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歸來 第十四章 逛盡長安夜市,快馬柴桑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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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帝的壽辰自然是要普天同慶。接到趕來賀壽的陵南小王子日吉若覺得頭疼:出奇的大嗓門而且典型的熱血青年。
“越前我們什麼時候比武啊?越前,你哥哥比你更厲害?”
越前看一眼葵太郎,忽然笑:“嗯,這個就是我的三哥,他很厲害的。”拉著日吉若笑眯眯,“你有時間跟我三哥比一比了。”
還真是會打算盤。日吉若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顯然已經來了熱情。
看著迎麵而來的人日吉若也有了主意:“小皇子,你知道他嗎?”
葵太郎看到不二周助的時候一下子安靜了。等著不二走近了低了頭叫了聲不二前輩。日吉若一愣,越前拉拉日吉若:陵南的大皇子佐伯虎次郎跟不二前輩,曾經有同一個師父。
原來是這樣。
之後陪著兩個皇子去逛長安街:這是越前的主意,觀月初和葵太郎迫不及待,日吉若隻好相陪。
日吉若覺得自己真是低估了越前的號召力:逛街的隊伍不是一般的龐大,越前的伴讀,自己的伴讀,不二菊丸桃城,日向長太郎,這些人似乎一瞬間都冒了出來。
“這麼多人,是不是…”拉了拉越前,日吉若有點疑慮。
“嗯,我沒意料到。”越前若有所思,忽然拍了拍手,“呐呐,咱們去河村前輩的壽司店吧。”據所聞,河村隆自己開了一個壽司店。
浩浩蕩蕩的隊伍開到河村壽司店,還真算一道景觀:一堆帥氣少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河村老實,看到一幹人也就笑著請他們進了店,完全忘記了盈利這回事。
瞅著一幹人狼吞虎咽,越前看了看獨自細嚼慢咽的不二周助:一個人如果有一個怪癖,那也不算不好的事情,起碼現在看來,不二前輩的怪癖倒是優點了。
乘眾人不注意,拉了拉日吉若的衣袖。日吉若有些狐疑的跟著越前出了店。跟著越前穿了大街小巷,七拐八彎的到了一處還算僻靜的宅院。
“小少爺啊,請進。”開門的大漢倒是很豪爽的樣子,見了越前便嗬嗬的笑起來。
“這是我三哥。”拉著日吉若向來人介紹,然後告訴日吉若,“我在這裏學藝。”所謂學藝,日吉若進去便知道:木刻等匠人的手藝,卻因為越前的才學使得他的作品多了意境。
看見自己的木像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越前笑的調皮:三哥,很像你吧。拿起了得意地在日吉若麵前晃了晃。
“這些都是我的作品。”指了指一堆木刻,神氣地。
日吉若看了看越前,卻不知道他帶自己來的目的。越前卻從裏麵拿了一個雕刻精美的檀香木盒,然後說要帶回去的。
“四弟常來?”
“也不算,有時間盡量會來的。三哥要是喜歡下次也來。遇到難題的時候來這裏,會有出其不意的解決方法的。”笑容迎著穿過窗戶照來的陽光,是神采飛揚的感覺。
“我的母妃很喜歡木雕,是母妃最得意的收藏品。”低了頭,帶著微微的悲傷以及淺淺的思念。
日吉若雖然沒有見過越前的母妃,但是憑著越前的容貌以及宮女們的傳說,他大概能夠想象的出來。
“比起長安,我更喜歡遼東。三哥一定沒有見過遼東的冬天,千裏冰封的讓人覺得純粹極了。蟾殿魄初明,冰輪影未缺。遼東的月亮,也是安靜的美好。”越前一邊擺弄著手裏的木雕,低著頭,日吉若不能夠知道越前的表情。
忽而抬了頭,眼裏一片晶瑩:“等將來有機會了,三哥一定要去看看。”
不知是因為他的話語還是他此刻的眼睛,竟讓日吉若晃了心神,一時間竟覺得什麼天下什麼帝位都已經不重要。
“三哥,這個就送你了。”將日吉若的木像塞到日吉若手裏,然後笑得有些無匹,“三哥,收了禮物記得要還禮的。”
日吉若看著越前小無賴的樣子一下子笑了。
回了養心殿,渡邊接了出來,一邊彎腰鞠躬:“四皇子,皇上去了宸妃娘娘那裏,今晚應該不回了。”
