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7 狼性難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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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釋看了靳妄一眼,無言的垂下手中的刀刃,額發擋住的貓瞳中閃過異樣的光。
靳妄看著他背上的割傷,嘴唇微微的顫抖著,藍眼裏浮出一抹心疼:“小釋,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冰釋將臉側到一邊,淡淡道:“沒什麼,一點小傷而已。”
靳妄忽然蹲下去,神色痛苦的耙耙頭發,“小釋,對不起!我。。。。。。無法回應你!”
冰釋半跪著,雙手捧起靳妄的的下頷,直視著他的藍眸:“你沒錯!”錯的人一直是我!
靳妄歎了口氣,轉身去找護士拿藥。冰釋按住他,搖搖頭:“我自己來,你的傷還沒好!”
冰釋並沒在靳妄那裏呆太久,不是說毫不留戀,隻是在這個溫柔的男人身邊呆久了他會有種愈陷愈深的感覺。
明知得不到,愈陷愈深隻會痛苦!
離開靳妄,冰釋便開始著手調查將靳妄刺傷的凶手!
三大世家中的唐家首先便成了他的目標。原因無他,墨家最近和唐家合作。想要接近墨欽,勢必要以一個合理的身份,而唐棣的貼身保鏢這個身份無疑是最好的。
偽造身份這種事冰釋駕輕就熟,但取得唐棣這隻老狐狸的信任就有些困難。但他最終還是花了點手段成功的消除了他的戒心。他從唐棣那裏得到了一些訊息,靳妄受傷的確與墨家有關。
在唐棣身邊時,他碰上了曾經‘裂穀’十二門徒的其中之一的向無根,並順手幫了他一把。麵對昔日兄弟的愕然神情他也不多做解釋。
隻淡淡的說了句:“我沒死!”
向無根也是識趣的人,見他不多說他也不多問,隻向他承諾,在他需要幫忙的時候,他一定會傾盡全力的幫他,冰釋隻是輕笑搖頭離開。
—————
這是場奢華的商業盛宴,宴會的主人邀請了很多名流巨賈。當然,三大黑道世家中的唐墨兩家自然也在邀請之列。冰釋知道,今天唐棣和墨欽會有一筆不小交易。對他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
冰釋跟著唐棣進場,宴會主人裴牧熱情的迎接唐棣。冰釋的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會場另一邊的墨欽身上,又晃過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隨即又不動聲色的移開。就像是一個盡職的保鏢逡巡全場排除一切危險因素一般。
沒多久,唐棣去二樓找墨欽,讓他站在屋外守著,
透過門隙,冰釋的目光落在坐在一張沙發上的克爾。侖薩身上,以及他拿著酒杯的左手上,灰色瞳眸深了深,他仔細觀察過靳妄的傷口,傷他的人是慣常使用左手的人,再根據靳妄描述的一些特征來看。
就是他了!
隻是還未等他找到機會下手,唐棣便起身出來,冰釋瞳孔一收,又不動聲色的將槍放回原位。
唐棣一出來,便被攔住了去路,唐棣看著這個忽然出現的,漂亮如神祗的男人,這個美麗得不似凡間該有的男人此時正掛著抹猜不透深意的笑。可和他漂亮的臉蛋不相襯的是他手中的槍口正抵著自己的腦袋,容乾那淡金色的迷人雙眼盛滿笑意,但仔細看的時候會發現那裏麵全無感情,隻有一片冰冷殘酷的色彩。
“放心,別害怕,我隻是跟你要一樣東西!”他語調輕柔地說著讓人脊骨發寒的話,“看,唐先生,我衷心希望您的合作,必竟唐家家主的屍體被剝光了扔在大街上畢竟有些難看,您說是嗎?”
唐棣不是笨蛋,短暫交談後,權衡利弊,他也知道容乾這樣的男人不好惹,所以他沒有多少猶豫便答應了容乾的要求——留下冰釋。
容乾的出現倒是冰釋始料未及的,眼見計謀被半途打斷,冰釋也未見驚惶,看著扔下他獨自離開的唐棣,唇角牽起一抹不知所謂的笑。
下一秒,哢嚓一聲,冰釋的雙手便被銬住,接著便被容乾用身體覆壓在走廊的牆上。
冰釋沒有太大反應隻淺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容乾將他壓製住後,金色的瞳孔漫不經心的朝走廊盡頭的拐角處看了一眼。又轉回來。
冰釋耳朵微動,他也聽到了,走廊的另一頭傳來的細微的聲響,應該是剛才上樓的向無根!感覺同樣敏銳的容乾一定也發現了。
容乾低頭看了冰釋相握的手腕一眼:“這個手銬是特製的,你不用費心思打開!”
冰釋隻冷冷的看著他。
容乾抬起他的下巴,漂亮如初雪般的的手指肆意的在冰釋身上緩慢遊弋,“想讓你的昔日兄弟看一出現場版嗎?”容乾眼睛微眯,指甲順著他的臉頰來回的刮著,語氣中帶著種濃濃的威脅意味,“看過你身體的人,我一個都不允許活在這世上!”
冰釋皺眉,被昔日的兄弟看到自己這副落魄不堪的模樣可真不是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容乾微笑,“我會讓他今天走不出這個地方!你知道,違背我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冰釋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命,但他不能不顧昔日的兄弟情義。容乾這個變態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不懷疑這一點!
冰釋咬咬牙,額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別在這裏!”
容乾頭一低濕滑的舌頭沿著他的耳廓慢慢勾挑,眼角張揚著邪肆的笑意,聲音低啞,“求我上你!”
