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憶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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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以後,銀月不定時的會來給他哺乳,日子就這麼平淡的過著,莫紫鳶也逐漸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而且他知道了個秘密,原來自己眼睛是藍色的,自己的頭發居然是白色的,當周崖發現後就更加驚奇了。聽說還去翻閱典籍狠命研究了一番!白色頭發……藍色眼睛……難道?靈光一閃,他想起了前世了解到的一種病:
《白化病》
白化病人從出生便全身毛發缺乏黑色素或黑色素合成發生障礙導致毛發全白,視網膜無黑色素,瞳孔呈淡粉色,部分病症良性的則毛發淡黃,瞳孔為藍色……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遺傳這個病!按照自己這種到底是良性還是……應該算屬良性吧!畢竟眼睛不會瞎掉,還好眼睛不是紅色!冷靜下來,拋卻最先那份驚訝,莫紫鳶的心裏再無任何一絲漣漪……
這白化病在現代就很受歧視,當時他看資料的時候可謂觸目驚心呢,在非洲白化病人變成巫師祭品,慘遭隨意殺害……也難怪古代人會把自己當妖怪了!
周崖研究一番無果後也就放棄了,閑來無事就找他說話,不過他話也太多了點。(也就我們不喜親近他人的鳶兒才會這麼覺得)他隻能當一個無辜的聆聽者。當他知道他的名字叫周崖時著實讓他吃驚了一把,想起他給自己的第一印象,嗬嗬……
生活在繼續,本以為此生就這麼過下去了。
然而……
兩個多月後莫紫鳶開口和周崖說的第一句話後開始,他的世界崩塌了,天性不愛與人說話的他悲催了!
“您很煩!”
周崖正絮絮叨叨地找他說話,聽他突然發話。不明所以的周崖完全被驚嚇到了……
“小娃兒……你……你……你怎麼就能開口說話啊?這不可能啊!”
“說了您很煩,以後少找我說話,被您煩死了。”
“啊……嗚嗚……你居然這麼說我,我已經20多年沒跟人好好說過話了,好不容易有你陪我了,我當然要說個夠本啊!”從驚嚇中回過神後他卻是更興奮了。
“……”
莫紫鳶隻能無語問青天了!
從此,莫紫鳶隻有忍受一個話嘮的老頭時刻在身邊絮叨……
自從開口說話後,周崖便執意要教他認字,他也不管他才幾個月大而已。莫紫鳶也隻有對此聽之任之。所幸的事,這也是他需要的,這一世的文字和上一世的古文繁體字差不多,自己還是有很多看不懂,隻當是早點啟蒙了。
一日,閑得無聊的某人突發奇怪想:
“小娃兒啊!小老兒收你當徒弟,從今日起教你習武可好?”
莫紫鳶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了他一眼:“為何要習武?我們在此隱居,又不需出世,習武有何用?況且,你認為我現在多大啊?”甩了甩小手臂,果然,這才1來歲的身體真不好使啊!此時的莫紫鳶雖然才1歲多,可身體卻比一般1對多的小孩高,據這位周老人家說:銀月本就不是一般的白狐,靈性非常,而且吃了不知道多少天材地寶,全身無一不是寶。莫紫鳶靠它乳大,這可是他天大的機緣呢!
“啊……這個……這個……習武當然有好處啦!可以強身健體哇!你不知道,你出生未滿一日便被棄荒郊,邪風入體,終究是留下了病根了!而且你天生體製異常,體溫不若常人,如此一來,日後身體難免會有些影響!”剛開始周崖還有些支吾,說到後來已經是嚴肅非常。
“您會醫術?”聽到周崖的一番話語,莫紫鳶完全停下了繼續練字的打算。前一世學醫是他最大的執著,雖然才16歲,卻已經是醫科大學最出名的學生了,可惜……
“你想學醫?”周崖有點錯愕,然而臉色一變,麵上卻顯苦痛之色,似觸動到心底最深處的記憶。複雜地看了莫紫鳶一眼,不再言語,轉身走出房屋!
