹得他心如貓抓。他脫下西服一甩,幾步上去,伸手就往腳手架上攀去,隻是一呷茶的時間,他一躍而起,風卷塵灰,眼神犀利橫掃。有了前車之鑒,他認為必定可以掃到女人離開的身影,然後且看他奮勇狂追,那女人再想玩躲貓貓可就難了。結果出人意料,女人白裙飛揚的背對他乖乖的站在另一邊的樓簷旁似在縱目遠眺。
    沒有過多的驚訝,他穩落樓頂,女人的頭側了側,男人也是看在眼裏,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像勾魂一樣牽引他,居然把他帶到這兒,他的目光重新在樓頂散了會步。
    “美女,你可真會挑地方,這兒夠情調。”
    女人轉過身,嫵媚一笑:“哦,是嘛,那和香障樹下相比呢?”
    男人眼中滑過驚色,旋即笑道:“那可沒法比。”
    “人也一樣嗎?”女人驕笑道,“比如和辛小慈?”
    “辛小慈”這個名字令男人一震,雖然早就猜到這女人一定和她有什麼聯係,她們倆居然長得如此相似。莫不是雙胞胎?
    “你不是辛小慈,雖然長得挺像。但她清純可人,而你……卻性感誘人。”男人說著麵露淫相的打量著女人,“再說……”
    “再說,辛小慈已經被你害死了,她不可能出現在這兒,對吧?”女人搶先說道。
    “說的不錯,所以我倒很有興趣猜猜你的身份?雙胞胎姐妹?啊,哈哈哈……”男人兀自笑著。為自以為是的聰明,也為那些曾經傻得冒泡的女人們,還有即將變成和她們一樣的這個女人。
    “別笑了,”女人怒臉吼道,“你就不怕笑掉了你的鼠牙。”。
    鼠妖笑容瞬息僵住,不錯他才是殺死辛小慈的真正原凶,何偉仁隻是他隨時隨地都可以占為己用的肉身。
    “你是誰?”鼠妖厲聲喝道,麵上頓起懼色,眼前的女人不僅長得像辛小慈,而且能看穿他是鼠妖的身份。怕是有備而來,看來今天是著了別人的道兒了。
    “問老子是誰?”女人見鼠妖轉不羈為正經,於是甚是得意的哈哈大笑,“你跟老子看清楚。”女人的身體和臉形突然乍綻放出一陣翡翠色的光茫,從中慢慢幻化出一個人影。中等的個頭,微微發福的身材,飄起的卷卷銀發,金黃色橢圓狀瞳孔……
    鼠妖驚愕地睜圓了本就不大的眼睛,打死他也想不到他廢力追了半天的女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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