越前微微一點頭,忽然想起來,便讓渡邊立馬去傳話給田中:“讓他備快馬,我要出去。讓他在中書令大人那裏等著,我先去那裏。”放下手裏的盒子,叮囑小太監收好不能讓皇上看到,轉身又出了養心殿。
一屋子的太監宮女都有些意外:怎麼一回來又要出去,而且還是中書令家。
而手塚不二都在,似乎都知道越前的行動一般。
“一路小心。”不二看了看跟著的幾個親隨,“那邊一切就緒。”
越前彎腰謝過,翻身上了馬:“這會兒指不定有多少跟屁蟲,就麻煩前輩處理了。”
“他真的很拚命呢,連我都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了。”不二微微彎了眉梢。
“盛世。”手塚隻用了兩個字,卻說出了不二心底的答案:越前龍馬要的,不隻是帝位那麼簡單。
不二偏頭輕笑:“所以手塚支持他。”不是問句,因為連同不二,也因為這個理由才站住他那一辺。不過,乾帝冊封太子一舉,很是讓人意外,意外之後,卻可以有很多猜測。僅限於猜測而已。
計劃沒有變化快,即使乾帝有他的初衷,也會因為後來的事情有所改變的。
不二察覺到了手塚微微的歎息,也微微緊了眉頭:真正沒有私心嗎,其實有。那一點點的私心承擔了愛,不管怎樣都放不得手。
“呐,手塚,會明媚起來的。”不二的笑容,迎著光,生生的有些疼。
“或許,皇上會為他打算的更多的。”手塚說的,不無道理。當今聖上能夠奪得這天下,可見他的智慧才幹。
越前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到柴桑,東方雅美對於這個不要命的皇子突然出現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這次卻是帶了好東西的。”越前開心地:之前便請手塚不二前輩準備好的鎧甲和兵器,雖然這次加上上次戰馬的花銷已經用去越前一年俸祿的三分之二,但是越前還是覺得值得。
東方雅美讓傳令兵卻集合軍隊。一邊玩笑:“這算不算私養軍隊?”
越前一笑:“我會報備的,本來就是秘密的軍隊,也隻能自己掏腰包,不然我才不做散財童子。”
雖是早上,還是挺熱的,站到隊伍正前方的越前額間微微冒汗。
“父皇因國事繁忙不能來看大家,這些,是父皇囑咐我帶給大家的一些心意。明日為皇上壽辰,普天同慶,大家卻因為職責所在而艱苦訓練,辛苦了。”說著鞠了一躬。
解散了隊伍,越前跟將領們一起說話。因為他常來,跟眾將領已經混得很熟了,而且他又虛心學習,溫文有禮,大家都很喜歡他。
“聽聞四皇子奏了一曲《將軍令》,很是鼓舞士氣的。”中郎將中島笑嘻嘻。
越前也不謙虛,替大家一邊續茶水:“等到大家出征之前,我也為大家奏一曲,怎樣?”
“四皇子,你京城柴桑的跑,也不嫌累挺。”仁勇校尉山田年紀也不大,十九歲的樣子,但是卻已經從軍五年了,“我一直覺得皇子們嬌貴,到現在才知道竟都是不要命的主兒。”
越前坦言:“累,怎麼不累,皇命難為嘛,何況是皇上的兒子,多做些也沒什麼。不過說起不要命,我覺得我自己最是惜命,常常往你們這裏跑那也是想著一舉成功,不然我到時候沒辦法向天下人交代。”
“這話真了。這跟戰場上一樣,殺人越狠其實越是惜命。”翊麾副尉上裏滿臉絡腮胡子卻也不失英俊。
越前看一眼上裏,忽然想起上裏的小女兒剛剛進宮給宜陽公主做了伴讀,便笑道:“上裏副尉好福氣,我聽父皇誇讚上裏輝樹小姐聰明機靈,我妹妹也很喜歡呢。”
山田到底年輕,接話接的很有速度:“那四皇子喜歡不?”
一屋子人哄笑。
上裏瞪一眼山田,忙接了話:“四皇子別介意,玩笑而已。”
“放心,我知道大家玩笑。我還知道,就算我喜歡副尉您也不舍得給。我聽說上裏小姐許過人家的。”越前也玩笑。
東方雅美進來:“四皇子,他們也都要去操練了。”
越前點點頭:“不介意我也去甲板看看吧。”然後帶頭出了屋子。
“四皇子不急著走?還是照舊趕夜路?”東方雅美留了心:明日便是皇上壽辰,必然很忙,這麼累下去,隻怕明日堅持不住。
“沒事,我算過了,等我回宮還能夠休息兩個時辰。我也不是經常有機會來的,多看看,不然自己也沒底氣。”
東方雅美也就不再勸,轉了話題:“我前日收到二皇子的求賢書。”
越前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