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溫度——驅魔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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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棲身之處,所到的地方隻有黑暗,聽見的,隻有血濺起的聲音,不會有想要珍惜的人,愛與被愛,已不可能。。。
——題記
“Bookman,有著記錄曆史的使命,當你選擇這個身份,就等於拋棄了過去,舍棄了名字,bookman,永遠都要以中立的態度對待自己麵對的事情,這樣才能還曆史一個客觀真實的存在。所以,不可以有所牽掛,不可以讓感情左右自己的思想。。。”
眼前的風景,路上有說有笑的人們,總有一天會成為曆史吧,如果沒有人記錄,百年後,已不會有人知道這些人和事的存在,死亡或是殺戮,都將化為塵埃,而我能做的,隻是在這一切化作泥土之前,在記憶中將其封存。
和煦的風暖暖地吹過,天空飄著粉白的櫻花,花瓣盤旋著落在樹蔭下,拉比靠在樹幹上,他穿著墨綠色襯衫和黑色靴子,沒有戴發帶,頭發隨意地散開著,半遮住右麵的眼罩。“好安靜,如果沒有惡魔,這個世界會一直這樣安逸吧。”享受著此刻的寧靜,拉比臉上依然是陽光般的微笑,他抱著雙臂,閉上眼睛,聆聽著風的呼吸,一片葉子飄過,停在他紅色頭發上,風將他碎碎的頭發掀起,露出精致的耳環,葉子順著發際劃下,掠過這張白皙幹淨的臉。午後的陽光,湛藍的天空,粉紅的櫻花雨。。。伴著風輕吟的旋律,拉比很快進入夢境。
黑暗中,拉比睜開眼睛,眼前站著一個小孩子,紅色頭發,綠色眼睛,右眼戴著黑色眼罩,“拉比。。。”他陰暗的臉上毫無表情,冰冷地叫著拉比的名字。
“這是。。。小時候的我?!”拉比驚訝地站起來,周圍什麼都沒有,隻有這兩人麵對麵站著。
“你是個騙子,拉比。”小時候的拉比死死盯著他,目光似箭。
“騙子。。。啊,你是,第13個我!”看著從前的自己,拉比想起了自己第13個名字。
“你忘記了,自己的責任,你忘記了,自己的使命。。。書翁是記錄曆史的,不可以幹涉他人的事,更不可以流露出個人感情,”他指著拉比,痛斥著“你把教團的人,當作夥伴了吧,你以為自己和他們是一樣的了吧。。。大錯特錯!你並不存在,你不過是個沒有感情的記錄者!”
記錄者。。。拉比看著從前的自己,“可以了解沒有人知曉的事實,我才成為書翁的”那時隻是如此單純的想法,然而親眼目睹了無數戰爭和死亡後,自己的心漸漸變得麻木,笑容也越發僵硬,不,從未從心底笑過,書翁,連微笑都是不被允許的。然而我卻笑著,醜陋的內心,沒有自我。
拉比低著頭,對於從前的自己沒有回應,一字一句如刀一般割在身上。“你以為可以一直以黑之聖職者的身份存在嗎,總有一天,你周圍的人都會成為曆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也一樣,你根本就沒有存在的意義!記錄的痛苦,你是無法忘記的餓,承受著他們的憤怒、詛咒,你有這個能力嗎?”
每當看到死亡,那種痛感撲麵而來,有時很想舍棄成為書翁的夢想為那些災難中的人們做些什麼,但是當伸出雙手,卻發現,在戰爭麵前,自己是那麼的無力,似乎除了記錄發生的一切,自己什麼都做不到,矛盾、掙紮,在痛苦中尋找自我,真正的自己在哪裏?也許,自己根本不存在,也許,自己隻是曆史長河偶爾泛起的波紋,沒有人在意,沒有人注意,像從未存在般消失。。。。。。
“你的笑容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當你將別人當作同伴的時候,你的天枰便已失衡,你不再是個稱職的書翁了,隻是一個可憐的,掙紮著活命的人偶,無論你做什麼,隻不過是在掩飾自己的醜陋!”
無法承受同伴灼熱的目光,靠近某人時,心裏也會一陣慌亂,從未有過的困惑感。醜陋嗎。。。就這樣墜入黑暗也好,反正我的本性,就是黑暗。拉比跪在地上,陣陣冷意襲來,他不禁抱著雙臂,目光因沮喪變得暗沉。
慢慢地習慣了偽裝,早已失去感受幸福的本能,如行屍走肉一樣度過每一天,與惡魔作戰也沒有絲毫猶豫,而此時,自己的心如刀絞,從什麼時候起,就有了這種感覺,為了成為合格的書翁,努力將自己的心封閉,從什麼時候起,它被打開,毫無防備的想要容納一個人。。。
“隻想要誰的體溫,將自己暖熱,這雙嗜血的手,已無力擁抱所愛的人。連靈魂都沾滿汙濁,無數個夜,在噩夢中驚醒,冰冷的身體尋不到方向。”
承受了這份詛咒,就失去了愛別人的資格了嗎,瑪那?真的好想,用盡全力去愛一個人,隻怕,當自己靠近時,他卻已離開。
“亞連,你的左眼看到的真是一個很恐怖的世界啊,很孤獨吧,那份感覺。”
是啊,我所見的,是個汙穢不堪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自己也變得汙濁,我聽得到自己醜惡的內心,在暗夜裏哀叫著,混雜著被自己左手殺死的惡魔的聲音,讓人無法入睡,驚醒後,又是漫長的夜。。。
想要擁抱那個人,那個我深愛的人,想要用指尖感覺他的溫度,一定很暖吧,也許還會睡一個好覺。。。
“你也是個墜入黑暗的人啊”緹奇曾這樣對自己說,“也許,我們是一種人呢”
一種人。。。大概吧,亞連一隻手掩著半麵臉,赤紅的眼睛盯著鏡中的自己,這樣的晴天還是把自己關在灰暗的房間裏,也許不是感受不到別人的溫度,而是不敢去接近。
亞連換上一件白色襯衫,打好領帶走出屋子,陽光暖暖地照在臉上,迎麵過來的工作人員熱情地和他打招呼,亞連自然地衝著那人微笑著。這樣的表情早已習慣,即使自己一點也感覺不到快樂,至少可以讓身邊的人感覺到快樂,能做到的,也隻有這樣了。
好冷,好想離開這裏。。。拉比渾身顫抖著,閉著眼睛,對麵的自己沒有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自己,但這份恐懼是什麼。。。好怕,好怕一個人,不想一個人在這種地方,誰來,誰來救我出去。。。
“拉比,拉比。。。”亞連看到在樹下躺著,臉上冒著冷汗的拉比,跪下來推醒他。
拉比睜開眼睛,看到亞連模糊的身影。“亞連。。。”在淚水奪眶而出之前,身體不自主地起來抱住了他。
“拉比。。。”亞連被拉比突然的行動嚇到了,不過,他輕輕抱住拉比,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熱。
“拉比的懷,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