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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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們明天是否要回宮裏?”
穀隆走近坐在湖邊的綺敏,靜默地呆站“明天?回宮?哦!。。。是的,我們也該回去了,張護衛他們的傷好了嗎?如果他們都沒什麼大礙,我們就明天起程吧!”
記得兩天前的那個夜晚,他們差點著了毒魔的道。在萬分危急的時候,穀隆帶領著百餘錦衣衛趕至,為他們解圍。最讓她驚喜的是穀隆竟然偶遇上毒仙,並把她請來。從而解救了這被毒魔下毒所害的錦衣衛,和被迷失心智的雪花神宮的眾女弟子。最為讓她開心的是,毒仙親自配製一道藥方,讓他們喂祺愷與五位長老,同時也把沉睡一年的寒月夫人從沉睡中解救出來。讓她重新活了過來,現在還能下床還能說話,這是寒月山莊的天大喜事。
毒魔帶領著她的義妹和扮成醜婦的義弟逃跑了,相信她短期內也不會再出來害人,皆因他們都身負重傷地狼狽逃走。
後來寒老莊主便把他們全請進山莊內暫住,把被關押著的所有家仆解救出來。
毒魔還算有一點人性,沒有把山莊內的家仆全部殺掉。但這似乎並也不是她的性格,一定是她的義妹或是義弟做的,看來他們還有一點點的人性。
在家仆的打理下,山莊很快就恢複了原有的麵貌。他們把所有的傷者都安排好處理好,毒仙並沒有停留,隻是在毒魔走後,她為祺愷與寒月夫人他們重新配了一些新藥。讓他們服下後,見他們麵色有好轉,即是藥已生效。她便告辭離去,繼續她的遊瀝人間的想法。
“他們已好得七七八八,明天應該可以上路。公主鳳體嬌貴,我怕夜長夢多,還是及早回宮為好。如再生枝節,屬下等怕難以向皇上交待。”
“嗯,那你就回去打點好一切,準備好明天上路吧。我去見見老莊主與他夫人,我們要走好應該去跟主人說聲道別。”她站起來就向著後堂走去,丟下穀隆便自己走了。
“寒莊主,寒夫人身體怎麼樣?”
“祺愷?你的身體已經好了?”
她一進後堂便見莊主與祺愷在下棋,兩人棋藝相當,正是棋逢敵手。正戰得難分難解,被綺敏走進來,把他們從棋局中喚醒過來。
“公主有心,夫人她已能下床,但是老夫擔心她一時難以適應,讓她還是在房裏多多休息。”寒莊主馬上站起來,準備拱手行禮,卻被綺敏雙手托住,兩人相對望著笑嗬嗬的點點頭。
祺愷隻是深深地注意著她,卻一言不發,看他的麵上並沒有半點笑容,眉頭深鎖,像是很悶悶不樂的模樣。
“我來是想向老莊主你告辭,我的眾多護衛他們的傷已沒有大礙的。這幾天一直在貴莊打擾,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打算明天就要起程回去,所以來跟莊主你說一聲!”
“你那麼快就要走?怎麼不多住幾天?是否我們招呼得不夠周到?還是這裏的地方讓公主你住不慣?”寒莊主有點急了,綺敏與昱兒可以說是他夫妻二人的恩人。如果他們不闖進那個芳菲園,就不會遇上他們也不會跟著他們兩個年青人走出那被軟禁一年的密室。就不會及時揭破毒魔的真麵目,也不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所以他好想向他們好好的表示謝意,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有所表示,他們就要離去。
“不是,莊主別誤會,隻是我還有一點事要趕著去辦。在莊主的盛情款待下,我們的傷者才會好得如此快,他們的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我離宮也有好長一斷時間,也該是時候起程上路!”
“世伯,祺愷得罪,回頭再陪你下棋。”
話音才落下,祺愷已把綺敏拉出了後堂。他一手抱起綺敏,幾個起落,他們來到後院的那個小湖邊。他把懷中的小美人放下,兩人默默地走上小橋,來到湖中的小亭裏。
“敏兒,我該怎樣稱呼你才好?我是否該像他們一樣叫你一聲公主?”祺愷突然痛心地說:“如果不是那天夜裏你的錦衣衛及時趕來,我們可能不會脫險。但是如果不是你的那批錦衣衛的及時出現,解救苦救難了我們。我也可能到現在還不知你的真正身份?你為什麼一直在欺騙我?你說你隻是一般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那知你卻是一個呼風喚雨的當朝公主!你為什麼一直不對我說?為什麼?”
他們兩人的身份可是一條永遠也難以逾越的鴻溝。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公主的身份,或許他不會把感情投入於她的身上,這隻是或許。但是他自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他就執著地,不悔地深深地愛上了她!
“祺愷。。。我。。。我。。。並不是。。。”
“是,你是的。你是有心隱瞞我,你心裏並沒有把我當成是朋友。你才會不對我說實話,一直在欺騙我?這兩天,你半步也沒有來看過我?你可知你這樣冷漠的對我,我的心會很難受。你可知我想張開眼就能看處你,但是我卻徹底地失望了。你心裏根本就不緊張我,也根本就沒有我。明天!明天你就要回你的皇宮內去!那我呢?我該怎麼辦?你把我的心給偷走了,但是你現在卻又要不負責的一走了之。剩下我那個被掏空的心,他每天都隻能活在痛苦裏。你真的可以那麼無情,那麼狠心嗎?”
