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浪跡星空 第08章 乾元十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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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靈之水還能夠傳遞能量?”晨星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竹嬰衍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淩空斜斜劃出,頓時一股清泉從虛空中流了出來。
晨星知道這就是輕靈之水,他不由得發出一聲讚歎:“竟然能夠將這樣的極端屬性物質輕而易舉地幻化出來,前輩不愧是仙界的頂尖高手啊!”
竹嬰衍搖了搖頭,說道:“小子你搞錯了!這並非是輕靈之水的幻象,而是真正的輕靈之水呢。”
晨星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正的輕靈之水!難道說前輩能夠製造極端屬性的物質嗎?”他隨即想到了,自己其實也曾經莫名其妙的製造出過極端屬性的物質呢。隻不過,自己當時根本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罷了。
竹嬰衍微微笑道:“你說得不錯,我確實能夠憑空製造出極端屬性的物質。”
說著他的五根手指又飛快的變換了一下,一組閃爍的印訣從手指間浮動出來。
印訣閃過,竹嬰衍的掌心突然多出了一個顏色幽黑的小小的四足方鼎。那鼎非金非石,晨星實在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材料煉製成的。他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對方,問道:“這東西是什麼呢?”
竹嬰衍笑道:“這就是我方才提到的東皇太一送給我的乾元鼎。”
說到這裏,他衝著浮動在空中的輕靈之水招了招手。輕靈之水立刻鑽進了乾元鼎中。
“事實上我也正是憑借乾元鼎的力量才將輕靈之水和炫疾天火煉製出來的呢。”竹嬰衍說著又看了看晨星道:“小子你好象有什麼話要說?”
晨星不好意思得嘿嘿笑道:“是這樣的,小子從前也偶爾會弄出些極端屬性的物質來。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這種情況都是偶然間發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子有關。所以小子希望前輩能夠指點一下呢。”
“哦?”竹嬰衍聽了對方的話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沉吟片刻後說道:“據我所知極端屬性的物質非常難以製造。所以即使是仙人,即使是能夠憑空製造出別的物質的仙人,也無法將極端屬性的物質製造出來。你竟然能夠製造,這實在令人驚訝。”說到這裏他仿佛又想到了什麼,又歎息道:“也許,這和本源靈氣有關。因為本源靈氣乃是在這個世界形成之初保留下來的靈氣,所以擁有著創生一切的巨大力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能夠製造出極端屬性的物質也就不奇怪了。”
晨星搖了搖頭,苦笑道:“可是在晚輩還沒有得到本源靈氣的時候就已經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了哦。”
說到這裏,他便一五一十將自己在十洲星偶然間製造出極端屬性物質的經曆講了出來。
聽完了晨星的講述,竹嬰衍看晨星的目光和從前都大不相同了。他輕輕歎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所知道的,隻有象我師尊那樣的擁有了大神通的先知者們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呢。而那些先知者們所參悟的正是載九履一結界。嗬嗬!你剛才還說你自己參悟的並不是這個。那麼又如何解釋這種現象呢?”
“可是……可是……”晨星看到對方又開始懷疑自己了,不由得心中大急,說道:“可是也許是晚輩門派的先祖領悟到了一部分那個什麼載九履一結界啊!”
竹嬰衍點了點頭,說道:“或許是這個樣子吧。也許是我太多心了。”
這時,晨星又問道:“對了!說來說去,前輩還沒有告訴小子那個載九履一結界究竟是什麼東西呢。”他邊說邊心中暗想,從前雖然好幾次聽說過這個名字,可每次詢問別人都得不到明確的回答,現在總算是找到機會了。總不會連堂堂的仙界七君也不知道吧。
誰知道,似乎竹嬰衍確實也不知道載九履一結界究竟是什麼。
隻見他低眉沉思片刻後說道:“小子!實話告訴你,載九履一結界是隻有先知者才懂得參悟的關於世界誕生的心法。我雖然知道修煉載九履一心法後的某些表現,卻也並不知道,這個心法究竟是什麼呢。我隻知道東皇太一交給我的這個乾元鼎就是用這種心法煉製成的。它的力量確實非同小可,若不是有了這件仙器,我根本製造不出輕靈之水呢。”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又道:“小子!我想能夠回答你這個問題的隻有那些先知者了。”
“不會吧!怎麼會這個樣子呢!”晨星不由得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無奈的看著竹嬰衍,良久才說道:“這不是在嚴重的折磨我的好奇心嗎?”
