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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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普通話考試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考試的時候張宗葉徹底惹火了我。我們的考號挨的很近,去了才知道張宗葉不僅幫我們報名了,還幫小歡她們寢室報名了。張宗葉先考,考完以後不見人了,過了一會回來,我正好考試完出來。由於參考書的過節,我和於樂樂拿到書的時候也沒有仔細看,而是覺得好笑又好氣。當時準備考試的人坐了滿滿一個教室。張宗葉看到我考完出來,立刻大著嗓子說:“櫻桃,怎麼?”很驚訝的樣子。滿屋子還鬧哄哄的呢,因了她這麼一聲疑問立刻安靜了下來。“怎麼了?”我問她。“怎麼可能呢?你考完就出來了?”她的聲音更大了。我的臉有點紅了。“到底怎麼了?”我問。聲音有點虛,拿不準她又要怎麼樣。“不會吧?你不知道嗎?”她傲然的看了我一眼,於樂樂,小還她們,還有一屋子的人都盯著我看。“你不知道考完初試然後能達到一級水平的人要立刻通知去複試的嗎?”她說完這句話,下麵的人開始嘰嘰喳喳討論還有複試這麼回事。我的臉簡直紅極了。畢竟在大眾場合,人都是需要自尊的,然而我卻是無地自容的感覺,雖然隻是一點小事。可是有的時候,一點小事對女生來說,卻是很關鍵的。“那可能是我普通話不好吧。”我低聲說。“不會啊?平時你很好的啊?”耳邊又響起張宗葉尖尖而傲然的聲音,聽起來簡直像噪音一樣刺耳。
於樂樂站起來正想和我說什麼,突然教室進來一個人。“哪個同學是艾櫻桃?”“我是。怎麼了?”我有點惶恐。“哦,我是來通知你複試的!剛你一讀完資料就走了,我還來不及叫你呢,你現在到3樓考場去,說是複試就行。”然後遞給我一張紙條。
那一刻的心情怎麼形容呢?也許張宗葉的心情比我更複雜吧。據於樂樂說,當時張宗葉的臉色不太好看,也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
從那以後我就有點害怕張宗葉,生怕她什麼時候又在很多人麵前刺我一下。“她就像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蠍子,陰冷,毒刺裏還帶著涼意。”我當時在日記裏這麼寫張宗葉。總體來說我還是比較愛麵子,因為適當愛麵子等於自尊,過度愛麵子就是虛榮了。
現在,張宗葉一副很鄙視舒文的樣子。鄙視是她最常用的表情之一。然後她到座位上看書去了。我和於樂樂還在討論著舒文的事情,畢竟是我們身邊的人,覺得很新鮮。但是從來沒有人見過舒文男朋友的真麵目。
但是舒文的改變卻太大了。她開始不回寢室住,但是課卻是按時上的。我們對她的男朋友充滿著好奇,但是也沒有人去仔細的問她。以前默默無聞的舒文周圍突然圍了很多人,很多女生開始向舒文請教美容啊,時裝之類的問題。舒文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純純的“醜小鴨”,儼然一副白天鵝的模樣。
且不管舒文那麼多,生活方式是自己選擇的,每個人心裏有每個人的苦。誰都能看到別人的笑臉,卻不是那麼容易看見別人的眼淚。
那天晚上吃了晚飯在燈下看書,門突然被推開了。一看,是好久沒有回來的王小微。王小微和我們打了個招呼就閃了進來,後麵還緊跟著一個人,進門就親熱的叫我和於樂樂的名字。定睛一看,是人來熟陳晨。王小微對我們說:“今天和陳晨一起逛街了,就順便回寢室來歇歇。”她說著便搬出一個小板凳讓陳晨坐下。
陳晨坐下正剛想說什麼,王小微製止了她,然後對陳晨說:“小心點,今天說的話,被傳出去可不好聽了!”雖然表麵上是說給陳晨聽的,但是我們不約而同的抬頭看了張宗葉一眼。張宗葉勉強笑著和我們說:“我去小歡她們寢室一下。”接著出去了。心中突然覺得張宗葉還是挺可憐的。
王小微見她走了,似乎鬆了口氣。接著就讓我和於樂樂坐過來一點。陳晨說:“哎,你們知道嗎?那個舒文啊,居然是在某某話吧認識的大款啊。居然去那種地方打工……嘖嘖。”陳晨和王小微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那繪聲繪色的樣子好像她們親眼看見了一般。我和於樂樂忍不住偷笑。“我還當發生什麼大事了呢。就這啊?”我忍不住說。王小微白了我一眼:“這怎麼了?不能說啊?你們兩個還是不要和她坐一起上課了!這樣多不好!”她大著嗓子說。
我和於樂樂麵麵相覷,畢竟是舒文主動和我們坐的很近的。王小微不來上課卻把我們的舉動了解的一清二楚,很可怕。估計是眼前這位陳晨惹的禍。陳晨清清嗓子,把這尷尬的時候清過去了,接著和王小微說別的事情。其實說的最多的是她自己的感情問題。原來她在報社實習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比她大12歲的男人,她很快被那男子的風度所傾倒,但是那男子總是對她若即若離的,讓她好生苦惱。
我心裏想,要是我是那男子,我才不和這個一個女孩好呢。不過表麵上還要耐心的聽著。慢慢的陳晨也開始常常到我們寢室來玩,即使王小微不在,她也總愛來吃吃零食,講點什麼事情,但是張宗葉在的時候,她一般不會說什麼秘密。
我倒是打心眼裏不喜歡她。一般很少和她講話。反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人和人相處,真的是要講究緣分的,有的人,哪怕你天天和她膩在一起,也培養不出什麼友情。有的人,也許隻是偶爾談談話,卻覺得可以和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