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A 風作 第五章 似曾相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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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時間停滯,思考的本能已無情地被剝削。
回到幾分鍾前。
混沌,還是混沌。我依舊陷身於一片難以擺脫的困窘與糾結之中,無法自拔。黑暗中,隱約看到繁雜的曲線變幻出迷亂的色彩,隨即又是歸於原點的黑暗。突然,想逃避,盛世繁華,紙醉金迷,已失去了蠱惑的力量,對我來說,隻有黑暗最安全。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未知的危險,自然也是未知的安全。在沒有思想的狀態下,薔瀠的話卻震碎了我的耳膜,顯得這般清晰可辨。
天台……天台……
一種莫名的衝動,使我攀上了樓梯,到達了現在所處的地方。
既然無法逃避,就接受現實吧——
若雨死了。
死因?
未知,還是未知。
隻是見她表情猙獰可怖,整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瞳孔已失去了光澤,深陷的眼眶中竟有大片的白色空間,額頭上有用血寫成的數字,又是“198219135982114”。身旁還依稀散落著一些動物的屍體,便是那些小組成員們丟失的對象。有人對此詫異萬分,這有什麼意義嗎?純粹是為了渲染氣氛?難道……她……
不容薔瀠繼續思量,那個指導老師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顫巍巍地用手指著屍體的方向,連話都說不利落:“死……死人……那……那邊……有……死人!快……快報警。”
幾十分鍾後,樓下陣陣鳴笛。
一群穿製服的警察衝上樓來,迅速封鎖現場。領頭的人對指導老師說:“我很抱歉,為配合調查,這個夏令營恐怕要解散了。”
意料之中,指導老師大手一揮,一聲令下,人群便漸漸向外分散,連一個基本的儀式也沒有。這次噩夢之旅,對他們來說,終於是徹底地結束了。可我又一次在人群中迷失:顏馥她,真的失蹤了嗎?抑或真的隻是我的想像?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有妄想症。想到這裏,怒氣重新占據了主導地位,我回頭看了看薔瀠,天台上隻有警察和她一人了,隻見她比著手勢,滔滔不絕地說些什麼,那個領頭的警察竟然還跟她握了握手。我輕蔑地翹了翹嘴角,料想她準又是托著自己家庭內部與社會各流的關係,要設法獲得第一手資料,便緩緩走下樓梯。
來到房間內,整理了一下東西,看了下日曆,發現離返校日還早,看來隻有跟大家一起去尋找顏馥了。不禁歎了口氣,我們已經陷入了圈子,就別想輕易地出來了。這時薔瀠也進來了,對我們扔下一句話,便又要離開:“走吧,是時候再探無名森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