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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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行刺事件之後,皇宮中的生活又恢複到從前的寧靜和無聊。不知不覺,我已經進宮三個月了。這三個月真可謂是疲累不堪,每天被逼著做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
“各位小主來到宮中也有一段日子了,該學的禮儀也都學完了。”
又是每天的的必修課,站在儲秀宮大門前聽嬤嬤說些有的沒有的。
“三日之後,正式禦前選秀。請小主們這幾天做好準備。”
選秀,終於要選秀了嗎?看來決定生死在此一招。
“雲煙,雲煙,你在想什麼?”淑雲輕搖了我幾下問道。
“沒什麼。恩,其他人呢?”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你啊!”淑雲無奈的搖搖頭,“其他人一聽三天後選秀,當然會去想怎麼打扮咯。誰像你啊,在這兒做白日夢。”
淑雲一邊說一邊把我拉到她的房間。
“你說這串珍珠項鏈怎麼樣?”
“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皇上討厭我?”
“珍珠好像太小了一點。”
“摔一跤?”
“翡翠項鏈應該可以。”
“在臉上加點東西?”
“用什麼會顯得我皮膚白一點。”
“看來還應該在上抹一點爐灰。”
“什麼,爐灰?”
淑雲回過頭看著我,一臉驚訝。我不解的撓撓頭,說道
“不是在臉上塗一點爐灰就會落選嗎?”
“咳”,淑雲對我搖了搖頭,“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
“我……我在想,怎麼樣才可以落選?”
“你就這麼討厭進宮?”淑雲問我。
“嗯!”我用力點點頭,“很討厭,很討厭。”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像我娘那樣。”想起我那個終日愁眉不展的娘,我不禁心裏泛出苦澀的味道。
“我娘是我爹的側室,從小就看著她終日為了我爹以淚洗麵。最後在我五歲那年一病不起,離開了我。雖然大娘和我爹都視我為掌上明珠,但我心裏總是忘不了我娘臨死前的樣子。所以我不能忍受男人三妻四妾。”
“但他是皇上,天生擁有後宮佳麗三千。”淑雲提醒道。
“所以我不願意入宮。更何況我又不愛他,如何可以和他相守百年?”
淑雲看著一臉認真的我,她笑了。
“雲煙,你真的很特別。”
三日之期轉眼即過,今天是一個對秀女而言的大日子。
“雲煙,你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
聽見門口淑雲的叫聲,我急急忙忙往額頭上抹了一點東西就開門跑了出去。
“雲煙,你額頭上是怎麼回事?”淑雲一見我就一臉驚訝的問。
“怎麼樣?”我得意地說,“像不像一個疤痕?”
“還真像。”
“小主們,請排好隊隨奴婢去欽安殿。”
嬤嬤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排成了一對,整裝待發。跟著嬤嬤這一路走我一路觀察者身邊的秀女。我的天啊!一個個濃妝豔抹,滿頭的珠光寶器,他們不嫌重嗎?前前後後,個個都盡量讓自己花枝招展。
也許期待會讓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的功夫我們一行人就來到了欽按殿。
一進欽安殿,我看見的並不是皇上而是太後,她雍容華貴得坐在最高處。怎麼,選秀不是由皇上親自遴選的嗎?不管了,反正誰選還不是一樣。看著太後穿梭於秀女之間,我緊張得攥緊手中的絹帕。
我看見太後在淑雲麵前站住,仔細地看著她。淑雲她星眸半垂,連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盡顯溫婉柔順。太後看了淑雲一會兒,伸手從身邊是侍從手上拿過一枚玉佩交給了淑雲。淑雲中選了,她微微屈膝向太後道謝。
太好了,淑雲她終於夢想成真了。
當太後走到我麵前,我拚命的把頭壓低,好讓前額的紅色疤痕一覽無餘。我看見太後的雙腳停在我麵前,真是緊張得要命。我心中拚命的祈禱,快走吧,快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也許是因為我心誠,太後的雙腳終於離開了我。我終於成功落選。
一個上午的選秀終於在壓抑的氣氛中結束了。我回到儲秀宮,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就出宮去了。
“雲煙。”
淑雲布置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我放下手中整理好的東西,像淑雲屈膝行了一個禮,說道:
“給淑貴人請安。
“好了,大家都是姐妹,被這麼叫我。”
淑雲走了進來,看見桌子上的包袱,問道:
“要走了嗎?”
“嗯!”我點了點頭,“淑姐姐”
“什麼?”
“你現在住哪個宮?”
看見淑雲一臉的落寞,我心想然她快點高興起來。
“望帝宮。”她淡淡地說道。
“那不是離皇上的寢宮很近,恭喜姐姐了。”我歡喜地說道。
我和淑雲聊得正歡,門口傳來了一陣冷冷的敲門聲。我打開門,看見嬤嬤一臉生氣地站在門口。
“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舍不得走?”
我聽著生氣正想反駁,淑雲走到我的身邊,一手挽住我。
“參見淑貴人。”嬤嬤一見淑雲一改剛才的滿麵怒容,低頭哈腰地說道。
“嬤嬤”淑雲冷笑道,“前些日子多虧了你的教導。雲煙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希望她在皇宮的最後一天過的不高興。”
“是,是。”嬤嬤一臉獻媚。
到嬤嬤走後,我被淑雲挽著坐在了屋外的長廊上。
“你剛才好厲害,把嬤嬤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聽到我的稱讚,淑雲不以為然地說道:
“她害怕我因為我是淑貴人,等到那一天我不入皇上的眼了,還不知有多少人會騎到我的頭上。”
聽到淑雲這麼說,不知為什麼,我的心了產生了一絲同情與苦澀。自古入了宮的女人,哪一個會有好下場。為什麼還是有這麼多的人看不透呢?
太陽不知不覺中已落向了西方。站在皇宮門口,回首這庭院深深,竟產生一次留戀,畢竟是住過好個月的地方。我明白自己誌不在此,我不會讓自己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