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三歲生死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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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山之中,雲霧繚繞之地,青山綠水惹人愛。日出紅霞遮,日落西山暮垂頭,夜晚星空璀璨。山中山,山上山不如這山下山,有人愛立於頂尖之上俯視一概眾小,卻也有寧縮小到如微塵般不惹人眼。如若你問他為何,他反會問為何不可,這洞府內外仙靈之氣極重,鳥語花香,名貴稀有藥草更是多,奇珍異獸也偶有見,天上人間不過如此。
唯一在此孤獨千年難免歎息,卻終於在夜觀星象翻看書籍後決定出世一看世人愚昧。也未想到這一去到是揀回一物讓其解乏。
摸著早已花白不知多少年的長胡須,望著花床上躺著的小娃兒終究還是要歎氣認輸,自語道:"誒,這世上竟然還有我無法治好的也隻有這失心之症了。"
已過不知道多少個花甲之年的白胡子老頭久久的望著被他帶回的小藍夜淩,這一路回來不知道花了他多少的好藥來保住她的小命。離了的魂是抓回來了,不久便會醒來。可是讓他不懂的是這小小年紀的人為何會得這無心之症。
會救她並不是因為自己好心,而是那千年難有一人與自己相同的患有這無心之症。這無心之症並非沒有心肝,也可算做沒有心肝,隻因它不會有任何情素,對於不關己利益之事是不會有任何感情,即使表現出來的也不過是正常的身體反應,就算是那傷心極其過度之人也是千年難有一人得此症,更何況是天生如此的呢,正是讓他這活了千年的老頭子也弄不明白了。
所幸的是一切如他所預料的一樣,小藍夜淩在五天後醒了過來。
哪知,她醒來疑惑的看了看洞內,再仔細的打量了他半天,問道:“請問老爺爺這裏是哪裏?”她不是死了?
嗎,怎麼會在這裏呢,再怎麼也應該是在醫院裏啊,看這房間樣子難道是地府嗎?但是怎麼可能,她這生活在現代的人早已明白沒有什麼神仙地府。
迷迷糊糊記得自己輕飄飄的向上飛,沒有人來送自己最後一程,沒有人為自己掉下傷心的眼淚,甚至沒有人會記得她,這一切她早已知道也早已習慣。看見自己的身體被護士姐姐用床單蓋住了頭,茫然的看著漂浮的自己,卻不知道該何區何從,卻忽然被一陣奇怪的吸力給吸了過去,隻在模糊中看到白色星光點痕,醒來已是陌生的一切了。
"這裏?"白胡子老頭環視了一眼侗內的青牆壁,似是彌漫了一下,隨即道:“這裏是無,虛無的無。”
對於不能理解的東西她不急於了解,隻是平靜的繼續問道:“那你是誰?我又怎麼會在這裏?”
又思考了一會,老頭回答道:“我是這裏的主人。你病了,在入棺之時我看到了,就告訴年父母可以救你,條件是必須將你帶來這裏,直到你的成年禮。”
原來沒死成?可是按照道理說我應該已經成年了啊?怎麼會呢?這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有父母。”她大聲道。
"嘖嘖嘖,還真是個無心的小家夥。比我無心多了。"完全不理會在床上生悶氣的小家夥,老頭轉身走了出去。
剛剛還僵直的坐起來的小人突然向後倒了下去,全然不注意自己身下睡的是青石,還好有個柔軟的大枕頭。
以為安靜了的人正想自己可以好好想想了,忽然一道略帶玩味的聲音傳來了進來,“對了,小娃兒要吃什麼?”
“不吃。”
“不吃那可不行哦,雖然你已經醒了,但是你的病還沒有好,怎麼可以不吃東西補充體力呢?”羅嗦的聲音繼續打擾著想一個人靜靜的小人兒。
“藍夜淩”憤恨的朝門口瞪了一眼,果然,那個頭頂著道士頭的長白胡子老頭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哼”的一聲,拽過枕頭翻身背對著門口。心裏憤憤的抱怨著:看,看,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啊,死老頭,羅羅嗦嗦的麻煩死了,煩都煩得要死了,誰還有心情跟你吃飯啊。。。。。。。
誒,某人就這麼憤憤不平的咒罵著那個由自笑得開心的老大爺,全然不覺得自己已經超過了他的羅嗦,還真是不知恥啊。
可是當某個氣壞了罵累了餓暈了小人耳醒來後居然聞到了香香的麵麵味,那是多麼的一個感動啊,可是感動就此結束了,難免在日後時常想起。
“哼哼,還算是個知好歹的家夥,跟老頭子到是有點像,”頂著一頭雪白的道士造型,留著花白的胡子,皮老得都皺在一起了,卻還自命風流瀟灑的穿著一身白在山頂上吹風。
“藍夜淩”醒來已經有一個月了,每每看到眼前人影一閃就不見了人的老頭還是多少有些崇拜的心情的,隻是知道自己隻是三歲大的奶娃娃時,咬牙切齒的直看著老頭想跑。
而自從知道飛身站在山頂上這麼瀟灑的動作能讓小娃娃有崇拜的眼神後他也不吝嗇,沒事就在她麵前一閃而過。
終於,
“老頭!”用出比吃奶的力氣還大些的朝頭上喊道。
嘩的一閃而過,白茫茫的讓她失了下魂,始作俑者笑得好不慈祥的問,“幹嘛?”
“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似是不介意的問,但多少還是夾雜著一些落墨。
“我不是知道嗎。”
“你知道的不是我的,是這具身體的。”粉嘟嘟的臉上黑呦呦的雙眼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咦?”老頭好奇的盯著“藍夜淩”轉了三圈後,終於問道:“你是誰?”
“我叫趙昕,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裏是個很先進的世界。”將自己早已經想了好多遍的話說出,雖然感覺是不錯啦,但是配合著奶娃娃的聲音與嚴肅的麵容還真的很可愛。
"然後呢?"對於這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遍的話老頭仍然很捧場。
“你。。。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呢?就這樣子讓我的魂進了這個人的身體,那她不就死了嗎。”同樣的問題“藍夜淩”繼續重複著。
自從那天那碗麵條條以後她已經問清楚了情況,也極力的向老頭解釋著情況,可是好象很麻煩,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讓她有點煩了。
“喂,你這個老頭怎麼這樣啊,知不知道不能活著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奶娃娃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用盡了所有力氣,在這樣的山穀中,聲音不但大了許多而且還有了回音。
靜寂,絕對的靜寂。
“活著,真的,那麼,好麼?”老頭木那的問著,也讓被低氣壓逼迫得快要暈過去的“藍夜淩”好了些。
“那是當然,世界多麼好啊,死了就什麼都看不到,死隻是懦弱的表現,因為不喜歡就死,那麼為什麼不為喜歡的活著。”對於從小就有病的她來說,活著真的是件很美好的事。但是這樣重新過來卻是偷了其他人的身體或者生命的話,她不要,她不喜歡背著罪惡感活著,如果可以她願意代替她幸福的活著。
可是很久以後她終於明白,幸福對於她來說仍是那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