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日
    我以母親重病的理由，拿到了假條。但是卻始終耿耿於懷，我拿一個去世了10多年的人，
來當借口，我自己都覺得卑鄙。
    楊胤把我接到了豪門大酒店，這酒店的氣勢，鍍金的門楣，鋼架的大拱定，門廳是玻璃
的盒子穿插在大樓底部，以我專業的建築學眼光來說，應該是出自大師之手的作品了，再看
它的內裝，穩重但不式高雅，簡單卻獨具品位。服務更是不說了，統一服飾和統一身高的服
務員，站成一排。
    “歡迎光臨！”溫柔而細膩的聲音，因為太過的整齊，音量足足增大了一倍。
    “你錢多了呀？帶我來這幹什麼？”走進大廳我片朝楊胤訓斥。一時沒有注意，就大聲
了一點，旁邊的小姐估計也有些不解，看我這個學生打扮的人，還很頹廢，怎麼就這樣進了
大酒店。肯定覺得我很沒有素質。我這才注意到楊胤今天穿得比較正式，休閑的襯衣加上皮
鞋，怪不得他來學校這麼搶眼了。
    “我才沒有這麼多錢，今天帶你來是看一位神秘家賓的，他買單，說幫你慶祝生日。”
他詭異的笑道。
    “啊？我生日？小姐，請問今天幾號？”我轉頭問給我們領路的小姐。
    “今天是4月29號。”她微笑道。果然很專業的服務，她一定是很想笑我的，但是卻可以
表現得如此自然。
    我已經完全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這就是學規劃的人的生活，永遠不知道今天是幾
年幾月隻知道今天是周幾，是上什麼課。雖然對於此刻我有點感動，但是，我似乎更在乎今
天的神秘嘉賓。
    “你爸爸媽媽？”我問道。
    “不是啦，本來今天他們也打算給你慶祝的，不過我幫你拒絕了。嗬嗬，還有不要老是
你爸爸，媽媽。這麼多年了老是改不了口，很傷老人家的心的。”說著我們進了電梯。
    “哦！”。我也在努力的想改口呀，但是。。。
    “那，是你女友？”我繼續問道。
    “不要猜了，馬上就會知道答案了。”他笑得更加的討打了。要不是有漂亮小姐在場，
我肯定會給他一口的。
    電梯門開了，轉了一個彎，小姐把我們帶到“江山水澗”包房。推開門門，什麼嘛同
學聚會嘛，全是他的中學同學，因為當時我是後來的插班生的原因，所以沒有什麼朋友，
他就老是帶著我和他們班的這幫男生混，所以導致我現在都還有些男生的習氣。
    “主角終於到了呀，丫頭這麼久沒見了，是不是把我們都忘了呀？”我四處收尋所謂的
神秘人物，該不會就是這些家夥吧？
    “譽棋，中善，XX，XXX，XX。。。。。  哥  號”我打批發的打了聲招呼。
    “嗬嗬，這丫頭都20多了，性格一點都沒有變呀！”
    “這可是她唯一的優點，怎麼能變！”好你個楊胤今天的帳我們以後再算，今天你同學
在場，我先放你一馬。嗬嗬  ，保持微笑。
    “他人呢？”楊問道。
    “點菜去了。”
    “估計是聽說祁丫頭要來緊張了，畢竟以前表白被拒絕了嘛！”
    啊，該不會是李泫吧。不是去英國留學了嗎？
    “是呀，就因為被丫頭騙子拒絕，才決定去英國的。”
    “怎麼可能嘛，是他自己聽父母的話才去的呀！關我什麼事。”我解釋道。
    “當時如果你答應了，我可是會留下的喲！”後麵傳來了熟悉的男中音。
    我急忙轉身，一下撲到了這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身上，雖然我拒絕了他，但是當時
多少還是有些少女懷春，暗戀著這個對我最溫柔的大哥哥的，隻是當時很害怕，所以就拒
絕了他，哎呀，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得急不？現在的他，我撲上去，就隻能看到胸了，
不知道是不是去整容了，皮膚白了好多，臉上的輪廓更加清晰了。還換了個很配他瘦長臉
型的頭型。