盯著周崖的背影莫紫鳶暗忖:“莫不是觸動他老人家的傷心事?以後不提也罷,既然他老人家他懂醫術,那麼,藏書閣必定會有醫書,自己去看吧,好歹跟雷教授學過半年的中醫,人體的經絡什麼的都還記得,到也不是難事。”想到這裏,莫紫鳶重新拾起毛筆繼續練字。寫了幾個字又停下來了,因為他又憶起了前世:
自己是父親的私生子,很狗血的愛情故事,跟有些電視和小說裏的情節很像,爸爸媽媽互相愛戀,卻遭遇家族的反對,後爸爸迫於家族威壓另娶,但終究放不下彼此。於是,媽媽成了爸爸的外室,在爸爸妻子給他生的兒子5歲那年媽媽懷了他,在有心髒病的媽媽的堅持下他出生了,結果媽媽的身體卻越發的差了起來,在他成長的記憶裏媽媽更多的時間是在醫院度過的。雖然如此,可每次回憶起兒時溫暖的懷抱,他心中還是會升起一股暖流!從小他很聰明,很小就懂得明白一些事情。一些大人不願意讓他知曉的事情……
慢慢的,他也已經有7歲了,是爸爸媽媽,老師同學眼中的乖寶寶,天才兒童!隻是待人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疏離。從老師那知道他的情況後,爸爸媽媽看向他的眼神攙雜了絲擔憂。
有時候,突然發生的某件事真的會讓人措手不及,但同樣也會讓人一夜長大!
有一天,媽媽在臥室暈到,爸爸趕緊把暈到的媽媽送到醫院,匆忙間隻來得急告戒保姆好好照顧他。空曠的房子裏麵沒有了媽媽的溫暖,隻剩下自己和保姆,莫紫鳶突然很害怕,至於害怕什麼?他自己也說不出來,在大門在他眼前關閉的那一刻他感覺有種絕望徹骨的孤寂……嗬嗬,不可思議吧,他才7歲啊!夜幕降臨,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他不敢睡,也不能哭,因為媽媽說好孩子是不能哭鼻子。那一夜格外漫長……
當第二天爸爸回來,把裹住他的被子掀開,看到的是一個環抱雙膝,臉色蒼白如紙,緊咬雙唇的小人兒。他心疼地抱起他,心中充滿了愧疚:“鳶兒……鳶兒……爸爸回來了,別怕……別怕,對不起……對不起……爸爸再也不會讓鳶兒一個人了,再也不會了!”
“爸爸……你回來了?媽媽呢?”
“鳶兒想媽媽了嗎?那我們去看媽媽好不好?”
“好……”
來到醫院,爸爸說媽媽需要休息,不能吵到媽媽,鳶兒陪著爸爸等媽媽醒來好不好?他乖巧地點頭,揚起精致的小臉輕聲的問爸爸:
“爸爸,媽媽又生病了嗎?”
“恩,媽媽又生病了,鳶兒長大了當醫生好不好,當了醫生就能把媽媽的病治好了,好不好?”
“好!”說完便把頭埋在爸爸懷裏,看不出表情,卻在心底埋下一份執念:一定要快點長大,到時候要當很厲害的醫生,然後把媽媽的病治好。
男人捧起懷中小人兒的臉,愛憐地撫著這張跟心愛之人7分相像的小臉,心中無比哀傷以及愧疚。自己太沒用了啊,害得他們母子受了這麼多苦!小人兒眨了眨小扇兒似的睫毛,輕輕打了個哈欠……
“鳶兒困了麼?爸爸抱你,你在爸爸懷裏睡一覺!”
“不,我要等媽媽醒來!”
心疼地拍著懷中小人兒軟軟的身子哄道:
“沒關係,睡吧,等媽媽醒了爸爸叫你!”不久就聽見懷中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小人兒已經睡著了。緊了緊懷抱,在小人兒額上印上一吻,萬分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