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夢,竹馬淚 慕容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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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采晨她……”
“帶她一起下山。”老人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是。”
、、、、、、、、、、、、、、、、、、、、、、
“哇~!離歌,快來啊,這裏好高好漂亮啊···”采晨可算是爬到了樹頂,遠眺著飄渺山色,心中不禁無限感慨。
“你這丫頭!小心些···”離歌騰空而起,身子一旋便踩到采晨邊上那根樹杈上,伸出雙手穩住了她。
“哇···!咳咳、公子,小女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所爬之樹您眨眼間搞定,佩服佩服~!小生實在是佩服!”說著,便準備拱手抱拳彎腰鞠躬。
“小心!”離歌趕忙抓緊她的胳膊,“別裝腔作勢了。從這裏摔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你會沒事。”
“噢?你在擔心我?”
“···”
“是不是呀?”
“···”
“嗯?”
“···”
“哎呦喂,別臉紅呀~!”
“哪、、哪有?”
“哈哈哈,騙你了啦!還真信了。”
“你——!”
”嘿嘿~好啦好啦~你快看吧,這裏多美啊··”采晨再次陷入感慨中···但、、片刻過後——
“啊呀!離歌,那棵樹上有個鳥窩!”
“丫頭!你安生點!別亂動!”
“哎呀~別光顧著扶我呀!你快看你快看!在那邊呢!不行,我要過去!我要摘了它!啊啊啊啊啊·····”
就這樣,采晨華麗麗的來了個空中旋舞。離歌眼疾手快,於空中抱住了她,兩人安全著陸。
“額··嘿嘿~~~”她心虛地笑···
“哎”輕歎一聲,離歌鬆開了她,負手而立,一臉無奈,“就你這般調皮,出山後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
“出山?我們在這裏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出去?”
“嗯、就當是修煉好了。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起程。”
“修煉?!把我當三歲小孩啦?是那個死老頭的主張吧?一猜就是!”
“不錯。我本沒想過要帶你,但師父命令,我不得不從,你跟好我便是。”
“我當然要跟好你拉~!嘿嘿,那老頭這回的命令還不賴嘛~~”小小聲嘀咕。
“什麼?”
“嗬嗬嗬,沒、沒事哈。那個,我去準備下東西!”嬌羞狀。
“不急。來的時候不什麼都沒帶嗎?”
“喂喂,你以為山下的東西都不要錢呀?我們當然要準備些銀兩咯!”撒腿朝竹屋跑去。
這、、、他還的確沒想過···
“所以咯,當然是撲些螢火蟲出去買咯!”采晨邊跑邊回頭喊道。
“···”
突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采晨止步回頭喚離歌,“快來啊,你的衣服也要準備些。我前些天洗你的衣裳時翻了下你的衣櫃,實在是有嚇到!怎麼全是白衣?並且繡的不是黛竹就是墨梅!離歌,你就不能穿些別的顏色嗎?”
“……我不習慣染料。”
雙手叉腰,江大小姐不幹了,“這是什麼愛好?!我不管,反正趁這次下山,一定要多給你置備些衣裳,並且要大紅大綠,五彩繽紛!”
呃···
離歌有些頭皮發麻,“你確定螢火蟲夠賣麼?”
“哼哼,本小姐有的是辦法。你以為江府的錦繡坊是吃素的嗎?不管本小姐要的衣服有多花裏胡哨,它都得給我繡了來!染料,是不需要滴呀!而銀兩,隻有他們孝敬我的份!”
離歌發誓,他目睹了江采晨囂張霸道的一麵···
不是說外界傳聞江小姐溫柔賢淑,知書達理,善書畫、懂音律,人比花俏、性比花嬌,最最重要的是----待長輩溫順孝敬,待小輩諄諄教誨,即使是惡意挑釁的陌生乞丐,他江大小姐也是彬彬有禮禮讓三分?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上蒼要偏偏讓他成為她專製主義江家獨權的受害者?!
“快點來啊!”
“額、、哦。”離歌很無奈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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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蘇州,楊柳繽紛。
采晨在茶肆裏一個靠窗的位置坐著,這裏視野好,整個蘇州湖盡收眼底,煙柳畫橋,風簾翠幕的,的確是好景致,可是----看看我們可愛的江大小姐,哪有一點看景的樣子,一手支著頭,另一隻手有以下沒以下的敲著桌子,像隻慵懶的小貓一般賴在桌子上打瞌睡,真是白白耽誤了這一好位置!
抬下眼皮,采晨瞅瞅日頭,看樣子有半個時辰了吧,離歌!這個該死的!讓自己在這裏等他,他卻跑沒影兒了!找什麼勞什子客棧,有那個時間,她隨便打個地鋪覺都能睡上好一陣子了!
於是,江大小姐揉揉惺忪的睡眼,貓一樣的扭了扭身子,又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慢悠悠的起身離開那暖和和的凳子,複又戀戀不舍的瞧了一眼,這才抬腳向門口走去。
“哎呦”
“你這丫頭!怎的走路不長眼?活生生撞了我們七爺,該死的!快給老子起來,賴在地上作甚?!”
采晨咬咬牙,揉著扭痛的胳膊,是誰這般無禮?!明明是他走路不小心撞了她,卻還這般蠻橫抵賴?撣撣塵土,采晨正要起身,突地一雙手將她扶起,滿含怒火的眸子射向來人。
那人並沒注意到她的怒眸,扭頭衝剛才斥罵的人責備道:“步辰!怎可這般說話?!明明是我撞的姑娘,怎可落姑娘的不是?”此人複又轉過頭來衝她溫柔一笑,道:“姑娘,在下實在抱歉,是在下莽撞傷到了姑娘,家丁無理,在下也向他給您賠個不是,還請姑娘莫要計較。”
一身水紅色長袍,手持折扇,張揚不羈卻也看著舒服,劍眉星目,唇角微微翹起,一張臉棱角分明,陽光俊朗。不是那種特別耀人的外表,卻也看得人賞心悅目。
“不知姑娘可有哪裏傷到?”眉頭微皺,溫柔的話語流露出他淡淡的關心。
“沒什麼大礙,公子不必在意。告辭。”
采晨斜瞥了那仆人一眼,刀削麵,麻子臉,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著實可惡。於是轉身便要走,身後卻傳來那人的聲音:“不知姑娘芳名,在下也好登門謝罪。”
采晨實在無奈,雖說那仆從真的惹怒了她,不過,你歉也道了,登門謝罪?不至於吧···再說了,她哪知道你要登的門在哪···
“江采晨。”拋下三個字,采晨轉身便走,一刻也不願多留。
那人打開折扇,注視著采晨的背影,若有所思。冷不防,身後傳來聲音,
“爺,甭望了,人家姑娘走遠了。”
“咳咳,小爺我隻是想些事情而已,用得著你提醒嗎?還有啊,你怎的就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哎呀,真是的!”說著,收了扇子狠狠敲了下步辰的腦袋,大步流星地離開。
“爺,什麼叫憐香惜玉啊?噯!爺!您等等我啊!”說罷,步辰狼狽的朝主子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