    “李泫哥哥！”我喊得格外的親熱。
    “小祁呀，你即使再熱情，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嗬嗬”
    “去！”沒有等我推開他，楊的魔爪就伸過來了，把我拉到了他身邊。“動作太過了，
動作太過了！”
    李泫示意讓我坐他旁邊，楊卻一把把我按到他旁邊的坐位上。
    “你小子，我老早就懷疑你有戀妹情節了，沒有想到現在你都還是這樣。當初肯定是
你從中阻撓，小祁才會拒絕我的。”李泫又開起我們的玩笑來了。
    “就是，就是，以前每次出去玩，都帶著這個丫頭，真是掃興呀！”張中善這個臭嘴
有開始飯舊帳了。
    “那就對不起你們幾位大爺了嘛，以後你們的聚會我不來就是了嘛！”我歪著頭說道。
    “這丫頭的嘴巴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這時漂亮小姐進來了，“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恩，可以了，快點！”沒等做東的開口，我就先回答，因為我在這幾爺子的麵前是
從來不拘謹的。雖然他們都無語地盯著我，但是我看到了坐東的人還是很高興的，抿著
嘴在笑。
    “對了，李泫，你在英國修的什麼課程呀？”招呼打完了，自然我就省了後麵“哥哥”
二字，喊的遍數多了不要說是我估計他也要掉疙瘩。
    “嗬嗬，我還以為你學乖了呢？”
    “那是，今天她上給足了你們麵子，她可是一直直呼我名字的”楊委屈的說道。
    “我主修心理學，就是回來開谘詢室的。”
    “來，哥哥，吃肉！”我聽了楊的話，送了他一塊大肥肉,還特意把哥哥二字拖長了。
“心理學”一聽這個專業，“哇,那很不錯嘛！”我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嗬嗬，是不是後悔當初的決定了？”李泫果然臉上的皮很厚。
    “恩，有那麼點”其實我是說的實話。
    “聽說你是學的城市規劃，搞設計的人，怎麼還這麼邋遢呀？在國外，你們這個專業
的人，走在街上，氣質都非常的不一樣，我還以為我搞錯了。”他約帶些挑釁的說道
    “所以說你就是外行人呀，這是另外一種風格的氣質，頹廢派，是要本專業大師級的
人物，才能夠具有的獨特氣質，小女不才，提前修煉好了”。我邊解釋邊啃著雞腿，還滿
嘴上油。反正這身髒西西的行頭都穿進來了，還在乎這點吃相不成。
    “不要聽她胡扯了，她估計是和我們這幫男生呆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一點不象那些女
生一樣注意形象，本來底子都這樣了。”楊殺千刀老是看我不順眼呀。
    “嗬嗬，說到底，還是我們把小祁給害了。”譽棋呀，還是你最誠實。
    “恩，恩”我邊點頭，邊喝著不知名的海鮮湯。
    “小祁，還是經常做夢嗎？我還特別研究過，你應該是心理上的問題，有空我倆單獨
談談。”這位心理專家似乎想拿我當他的第一隻下刀的羊。
    “不用了，不用了，我認為天天做夢也不是什麼壞事，你不知道，夢裏有很多現實沒
有的東西，我可不想不做夢”
    “是呀，她春夢，上次夢到個男人，喊哥哥喊得可親熱了！”這個楊白癡，今天肯定
是吃多了，不行我要忍，我要忍，我忍不住了。
    “啪“一個雞屁股塞到他嘴裏。我看他急忙跑去衛生間就開心。
    “那你現在不打鼓了？”譽棋問李泫。我也放下了筷子，很認真的聽他的回答
    “說實話中途離開真的很內疚，在英國我也經常在練習，如果你們強烈要求我回來，
我還是可以考慮的。”李泫居然還擺出了高姿態。
原本還是很嚴肅的大家，聽到這個回答，都鬆了口氣，展開了笑容。
    “恩，我強烈要求你回來。現在那個女鼓手，確實沒有辦法趕上你當年。”我舉著
雞腿表決。
    “有你什麼事，你是嫉妒那個女鼓手吧，因為她好象喜歡你哥哥，你肯定也是戀兄
