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放縱，誰都不用為我負責。太壓抑，太痛苦，什麼都是被設計的。朝聖的人沒有肉體。
    “三哥。”
    他起身看著床前小幾上的畫，炫麗的色彩充斥著整個畫麵，作這個畫的人很像他，瘋狂有些輕微的自毀。
    文仙叫了他，沒有回答，爬過來把尖尖的下巴壓在他肩上，溫濕的嘴唇蹭著有點癢。
    他笑“不累？”
    “不。”手從下腹往下滑，很慢很挑逗。
    “哼。”他轉身把他放倒，進入身體，裏麵還是那麼燙人，窄緊，能感到被包圍，全身的悸動都在那裏。文仙剛做過的那裏有點腫，不過這樣更容易動情，不用做多餘的動作，一插兩人都熟悉了對方每一次推進、挖動的頻律。
    “啊啊……”口裏的熱氣噴出，發育成熟的男人軀體相互糾纏，汗水伴著粗重的呐喊與動情的回應一遍遍發散著。
    貝恪……
    高潮的瞬間，一個忘記很久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
    心一下痛得要死，那一瞬間的快樂就像是地獄的招待券。
    該死的……
    這一次做得很盡興，可也很痛苦，因為總想在欲仙欲死的關頭再聽一次那個聲音，卻又想埋身在欲望裏忘記所有，原來他是矛盾的，無情卻懷念。
    文仙身上種滿了他給矛的甜蜜禮物，大床上兩人活動噴出的東西粘得到處都是，文仙很累，今天不能陪他了，現在他卻很想去“來之如潮”喝一杯。
    告別的吻，換完床單後，讓文仙休息。他再一次呼吸外麵的凜冽空氣，鼻子有點痛，胸口也痛了，真是真實。
    在這種陰霾的天氣，有的人多穿了衣服，除了要昭示性感的女人，大概就隻有他這種強烈要求實在感的男人了，像這一種懲罰一種孤高，這種單薄的姿態如影隨形。
    還不走到那個舊酒吧，卻駐足在了一家更對胃口的地方，也許這裏也能滿足他。
    推開門，裏麵很熱鬧，穿過人潮，跟著服務生過了包廂，大紅的沙發寬寬大大，上了酒，服務生帶了一排小哥進來，個個都是俏。
    “考，老子付錢了，你不幹？”
    “很痛。”
    “你給我回來。”
    兩個人跌進來，一個服務生也跑進來，瞪了一眼地上的男孩，他委屈地咬著唇。那個客人又從男孩中選了一個中意的帶走了，男孩也出去了。
    他從少了一個的男孩中一眼掃過，什麼類型都有，就是沒有那個男孩的青澀，算了，青果子太澀不好，這種半熟的最好了。
    留下來兩個，又有些後悔，這些孩子也太熱情了，根本沒有興致待下去了。
    站起剛向門口走兩步，這兩個孩子互相看看，說：“你要走？”
    他也不回頭，“不，去外麵透透氣，要不要跟來。”
    三個人又穿出去，他立在人家門口抽煙，臉很臭，突然就想起來了，那個男孩很像一個人，那個聲音的主人。他在犯傻，明白這世界再也不會有人使他現在看上眼了，何況那兩人在寒風中的男孩。回憶就是這種幻藥把得不到的放大到天那麼大，就是再好吃的也沒胃口了，得不到解藥就餓死，幸好他不是那種死守的人，大概明天就又好了。
    不過這兩個怎麼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