冰釋又看了眼向無根他們藏匿的地方一眼,轉頭,貓瞳冷冷的瞪視著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男人,眼中淨是冰冷至極的寒意。
容乾卻似乎絲毫不在意的摸摸他的臉頰,用膝蓋卡進他的兩腿間,“最好別違抗我,你知道後果!”說完,男人狠狠的朝冰釋的頸側咬了一下。
“啊。。。。。。”冰釋猛地收緊了抓在男人那看似瘦削實則強壯手臂上的手指,又仿佛屈服般的鬆開了手指!眼神刹時如夜空般空洞無邊,“求你上我!”身體驀然一輕,冰釋立刻被男人打橫抱起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容乾沒有看到的地方,冰釋被紅發擋住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短暫的屈服隻是表象,狼在獲得獵物前,它們總是喜歡用這些東西讓敵手降低防備,最後突襲製勝!
容乾輕鬆自若的抱起他,徑自離開了宴會,但去的地方並不是他之前被囚禁的地方,而是一座離剛才宴會地點不遠的私人公寓,
洞開的公寓中央赫然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容乾拉著手銬,將冰釋禁錮在雙腕間,微笑中帶著骨肉中不可見的殘忍,柔軟的唇貼著冰釋的耳側來回滑動:“半個月不見,你不想念我嗎?我是第一個打敗你的男人,第一個搞你的男人!”
冰釋也笑,“本來你不是第一個的,可惜的是,當年我脫光了往那個男人床上跳他都不要。不然也輪不到你!而你——不過是玩了別人不要的罷了,我實在不知道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這句話成功刺激到了同樣殘忍嗜血的容乾,他一把將他拉起瞬間撕裂他的上衣:“那個男人是誰?”
冰釋眉目上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容乾的確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但那並不代表什麼。至少對他來說,什麼都不算!
容乾哼笑兩聲,拉著他走到那個籠子前,“還記得我曾經給過你的建議嗎?”
以後你最好別逃跑,因為一旦失敗被我抓到我會把你關在籠子裏!用鏈子鎖著!
冰釋身體略微僵硬。
容乾將他推到籠子裏,拿出另一個手銬連著冰釋手上的鐐銬一起,拷到籠子的一個邊角上。將他鎖好後,容乾站在籠子外麵,透過縫隙,輕挑起冰釋的下巴:“住在籠子裏是什麼感覺?”
冰釋的灰瞳深了深,昂著頭直視著容乾,目光毫不退縮:“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容乾正轉身打算去拿東西,眼角餘光卻看見冰釋忽然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腕就砍了下去,因為雙手被縛力量不能盡力發揮的緣故,這一刀下去,他的手居然沒斷,容乾驚駭的上前阻止。
冰釋衝容乾笑,眸光裏跳動著誰也無法爭鋒的銳氣:“相信我也給過你相同的忠告:別鎖著我!隻要我有一丁點力氣,我就會把這些東西毀了!”話音未落,容乾便拿走了冰釋那把不離身的鋒刃。
冰釋看著眼神複雜的容乾,笑容就像深深紮進手掌裏的微刺,不把手掌弄得鮮血淋漓根本別妄想取出來:
“即使你把我的刀收走也無濟於事,我會用數不清的方法,或者一切超乎你想象的方法不讓這個東西困住我。即使,自殘也無所謂!”
容乾不敢置信:“你瘋了!”
冰釋的笑容鮮紅刺目:“我幹過比這更瘋狂的事。”
容乾看著這個笑卻覺得有些脊背發麻。
紅發在暈黃的燈光下跳動著晃眼的光澤,那雙詭異的貓瞳一動也不動的盯著他:“容乾,不管你信不信,我不允許這世上有囚禁我的人存在,即使短期內囚禁了,得到的不是一具屍體就是一個空殼!”
遇上瘋子,就要比他們更瘋狂,才有勝利的機會!不然連一丁點的曙光也看不到!
容乾自認是個極致的瘋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什麼都不怕,但這個男人,讓他有種摸不到底踩不到邊的感覺。
他開始有些不確定他能否駕馭得了這個如同狼王般驕傲鋒銳的男人了!
“我身上背負了很多罪孽,我不在乎用血去洗這些罪孽,所以,我決不不允許主宰我的人存在!”
這並不是一種性格,他也不是天生就這樣的,他知道這是一種病態。這些都是他小時候刻下的心理陰影。一種偏執。隻要一切企圖束縛他的東西,他都會把它毀掉,甚至不惜一切,自殘也無所謂。
不知是不是怕他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容乾像是被迷了心智般的,居然破天荒的從口袋裏拿出了手銬的鑰匙,哢嚓一聲將銬住冰釋雙腕的手銬打開。
所謂突變,便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優勢瞬間逆轉成劣勢,以一種讓你愕然的姿態突如其來的降臨。
在放開冰釋的瞬間,容乾便感覺頸部一疼,立刻失去了所有意識。倒在了鐵籠旁。
冰釋臉上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平淡的伸手越過籠子從容乾身上取出鑰匙。打開牢籠大門,又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血跡斑斑的手掌,和被打了一槍強力麻醉劑昏迷過去的容乾,灰瞳裏彌漫著濃厚的血色。
該死的,要不是答應過溫言不殺容乾。。。。。。
冰釋將容乾拖到籠子裏,再拉起他的手將他拷在他剛才的地方,又將籠子鎖上。帶上鑰匙,在不驚動容乾任何保鏢的情況下,從陽台順著管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