情節，吃醋了。”臭嘴巴果然是臭嘴巴。
    “我也希望你回來，白琴要退出了，她父母一開始就不讚成她參見樂隊的。”楊從
廁所裏涮了口出來，給我使了個凶凶的眼神。
    “那肯定也是你把人家女生拒絕了，你果然是喜歡你妹妹的。”我夾起了剛才楊吐
出來的雞屁股，對準了那張臭嘴就是一塞，這次的反應更大了，幾乎是衝向了洗手間，
大家笑地更開心了。
    估計他是刷了牙出來的，因為有很重的牙膏獨有的薄荷味，然後衝著楊“你是不是
該管哈你這個沒大沒小的妹妹了。”
    “我可管不了她，你剛才又不是沒看見，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
    “哎，你這丫頭，要是還這樣，看你怎麼嫁得出去呀？”李泫感慨道。似乎他很慶
幸當初我拒絕他了。
    “嫁不出去，你們當中就隨便哪個要我就是了，反正我現在對長相也要求不是太高
了，過得去就行。”估計要是被他們的粉絲團給聽到了，我也就小命完完了。
    我的話可是把幾位大哥嚇到不行，他們趕緊碰杯喝酒，當沒有聽見一樣。喝呀喝呀，
感情深呀，就個個，都倒了，他們似乎忘了一件事，今天是我生日。當小姐12點把蛋糕
推進來  的時候，全部都在，咿呀無呀的說酒話，“嗬嗬，小祁生日快樂。嗬嗬，生日
快樂！”
    我自己吃了一塊蛋糕，然後用奶油就開始在他們臉上畫烏龜，畫王八。“旁邊的小
姐看得想笑有隻有忍著。有人還隨手搽花了我的傑作。然後我從包包裏掏出了我的數碼，
喊小姐給我們排了集體照然後我還分別排了特寫。
    “小姐，麻煩等他們醒了，就給那個臉上是巧克力烏龜的男的說，我回寢室了。我
指了指楊胤，還有，買單的是那個，粉紅色的豬頭的那個，我又給她指了李泫。然後大
搖大擺的出去了，還留了一張紙條，“親愛的各位帥哥，大姐我回去了，但是你們居然
敢把我的生日忘了，所以，作為懲罰，我就留下了我的徒手大作。88，不用謝了”
    我一想等他們醒過來的樣子，在的士上就不由笑出聲來。
    這時手機上收到了五條簡訊。寢室三個的，他，哦不是，我爸爸媽媽的，還有就是
未知電話但是署名居然是聞謙。
    “生日快樂，本來寢室想給你個驚喜的，說晚上請你大吃一頓，沒想到你哥居然來
把你拽走了，嗬嗬也給我們節約了不少，是你自己放棄的喲，不能補哈。”
恒，三個小樣，誰還吃你們的路邊攤，姐姐今天我吃的山珍海味。
    “生日快了，小祁。記得早點休息！”是爸爸媽媽。
    “恩，今天和哥哥他們很開心！謝謝！”我回道。
    “生日快樂！聞謙”
    這個家夥怎麼知道我電話的，肯定是雨告訴他的。恩想追雨，所以才來和我套近乎
吧。恩送到嘴邊的羊呀，好，準備接受我無窮無盡的敲詐吧！
    三點鍾的時候，正在我剛剛進入美夢中時，寢室電話響了，因為沒有人願意去接，
它就一直響，一直響。
    “雨，接電話吧，說不定是哪個暗戀你的男人。”我不耐煩的說道。
    “你自己接，說不定是你那個哥哥男朋友！”她用被子捂住了頭。
    其實大家都醒了，但是誰也不想接。
    我突然回過神來，肯定是他們醒了，所以，如果我不接，他們肯定會報複我，一直
打下去，天呀，救救我吧！
    我拿起了電話，不敢離耳朵太近，怕耳膜被震破。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了，。。。。。。”
    四個大男生，居然在馬路上給我唱生日快樂哥，而且還可以聽到聲音中帶著很重的
酒氣。和偶爾經過的汽車喇叭聲，一群白癡，不會站早馬路的中間吧。
    “丫頭，“個似乎已經清醒的聲音。”作為幾年來生日的補償，我們給足了你麵子
了喲，今天的事我們也不追究了，嗬嗬  ，算你乖，隻給我畫了個圈“。是李泫的聲音。
圓你個頭呀，那是烏龜蛋。不過，此時的我真的有點想哭了。如果這是一個夢，真的希
望不要醒過來了。
    掛了電話，“死女人，這麼晚了，下次你再不接電話把你哄出寢室”雨有點毛了。