竹嬰衍聽了這話差點沒吐血。他原以為晨星問自己這個問題隻是為了能修煉載九履一,誰知道對方的目的竟然是僅僅出於好奇心。
於是竹嬰衍不由得冷冷說道:“小子!你若是隻為了滿足好奇心的話,也許我能幫你。”
“真的嗎!前輩快點說啊!”晨星沒有聽出來竹嬰衍口氣裏的不滿,連忙追問道。
竹嬰衍笑了笑,右手微微一閃,掌心中的乾元鼎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卷小小的淡青色的竹簡。
“這是什麼東西啊?”晨星皺了皺眉問道。
竹嬰衍笑道:“這類似於修真界的玉瞳。裏麵就是修煉乾元鼎的方法。”
說到這裏他輕輕的叱了一聲。那竹簡仿佛有靈性似的倏忽間鑽進了晨星的手中。
“你既然對載九履一結界這麼有興趣,那麼不妨就好好的看一看這卷青簡中的心法吧。因為據我推測,乾元鼎就是用載九履一結界的心法煉製成的呢。”
“前輩這麼大方啊?”晨星嘻皮笑臉的看著竹嬰衍說道:“竟把自己的絕招都傳給我。”
竹嬰衍哈哈笑道:“小子你真的是夠多疑的!不錯!我承認傳授給你這乾元十式的心法是出於私心。其實我是另有打算。不過這對你也絕對沒有任何壞處呢。”
晨星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子相信無功不受祿。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除非前輩肯告訴我,究竟要晚輩去做什麼事情,晚輩才會觀看這卷青簡中的內容呢。”
竹嬰衍不由得大呼倒黴,自己竟然碰上了這麼個奇怪的臭小子。
如果換了別人,哪怕是巡天仙使,隻要聽說有人將仙界赫赫有名的乾元十式傳給自己,肯定會高興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即使能夠說出話來也必定是連口稱謝。那裏象這小子似的,仿佛是別人求著他要傳授給他心法一樣。
而事實上,竹嬰衍確實是必須求著晨星,讓對方學自己這套乾元十式呢。
因為隻有晨星學會了乾元十式,竹嬰衍才有把握破解開那個神人的禁錮神陣。
“算了!既然你這麼固執,那我也不妨就告訴你好了。”竹嬰衍沉默了許久,終於忍住了出手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小子的衝動,無奈的說道:“我之所以會將乾元十式傳授給你,最重要是為了讓你和我聯手破解這個禁錮神陣呢。”
“什麼!前輩你不是開玩笑吧!”
晨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為了這個。他嘿嘿笑道:“小子不過是一個晚輩,又怎麼會有能力幫助前輩破解那個什麼神布下的陣法呢?”
竹嬰衍搖了搖頭,說道:“小子你可能自己不知道,你已經擁有了本源靈氣,假如再學會乾元十式的話,就有資格和巡天仙使一爭高下了呢。況且你不要忘記,還有我在你身邊。這座神陣已經運轉了無數年,早就成為了強弩之末,如果說我們兩個人能夠聯手成功的話,據我推測至少應該有七成把握將其破解呢。”
晨星聽到這裏不由得頭皮發麻。
他這才知道了這個神陣的力量確實非同小可。
就算運轉了那麼久,已成為強弩之末,就算竹嬰衍有了相當於巡天仙使的自己的幫助,竟然也隻是說有七成把握而已。況且自己能和巡天仙使一爭高下這樣的話也隻是聽聽罷了,晨星自己可絕對沒有完全相信呢。
竹嬰衍看到晨星臉上露出了猶疑的神色,又道:“小子,我忘記了提醒你。你現在既然進入到這個神陣之中,除非將神陣破解,否則你也和我一樣出不去了呢。”
“什麼!前輩你不會是在嚇我吧。”晨星不由得心中一凜。
自己出不去了確實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他不由得撓了撓腦袋,試著催動湮暗之格。果然,湮暗之格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確實是這樣了!”晨星不禁仰首發出一聲慘叫,然後無可奈何的說道:“那算了吧!小子就答應前輩修煉這個什麼乾元十式好了。”
竹嬰衍看到對方答應了,不由得開懷大笑道:“真不知道小子你是聰明還是傻瓜。乾元十式在仙界可是赫赫有名的心法。既能夠形成各種厲害的古仙訣,還能夠布置出古仙陣法,最為難得的是它包羅萬象,可以說是一部仙界印訣的百科全書。不知有多少仙人想得到它,然後修煉其中的功法呢。”
說到這裏,他又自語道:“卻不知假如東皇太一知道我將乾元十式擅自傳授給你會不會生氣呢?算了!現在是非常時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說著他淩空揮了揮手,一道印訣頓時化作流星沒入石壁之中。
不多時,石壁裂開,方才那名叫巴斯達的修真者從後麵飛了出來。
他第一眼沒有看到竹嬰衍,而是看到了懸空而立的晨星,立刻大叫道:“小子!我已經將你的事情稟報給了左護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親自出手對付你呢!哈!你休想逃走了!”
