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打破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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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王爺。”那幾個人都忙著給軒轅越施禮,春萍更是眼中帶淚、嬌喘籲籲,那模樣真是我見尤憐哪,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華麗麗地大變身,她這人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王爺,都怪奴婢不好,李姑娘正在摘花,是奴婢不該阻止。不過老夫人生前最愛這些花,曾多次叮囑奴婢要好好照顧,所以奴婢鬥膽想製止,不想李姑娘責怪奴婢多嘴就……”春萍梨花帶雨地對著軒轅越哭訴,嘖嘖嘖,人才呀,我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惡人先告狀,為了汙蔑我甚至於把過世的老夫人都搬出來了。
“編,繼續往下編。”我真是服了她,對著她擠眉弄眼,春萍一見哭得更是傷心,嘴裏不依不饒地說“王爺,你看到了,李姑娘從來就不把王府的人放在眼裏!”
軒轅越鐵青著臉看著我,我莫名地就難過起來:你的理智被蒙蔽難道眼睛也瞎了嗎,你沒看到是她們幾個人在攻擊我一個人,也沒看到我臉上的瘀腫嗎!我強忍著淚意,昂著頭固執地盯著他。
軒轅越大踏步地走過來,怒斥道“放手!”“不放!除非她向我道歉!”我梗著脖子就是不鬆手,怒火在他眼中熊熊燃燒起來,他伸出手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我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又來了,他上次造成的瘀傷沒還完全消退哩。我咋個老是不長記性,跟他鬥個什麼勁呢?在這種“王權至上”的時代,我幹嘛總是控製不了自己,一次次地挑戰他——一位王爺的尊嚴呢?
軒轅越聽到我的呻吟,低頭看著我手腕,當他看到上麵的瘀紫時,呆愣了一下,忽然就把手鬆開。我的心充滿了無助與沮喪,順勢也放開了春萍的手。
春萍還在抽抽搭搭,軒轅越長袖一揮,“你們先下去。”那幾個人行過禮後扶著春萍退出去,花圃裏就隻剩下我和軒轅越。怎麼,把她們都趕走,想單獨跟我算賬不成?我低著頭等著他的處罰,他卻沉默著總不吱聲,我等得萬般無聊,偷偷地用腳在地上畫圈圈來打發時間。
“手……還痛不?”我畫得正帶勁,突然聽到軒轅越的輕語,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抬起頭驚訝地望向他,這位爺又哪根筋不對了,竟會如此溫柔。“嗯,你以後還是安分些好,以免總是受到不必要的傷害。”他的臉上飛上兩朵可疑的紅雲,清了清嗓子,又恢複了那副死樣子。
得,看來在這個爺眼裏,我每次受傷都是自找的,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也懶得再和他多說,給他鞠了一躬,“王爺,看來這次又是民女不對,民女實在是不該走出自己的住處,請容民女回房反省,告退了!”
我返回小院,至此,我再也不敢也不願意走出小院,我與這王府的其它地方似乎有些犯衝,除了小院,我不管走到哪都有可能遇到些意外,還是窩在院子裏老實地等司徒奕的消息吧。
我閑著無聊,讓翠兒找來一副圍棋,開始教翠兒下五子棋。其實我這人吧特懶,不喜歡動腦筋,所以也不愛玩什麼益智遊戲,沒事時就上網玩玩偷菜、看看娛樂新聞,可是到這兒沒有電腦又沒有電視來打發時間,真是閑得讓人發瘋,沒辦法,隻能自己給自己找點樂。
我本想自創一副簡易麻將打打,奈何一是找不到可用的材料,二是也找不到足夠的人來開展這項活動,隻好玩玩最通俗易懂的五子棋。
“翠兒,你好笨耶,我這裏都連成三三了,你還沒發現!”我得意忘形地敲了一下翠兒的頭,翠兒嘟著嘴把棋子一推,“小姐,你總是笑我笨,還老敲我頭,我就算是不笨也會被你敲笨,我不玩了啦!”
我一聽急了,說實話,我以前玩這個也就是菜鳥一個,曾和陳悅玩過,因為老是耍賴悔棋,被他取笑的無地自容,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我還菜的對手,她卻說不玩了,那咋行呢!
我撲到翠兒身邊,討好地對她說“翠兒,好妹妹,陪姐姐再玩玩行不行?姐姐保證不再取笑你了好不。”
“不要,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忙耶,小姐,你實在找不到事做,就繡繡花吧。”翠兒堅決不肯。
我一聽繡花就蔫了,算了吧,要我繡花還不如要了我的命,前世的我連縫個紐扣都不會,為了這個事甚至還鬧了個大笑話:有一次為了在陳悅和朋友們麵前好好表現一下,我竭盡全力地給他的外套縫上掉落的紐扣,並當著眾人的麵興高采烈地讓他穿上,結果他穿上後左找右找,就是不見我縫好的那顆紐扣。朋友們都懷疑地詢問我是不是記錯了,可能並沒有縫紐扣,沒辦法我伸出自己的手給他們看,我手上還留著好幾個針孔呢。見我如此確定,大夥讓陳悅把外套脫下來一起幫著找,最後終於在衣領的背麵找到了那顆可惡的紐扣,搞得在場的人無不哄堂大笑。從此,我便成了大家的反麵教材,被貼上了不賢惠的標簽,我也留下了可怕的後遺症,隻要一拿起針線,就開始全身冒冷汗。
“好了嘛,知道了,你去忙吧。”我沒精打采地坐回石凳,托著腮幫開始望天。“我來陪你下。”耳邊傳來軒轅越的聲音,我調頭一看,他站在小院裏,永遠是一身黑衣,挺拔俊秀卻又散發著清冷與孤獨,和周圍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這人怎麼又來了,我盡量地躲著他,他卻找上門來,我如今已是躲無可躲。
我本想拒絕,但看著如此寂寥的他,再加上想想和他對著幹的後果,也就默許了。軒轅越走到我對麵坐好,我正準備向他講解下五子棋的方法和規則,他已經執著黑棋落在棋盤上。嚇我一大跳,回憶起似曾聽陳悅說過五子棋從是我國古代開始流傳,難道這個時代的人已經會這個,那我這點棋藝不就是獻醜了嗎?也不對呀,翠兒剛接觸五子棋時好奇得不行,說從沒見過這種下法,軒轅越怎麼會這個?
由不得我多想,他已經步步緊逼,我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傍晚的陽光照得人全身懶洋洋的,微風輕輕的吹拂著我的秀發,我漸漸地陷入夢境,仿佛回到了和陳悅在一起的時光,寧靜而又愜意。
一隻手拈著棋子穩穩地放在棋盤上,糟糕,我輸了。我迅速地抓起那顆棋,“不算不算,我先前看錯了,我要重下。”我習慣性地又開始耍賴,一抬頭卻看到軒轅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清冷的雙眸微微蕩漾著波光。他的臉打破了我身上的魔咒,沒有陳悅,沒有校園,一切都是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