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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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後,當曾經那些輝煌的人和事都已成為神話和傳說時,五世同堂的曾經趙家的老管家在和曾孫重孫輩們講起和那個當年第一的陰陽師,傳說中不憚於逆神乃至弑神的統帥萬妖之人的第一次碰麵時,仍有些不能相信。
管家當年懶洋洋的為第不知道幾的的法師開門時,很是抱了些傲慢與偏見,不過在看到敲門的笑眯眯的白衣少年時立刻收斂,轉變成盡職的管家一枚。
當然,這並不是說甫一見麵管家就被初的雖然年輕但全身上下透著深不可測靈力高深風範儼然高貴傲然震懾,從而五體投地畢恭畢敬。
杭州城雖不比京城,卻也是自恃甚高的繁城,作為一名杭州城的大戶人家,也許不那麼排的上號,的管家,該有的眼光也是不缺的。
這名少年雖然年紀尚幼,但那衣料,腰間懸垂的一配玉佩,特別是簪於頭上的紅色獸形玉簪,可都是難得的好物,再看看本人白皙細嫩的臉頰,未曾識人間疾苦的纖細手指,好奇四顧間不經意流轉的輕描淡寫的矜持,以及身後讓人不敢無禮窺看的黑衣護衛,都讓趙府管家斷定,不過又是京城哪家豪門世家的小公子好奇而來,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管家行禮後道,“回這位公子,府上有些不清淨,已經請過好幾位大師了,金山寺的掌門大師一覺也來過了。”所以這麼危險小公子你就不要假裝了快點該上哪上哪去吧。
初雙眼一眯,“哦,如此說來,定然是難得的凶物,”裝模作樣的以手遮陽看看天,“嗯,府上妖氣果然濃厚。”
管家繼續陪著笑臉,“小公子好眼光,如今府上已有幾位大師正在共同做法,正是關鍵之時,回避外人,小公子不若···”快快退散
一絲興味浮現,少年公子上前施禮,“勞煩管事通報,終南山陰陽師立初前來···除妖。”
終南山?那是哪處仙山?懷疑萬分的管家更加相信了這隻是富家小公子偷溜出來的編造,但是明麵上還不能顯露出來,“那,那請這位仙師隨老奴進府。”
立初笑眯眯的晃進趙府,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如果手中再添一把扇子必定是更顯風流了,跟在身後的玄如常冷酷刻板的麵上隱隱可見黑線垂下。
“老爺,這位是,終南山的立初仙師,是為我們府上紱除妖孽來的。”一進正廳,老管家便速向趙員外稟報,那趙員外四五十歲的樣子,稀疏的小胡子,比較豐腴的體態,略帶貪婪狡黠的小眼睛,倒是挺符合員外這個名詞的形象。
少年陰陽師饒有興趣的圍觀順便暗自評價完畢,屋內眾人見這剛進門的少年雖然年幼,氣度倒是十分沉穩,不由得起了三分敬意,唯一知道主子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那顆八卦的心的黑衣侍衛隻能繼續黑線。
那趙員外也不怠慢,當下施禮完畢便為新來的人介紹屋中其他前輩,
“這位是金水禪院的主持,金山寺主持一覺大師的師兄一了大師。”
一位白眉白須頗有世外高人風度的老和尚淡然合掌為衽,“阿彌陀佛,老衲見過這位小施主。”
又一指一位中年灰衣道人裝束的男子和他身邊約莫三十來歲的婦人,“這二位是鹿蒙山木鹿派雲鶴仙長和道侶綰夫人。”
聽起來,似乎是一個修真門下的小修?立初漫不經心的想著,麵上仍然十分淡然而不失禮數與他這種“一般神棍”應有的敬意。那白雲道長傲不為禮,隻鼻孔朝天微一點頭,頗有修真風範。倒是那位女子禮數周全,朝立初盈盈一拜又客氣幾句。
立初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早轉到屋子裏另一個人身上去了,那是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稍嫌稚嫩的臉上神情嚴肅凝重,一雙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下巴線條堅毅,雙唇緊抿,整個人顯得堅毅而難以動搖,立初目光笑盈盈的從他身上一滑而過,忽略此人眉間因此更多的豎線。
趙員外對此人介紹明顯隨便,“這位是方青道長。”顯然不把救兒子的希望放在他身上,立初一副熱情恰到好處而又十分謙遜的風流瀟灑模樣雙手作揖,“給方兄請安,立初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