說到這裏,他下意識的用一種勝利者的目光朝岩洞頂部掃視了一眼,忽然看到竹嬰衍,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失聲叫道:“是仙主!仙主!這個小子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竹嬰衍已經冷冷說道:“我已經知道了!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去通知孟東籬,讓他將我修煉用的玄鋈仙陣準備好,我馬上就要使用!”
“是……是!屬下遵命!”巴斯達立刻結結巴巴的說道,然後驚慌失措般飛走了。
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用驚異的目光又看了好整以暇的站在半空中的晨星一眼。
晨星笑了笑說道:“看來前輩的弟子已經將晚輩當作侵入驚仙殿的敵人了。晚輩當真是百口莫辨呢。”
竹嬰衍淡淡笑道:“他們那裏是我的弟子,不過是偶然間被神陣吸入這裏的人罷了。我無法送他們出去,有沒有什麼東西給他們吃,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在這裏吧。所以,也隻好傳授給他們修真的法子了。”
“竟然會是這個樣子!”晨星不禁失笑道:“看來前輩很照顧他們呢。”
竹嬰衍哈哈大笑道:“其實我隻是覺得一個人過了那麼久有些悶罷了。”
說著他又道:“小子不要多說了!跟我一起前往我修煉用的玄鋈仙陣去吧。我要指點你進行修煉乾元十式呢!”
玄鋈仙陣位於這個地穴最深層的地方。
晨星跟著竹嬰衍瞬移到仙陣中,立刻發現其中漂浮著的就是那種能量波動。
竹嬰衍看到他驚訝的樣子,不由得開懷笑道:“哈哈!小子你感到驚訝吧!我相信就連東皇太一也未必能夠想出我這麼奇妙的法子呢!”
晨星聽了這話忍不住問道:“難道說前輩的這個陣法中混入了那種神奕力嗎?”
竹嬰衍點了點頭,說道:“小子的眼力還不算差。不錯!我就是借用了這座神陣本源的神奕力布置成的這個玄鋈仙陣。因為有了神奕力,所以這個仙陣也就有了神陣的某些特點。這樣一來,我也就可以從中找出這些特點,並且研究出應對的方法來了。”
晨星不由得點首歎道:“這種法子確實是巧妙之極!”
說著他又笑道:“看來前輩一定是找到了什麼破解的方法,不然的話也不會讓小子協助你了。”
竹嬰衍聞言肅容道:“方法雖然找到了,實行起來卻依然非常困難。”
說罷他指了指陣法中間的一根極高極細的石柱說道:“那裏就是修煉的地方。”
晨星這才想起來仔細觀察這座玄鋈仙陣。隻見這座仙陣中除了那些怪異的神奕力之外,還飄浮著濃鬱的仙靈之氣。那些仙靈之氣仿佛起著煉化神奕力的作用,將神奕力包在其中,不斷的吞吐蒸騰著。
除了這兩股能量,陣法中還有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十餘根銀白色的石柱。
晨星一眼就看出那些石柱被仙靈之氣禁錮了,雖然是懸空而立,卻能夠穩如泰山。
這些石柱是用一種不知道的材料煉製而成的。其中每一根石柱都是一件精巧的仙器。
十餘根石柱組合在一起,又在玄鋈仙陣中形成了另外一個能夠控製神奕力的離奇陣法。由此,才最終構成了玄鋈仙陣陣中有陣的奇異格局。
“看來這些神奕力就是前輩用來修煉的對手了?”晨星嘻嘻笑道。
竹嬰衍笑道:“小子!你不要小看這些神奕力,在修煉的過程中它們帶來的危險絕對不輸給心魔呢!你如果準備開始修煉乾元十式,那麼就到最中央的玄鋈柱上去吧。”
晨星點了點頭,輕叱一聲,身形閃動之間已經來到了竹嬰衍所說的那根石柱上。
一踏上石柱,晨星立刻就發覺眼前的玄鋈仙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不大的空間此刻突然延伸了出去,遠到他幾乎看不到距離自己最近的那根石柱的影子。
在石柱與石柱之間,是暗金色的神奕力。那些神奕力仿佛海洋中滾滾的波濤般起伏著,偶爾翻騰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漩渦,衝著自己站立的石柱席卷而來。
晨星知道這是由於玄鋈仙陣所形成的幻境。可是這樣的幻境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玄鋈仙陣竟然能夠將幻境壓縮在特定的一點上,隻等到自己來到石柱頂端才進入幻境。單憑這一點竹嬰衍的手段就讓晨星佩服不已。
“小子你發愣幹什麼!還不快點將心光沉入青簡!去修煉乾元十式!”