    “三更半夜的，拍電視連續劇呀還唱歌。。。。”
    我是在微笑中睡去微笑中醒來的。
    走在食堂的路上，對了我們睡到了中午，就直接去食堂了。
    “昨晚是真實的吧，不是我做夢吧？”我不停地問道。
    “大姐，你起床就一直在問，你暗戀的那個男人隻是給你唱了首生日快樂歌，你不至
於這麼激動吧？”雨開始不耐煩了。
    “我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初戀嘛！”成都美女郭霏終於顯身了，也有了第一句
台詞。
    “不是，是四個人給我唱的。”估計聽了這話，他們肯定呆了，但是我沒有解釋什
麼，說了她們也不懂。
    “那我肯定你是在做夢了。”雨總是一句話說得我無語的。
    之後我們又開始天天畫圖了，畫得死去活來，天昏地暗。小雨開始老愛提起聞謙，
從他的性別到主上三代，她似乎都大聽清楚了。家裏三口人，興趣是槍械和汽車之類的
，原來是XX城市的人，過來原因不明，是獨自一個人過來的。看來，小雨真的是動了點
心了，我要不要幫她一把，高訴他聞謙對她也有意思呢？算了，還是晚點，等我確定再
告訴她，免得她拽上了天。
聞謙也是三天兩頭給我發短訊，說些很平淡的事情，這家夥就這麼害羞，隻要他跟我說
清楚，對小雨有意思，我立馬就會答應幫他的。但是他沒有。
    “你哥哥和家人對你好嗎？”
    “你喜歡你哥哥嗎？”
    “你記得小時侯的事嗎？”
    全問些答案很明了的事，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嘛。
    你應該問“你知道小雨是怎麼看我的嗎？”
    我都想給他發過去教他了。
    哎，反正是個頭痛的男人。
    終於我不耐煩，他象個念經的和尚一樣，天天來念我，我受不了了，這個男生似乎
也太婆媽，簡直可以進入我的黑名單了。
    “你有什麼話直說好嗎？你這樣我會很煩的，我最討厭你這種男生了，其實我想應
該沒有女生會喜歡你這種男生。”我給他發了過去，話已經很明白了。
    他果然從此以後，再沒有給我發過短訊，生活似乎清淨了不少。上大課，他也不坐
到小雨身邊來了，為此小雨鬱悶不已，總不能告訴小雨是我害她的吧。一想到她可能出
現的舉動我就說不出口。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點憂鬱了。
    手機鈴聲響了，嗬嗬我已經換了首很好聽的音樂。接電話是李泫的聲音。
    “小祁，我們新作的曲已經完成，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聽一下？”
    “恩，我有點激動了，這周五吧，我交完圖就過來。”
    “恩，好。！”
    周五一交完圖，我就衝去了張中善的家中，樂隊的基地。音樂很優美，淡淡的感傷
以後便是重金屬的撕心裂肺。我都有點感動了。
    “不錯呀？可以譽棋唱了呀！“
    “我們是覺得這首哥比較適合聲音幹淨中約帶點叛逆感的沙啞。”譽棋說道。
    “可是你們到哪找女歌手？”我不解道。
    他們目光統一，一齊盯著我，不會吧，讓我唱，雖然樂感不錯，也參加過幾次學校
的歌唱比塞。
    “但是你們要知道，我唱歌的時候再投入也沒有表情和動作的呀？”
    這就是至今沒有得過獎的原因。
    “沒有關係，我們這首歌隻會收錄，不會在外麵表演的。”李譽說道。
    “額  ，如果歌詞讓我填我就考慮一下。”我望了一眼，楊胤，畢竟嘛，我是在搶他
的飯碗，總得征求他的同意。
    “我沒有意見，”他開心的笑著“但是一定經我的審批，我是絕對不會因為你是我妹
妹放水的“。
    “哼，我有實力，不用你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