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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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天氣陰沉著,似乎就要下雨一般。葉和楠走在街上,向著學校進發。
課在無聊中度過。
放學了,葉喃喃的走在前麵,楠跟在後麵,發呆的葉忘了看紅綠燈,忘了看疾駛而來的車輛,楠的手抓不到葉,就那樣錯失。葉的身上沾滿了血,她感覺不到痛,因為血不是她的,寒黍抱著她,把她護著。她看到了血,與十年前一樣的血,不過不是哥而是寒黍,她看著他,血不斷從他身上流出,染紅了地麵,也染紅了他純白的衣服。她記起了他,記起了那個小時候一起玩耍一起玩笑的他,想起了為了安慰她而被她打了一頓的他,想起了那個把自己從水中拉出來的他,想起了不斷背著她跑的他,想起了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他。雨下起來,不知她臉上的到底是淚還是雨水,隻是說:“不是說過要讓我幸福一輩子嗎?為什麼又要消失,我都想起來了,為什麼還不醒,黍!”呼哮而來的救護車送走了寒黍,她和楠坐在手術室外。門開了,醫生走出來,搖了搖頭,葉跑進去看著黍,說:“騙子,明明說過要讓我幸福一輩子,卻像哥哥一樣要消失,你這個騙子。”淚滴在黍的臉上。
“在沒有我的世界裏,也要好好活下去,懂嗎?”手摸摸她的頭,在一瞬間垂了下去,心率線成了一條直線,沒有任何的波動。
黑暗中,葉見到了那披著鬥篷的女人:“想好願望了嗎?”葉點頭,“讓那些為我而死的人都活過來好嗎?不管你把我的生命、時間或是情感帶走,但請讓保留記憶,好讓我記得他(她)們為我所做的一切。
“你決定了嗎?”帶著鬥篷的女人問道。
“決定了。我願意付出代價。”葉在消失,碎成七彩的光斑,她的靈魂在微笑。
楠闖進手術室,不見了葉,隻看見一張紙條:
楠,當你進來時,我已經消失了。
告訴哥哥,要他好好地愛爸爸媽媽
告訴寒黍,要他忘記我,其實他長得很帥,一直
說他是醜男有些不好意思,要她找個好女孩。
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永遠記著你們!
——最愛你們的葉
黍的心率線開始波動,知道恢複正常,楠叫來了醫生。他們說這是醫學史上的一大奇跡。可楠知道,是葉用生命換來的,她抱著紙條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黍和楠還有月去了海灘,因為黍說那裏是靠近天堂的地方,或許可以找到葉留下的痕跡。
寬闊無邊的大海上,隻有海風帶來的歌:
何必尋找所謂的天堂
原來我因為你不想再去流浪
情願平凡,不擁有一切也無妨
有了你在心上,已然是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