竹嬰衍看到晨星呆呆的站在石柱頂端,仿佛傻了一樣,不由得心中大是著急。
萬一晨星無法成功修煉乾元十式,自己要想等到一個擁有本源靈氣的人再次來到這裏,那實在是近乎不可能了。於是他又忍不住出言提醒晨星:“乾元十式的真髓就在真幻之間,小子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竹嬰衍的話仿佛一根尖銳的鋼針鑽入了晨星的耳中。
晨星身形一震,立刻將心光潛入那卷青色的竹簡之中。
頓時,竹簡中種種奇異的影像紛至遝來。不多時晨星沉浸在乾元十式的境界裏了。
“咦!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晨星忽然感到自己周身都浸在一種暖融融的熒白色光芒裏。
周圍原本呼嘯湧動著的神奕力消失不見了,而且自己腳下也不再是那搖搖欲墜的石柱。此刻自己仿佛正躺在一個很大的浴缸之中,浴缸中沒有水,而是那種熒白色的光芒。
“難道這是幻境!”晨星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又來到了另一個幻境中。
可是他隨後就發現,眼前看到的絕對不是幻境,而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東西。
“可是我明明在參悟那個乾元十式!怎麼會突然就來到這裏了呢!”晨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困惑的撓了撓腦袋。誰知一撓之下不禁大驚失色。原來他頭上的短發竟然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軟順滑如瀑布般的長發。
“難道我不是我了!”晨星忍不住驚駭得大聲叫道。
就在這時,一麵光潔如銀的鏡子忽然從虛空中浮現了出來。
晨星忐忑不安的衝著鏡子裏看去,發現鏡中是一個自己從沒有見過的人。
那是一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如墨的黑發仿佛瀑布般從頭上垂落。少年的眼睛是藍色的,如海洋般深不見底。他此刻仿佛也看到極為恐怖的事情,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
晨星隻覺得自己的大腦中一陣眩暈。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忽然間,鏡子裏的少年臉上的驚駭消失了,變成了另一種狠毒的表情。
“你是誰!”他惡狠狠的衝著晨星大聲問道:“你怎麼會變成了我!”
“喂!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是誰啊!”晨星不由得也叫了起來。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能量從那麵虛空中浮動著的鏡子裏湧了出來,衝著晨星的胸口擊了過去。晨星猝不及防,立刻被這股力量撞得倒飛了出去。
隻聽“砰”的一聲,那浴缸被撞得粉碎。
浴缸裏那種熒白色的光芒立刻飄散。晨星差點被撞得昏死過去。
他實在沒有想到,那少年竟然會毫無征兆的出手攻擊自己。
這時,鏡中的少年看到晨星在自己這一擊下並沒有喪命,目中露出了更加驚訝的神色。但晨星此刻的驚訝絲毫不比對方小,因為他感覺到了,對方那一擊中蘊含的正是本源靈氣!
“怎麼!又是一個擁有本源靈氣的人嗎!”
晨星掙紮著站立起來,雙手結出印訣,灝天劍立刻凝在身前。
那少年看著晨星,雙目中露出了狠毒和怨恨的神色,死死的盯著晨星。
晨星實在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會有那樣的一雙眼睛,仿佛集合了所有的奸詐似的,射出一道道猶如實質的殘酷光芒。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上來就出手!”
晨星不由得再次大聲問道。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和別人打架。
誰知那少年聽了他的話,竟忽然笑了笑。刹那間,少年的也出現了一道劍光。
令晨星驚訝的是,那道劍光赫然與灝天劍的劍光一模一樣。而且令晨星更加震驚的是,那少年冷冷的對自己說道:“我的名字叫做晨星。”
一瞬間,晨星感到了一股仿佛墜入冰玄窨窿窟般的徹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