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上窮碧落 第11章 雲溪幽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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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明跟著花儀容走了出去了,這個時候,這裏又隻剩下了陸雲溪一個人了,陸雲溪手中捧著的是花儀容給他的那本《雲溪仙法》,看著這本書,感覺很奇怪,他一直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妖魔鬼怪的,並且還有什麼仙術和妖術的,直到遇見了那些妖魔鬼怪,還有搭救自己的花儀容之後,他還是不相信,直到手捧著這本書的時候,他才從心中感到,這個時節上果然有妖魔鬼怪,也有這些虛虛幻幻的法術的。
陸雲溪輕輕地翻開了這本書,他認真地看著這本書,書中所說的那些東西雖然有些是看不懂的,但是,卻很興奮,因為講述這些法術的用途和威力的時候,他就很興奮,原本他是一個平凡的人,但是,如果他能夠學會這裏邊的仙術之後,那麼,他就再也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了,他便可以成為一個大英雄,可以拯救他的親人了。這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啊。
他就興奮地捧著書認真地演習其中的仙術了,一個個認認真真地研究,但是,還是有很多地方他是不明白的,而且,還有一些文字他就根本就不認識,這書中的文字很奇怪,像動物的樣子,他根本就沒有見過,所以,根本就不能夠看清楚那說的是什麼,更別說,修習仙術了,他整個人都埋頭在了這本書了,雖然說他以前不相信這些東西,但是,以前看過的書還不在少數,畢竟他家還是一個有修養的家庭,書記還是挺多的,不管什麼書多少還是有一點的,所以,即使看不懂,他還是有那種認真踏實的衝勁兒的。
花儀容和雲天明出去之後,花儀容一直往前邊走著,她那樣慢悠悠地走著,雲天明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花儀容一直走到了一條小溪的旁邊了,在小溪的旁邊,她停了下來,這個時候,雲天明走了上去,也停了下來:“儀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僅僅因為他是熏的轉世嗎?”
花儀容低著頭,她那長長的淡藍色的發垂了下來,那麼長,幾乎及地了,在溪水中投下了那樣美麗的倒影,但是,這個倒影又是那樣的淒涼,雲天明心中明白,不管時間怎樣轉變,不管時光的長河流經了過少,在儀容的心中依舊放著那個人的,他不期望儀容可以將那個人從她的腦海中抹殺掉,隻是希望可以永遠地陪在儀容的身邊,可是,到現在,這些都要化為泡影了。
這些年中,他經常看到儀容這樣蕭條青澀的身影,每當這種身影映入他的眼睛的時候,他都會心痛的無法呼吸的,但是,他又能如何呢?他無法改變的,不恩能夠夠改變儀容的心,他無法取代那個人在儀容的心中的地位的。
這一次再看到這樣孤獨落寞的身影的時候,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種淡淡的憂傷:“儀容,你這是何必呢?他已經忘記你了,即便是,他也已經不記得你了,經曆了數次輪回之後,你已經消失在他的腦海之中了,而且,你也知道,他心中其實早就是心有所屬的,你這又是何必呢?”
“天明,你不要再說了,難道我不知道嗎?他早已心有所屬,無論我怎樣做,即使付出我的生命,他都不曾愛過我,但是,你明白嗎?愛上一個人,你就會不計回報地想要去幫他,為他付出,即使隻要能夠安安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你知道嗎?我就是想要這樣安安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的。”花儀容眼角含淚地說道。
“儀容,對不起,我其實並不像勾起你當初的那些傷痛的,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能夠放下呢?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他了,你還是你,想象現在的他僅僅擁有數十年的生命而已,時間很短,而你卻擁有無盡的生命,當這短暫的生命結束之後,留給你的卻隻有無盡的傷痛你知道嗎?”雲天明苦苦地勸慰道。
“天明,這個我比你更加清楚,難道你不認為握著幾百年來所承受的痛苦還少嗎?自從當年熏戰死之後,我就整天沉浸在熏的回憶之中了,那種傷痛你是無法理解的,如今,我能夠再次遇見他,遇見熏的轉世,這不是上天在眷顧我嗎?眷顧我這幾百年的傷痛,想要給我一點補償嗎?即使是傷痛,我也能夠承受,起碼,這一次我會在他的記憶之中留下我的印象,讓他記住我的,這樣就夠了。”花儀容眼角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一滴一滴地滴落到了溪水中了,泛起了小小的波紋,然後,隨著水流漸漸地流向了遠方去了,再也看不到了。
“儀容,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堅持的話,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一切都是你選擇的,隻有你自己知道其中的滋味,以後,不管是什麼,你都要做好準備去接受,可能這最後的結果要超出你的想象的,我隻是不希望你受傷而已。”雲天明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阻止花儀容了,他雖然心痛,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幾百年的時光,他都無法將花儀容的心意改變,那麼,這短短的幾刻鍾怎麼能夠呢?
“天明,謝謝你對我的理解,很感謝你這幾百年的相伴,真的很感謝你。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的,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花儀容停止了眼中的淚水,帶著堅定看著雲天明。
雲天明知道儀容這句話的意思,她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的,他什麼時候能夠猜測不出來易容的心思啊,況且這個時候易容的心思很明確的,那麼清晰,他又怎麼會那麼遲鈍呢?但是,他卻並沒有立刻就回答花儀容,隻是靜靜地走了上去,同時占到了花儀容的身旁了,也低下了頭,看著這流動的溪水,一江春水向東流,不知道著溪水的終點會在何方,他們員額半年就是不能夠落地的飛鳥,又何必將自己的根落在一個地方呢?他們原本就注定要四海漂流的,那麼,就不必一直生活在一個地方,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在躲躲藏藏了,他們已經躲藏的時間夠久的了,該是時候去麵對一些事情了。
這個時候,雲天明緩緩地抬起了頭,轉過臉,正麵看著花儀容:“儀容,我以前就發過誓,要一直都照顧你,雖然,現在你已經找到了一個你喜歡的人了,但是,我還是想陪在你身邊,你也說過,能夠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喜歡的人的身邊,這就已經很滿足了,你是這樣,我也想說,我也是這樣,我想一直都安靜地陪在你的身邊,所以,我要跟你一起離開這裏。”
“謝謝,謝謝你,天明!”花儀容雙眼再一次含淚地感激地說道。
他們同時看向了小溪的對麵,看向了另一邊的遠方的天空,那麼悠遠,那樣的高,一切都好像沒有預兆一樣,就像陸雲溪的到來,那麼突然,一切的平靜在瞬間都給打破了,一切都將重新開始,這一切或許不會有結局,但是,這一切必將會成為一個轉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