祺愷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瘋狂過,他的理智也不知跑到那裏去了。
“呀!你弄痛了我的手。”
祺愷才注意到自己太過激動,兩隻緊握著的手,捏得綺敏的肩都泛起了紅紅的手印。透過雪白的衣裳,他也能看到她手臂的紅印,應該很痛了!
“對不起,是不是很痛得,我不是有心的,隻是我太過激動了。你還痛嗎?”
他馬上攔腰抱起她然後坐在那圓圓的石凳上,對她又是嗬又是揉。邊揉還邊不停地說對不起,他心痛的,滿懷歉意地把她緊緊地擁著。
她坐在他的雙腿上,好享受他那狂勢而又執著的愛。她微笑著側著頭輕靠於他的胸脯,她望著水中的魚無憂無慮地遊來遊去,突然她卻說出一串令祺愷應接不上而又更加難愛的話。
“你看他們給人的感覺很自由,很快樂,但是他們的一生就隻能在這個小湖裏遊淌著,他們的心裏可能並不快樂。他們也很想出去見見外麵的天空,可是他們始終不能辦到,他們自從進了這個湖裏,這裏便是他們的家。如果他們的主人不放他們出去大海,他們將永遠也隻能呆在這個小湖裏。但是放他們出去大海,他們也不一定能好好的生存,因為他們並不一定能適應那裏的環境。”
“有我嘛,我會好好的保護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傷害。相信我,好嗎?你留在我身邊,讓我好好的照顧你。”祺愷的心很痛,他知道他的這個請求一定得到否定。他也聽出了她話裏有話,她是在向他道別。但是他還是要把自己的心裏話對她說,如不說出來,他會悶瘋。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你認為他們還會讓我再留在民間嗎?這是不可能的,回宮是一定的,最可怕的是他們可能會因此而再也不會讓我出宮,我們可能再也無法見麵。”不知何時起,她已經開始忘記了她的前生,她已經很自然地接受了這個身份。
“你真的可以拋下我對你所付出的感情有?不再理我嗎?你真的可以忘記我對你的心對你的愛嗎?”
綺敏站起來,背靠在小亭的一根柱子上,雙手環抱著放置於胸前。對著他嫣然一笑,說:“那我現在就請你早點收回你付出的愛,好嗎?這樣你就不會心痛了,對不?”
暈!付出了的愛能收得回來的嗎?說收就收,說放就放,你以為是神呀!感情那裏能如此控製呀?當愛情來了想收也未必說收就能收得起來!
祺愷心也碎了,他低下頭,不敢去觸碰她那如水的眼光。難道對她的愛就真的是沒有結果的嗎?
放棄?不能,不可以!他不可以讓自己就這樣放棄,放棄他對綺敏的愛。
愛是不分貴賤,不管她是公主也好,國王也好,總之愛上了就一定要愛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愛她,對她的那顆心是永遠也不會變,不會變的。
公主也是人,也得嫁人的嘛,說不準我真的可以打動她的心,得到她的愛。她的父皇就會讓她嫁給我,那我們不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他望著湖水竟然作起了春秋美夢,忘了麵前的她還在等著他的回應。也忘了她並沒有接受他的愛,也沒有拒絕他的愛。
“你知道什麼叫潑出去的水嗎?意思就是說水被潑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來,,是收不回來,你懂嗎?我對你的愛就像這水,也收來回來,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好?”
綺敏啞口無言,她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其實她也不想,她也不想這樣,但是她隻是不想讓自己受傷。她要把自己的心好好的保護起來,不要輕易的去為誰付出她的愛。
“不如你回去對你的父皇說,幹脆嫁給我算了吧!”他把所有的難受與不快全拋掉,麵上堆滿風流不羈的笑容。又再次把他那如發電廠的源源不絕的電流,統統集中地向綺敏身上發射過來。
“你的眼睛好像有點問題吧!要不要給你找個大夫看看?”綺敏那能不懂他的心意,隻是她想作弄作弄他一頓。
這些日子的接觸讓她的心裏無形地裝滿了他,但是她卻不想去麵對,也不想承認。她認為那並不是真正的愛,那隻是一種感覺,一種親切的感覺。他示必會是真的喜歡她,或許他喜歡的隻是這張公主的麵。
她還沒有忘記她心底裏的那個他,她在沒有找到他之前,她暫時不想輕易地付出真愛。她害怕在這個時空裏一不留神把心與愛都付出了,那當她找到他後,她該如何對麵對他?如果他們真的能有可能重回到現代世界裏,那她一定會很難過,很難取舍說不準還不肯離開,那不是自找苦吃?
所以這兩天,她不敢去見他,一眼也沒有去看他。她隻是靜靜地在湖邊想,想以後該怎麼做,怎麼對他說明她的事。但是她的心裏卻莫明其妙地會湧起一陣陣的暗湧,那是一種甜絲絲的卻又帶著酸溜溜的還有一點點苦澀的感覺。她想到感情這事還是先放一放,記得他那緊張自己的態度,可能真有一天會害死他。自從他認識自己以來,他就接二連三地為自己受傷,她也不想他再受半點傷痛半點苦。但是她卻怎麼也不肯承認她對他的那種感覺就是愛,所以她一定要選擇逃離。
正當他們四目相對而無話可說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清澈的、動聽的、婉轉的、衰怨?C綿的琵琶琴聲。祺愷聽到此琴音,麵容立時僵硬起來,人也像著了魔一樣。呆呆地回頭望著琴聲飄來的地方,靜立不動地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