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 【10】SE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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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小歲,你死了,我獨自一人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呢?倒不如與你一同共赴黃泉吧,這樣可能可以與你攜手到忘川看彼岸。
呐,小歲,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呢?留下我孤獨一人,你不是知道鬼族的命很長嗎?那麼你是想我永遠記住對你的愛,痛苦的活下去嗎?
呐,小歲,別玩了,我不和你玩了,你快點醒來了,我不玩了,這個遊戲我不玩了,真的,我認輸了,我什麼也不要,我隻要你醒來。
呐,小歲,你看,我很堅強哦,你離開了,我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過,真的,隻是流的眼淚不止一滴罷了。
呐,小歲,為什麼我的心會那麼痛啊,我好辛苦啊,為什麼你要死啊,你快點醒啦,你醒來了,我全聽你的好不好啊,好不好啊……
土方歲三死後的五天,風間千景就抱著他的骨灰坐在他們相識的櫻花樹下,喃喃自語,天霧和不知火在後麵跟著也無能為力。“小歲,是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一步,所以才落到這般境界呢?”殘櫻零零落落,他明知道變成灰的人已經是無法還原了,他知道,他比誰都清楚,可是,他不要,他不要這樣的結果,他要的隻是好好地和土方歲三度過這一生,即使他失去所有東西,可是………。
“呐,小歲,如果我們這輩子不能相守,那麼就讓我們下一生再結連理吧,好不好,現在我去找你應該還來得及吧?”他站起來看了眼身後遠處的天霧,拿出一個錦繡的袋子,把一小部分的灰裝了進去,便把其他的都倒下了小溪。
走到天霧身邊,把罐子扔了給他,“不準跟來。”
“是。”
風間來到了海邊,聽著白色的海浪翻騰的聲音,摸著胸前的錦袋,慢慢的一步一步接近那無際的海。這是雨漸漸瀝瀝的下了起來,雨水拍打他的臉,他的樣子變得模糊,一滴接一滴的水滴從臉上劃過,和其他的融為一體,不同的是,那灼熱的感覺,可以看出是淚,是他積蓄了五天的淚,“這是雨而已哦,我沒喲哭呢,我會笑著去找你的小歲,你要等我哦,我們還要一起看彼岸花呢,所以,為了我別喝孟婆湯。”
水很快便淹到了他的膝蓋,冰冷的、刺骨的,但都比不上失去摯愛的痛,他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直接把土方帶走,沒有……。。沒有什麼呢?錯的是自己不是嗎?他笑了,笑得如此的淒美,笑得比哭還要難看一百倍,水很快就淹到了胸,越走越深,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就在風間灑脫的赴死,就在他離死亡還差一步,手腕被拉住了,幾天沒進食的他當然抵不過體魄強壯的天霧,霧氣籠罩著他的血雙眸,慘白的臉色越發蒼白。“你放開我。”
“我不放。”說著便把他往岸上拉去,他想掙脫,無奈對方卻是如此的用力,他第一次悔恨自己的無力,掙脫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任由天霧拉著他。
回到岸上還沒有幾秒,一條白色的毛茸茸的毛巾披在了他的頭上,“擦一擦吧。”
不知火把另一條毛巾遞給了天霧,兩人看著安靜的坐在岩石上的少爺,心裏不知什麼滋味。
“你們…。就連讓我和小歲一起去死的機會都不給我嗎?”難得聽到這個驕傲地男子說話,他們應該欣喜,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句便是尋死,心中積蓄已久的氣也一次性爆了出來。
還沒等天霧動手,不知火已經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而風間這是沒有作出反應死死地拽住胸前的錦袋,任由不知火打他。被他的任性逼到懸崖的不知火,一把把那錦袋搶了過來,這次風間終於有反應了,還是很大的反應呢。“還我。”
“不還。”
“我說多一次,還我。”
沒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把他扔到了海裏,看著呆泄的風間,他隻是別過了臉,“天霧,把他帶回住所。”“我不會去。”他向海裏衝去,無論失去什麼,就是不可以失去屬於小歲的東西,隻有這個,唯獨這個,不能失去了。
天霧向前攔阻,沒想到得到的隻是對方的怒罵,“你們夠了,不要再管我了,你們滾,我已經失去了小歲,不要讓我連最後一樣他的東西都失去,我已經不能再失去了,即使是他的骨灰。”怒罵逐漸變成了哭腔,第一次在自己屬下麵前,如此的不受控製,“你們,不要再管我了,你們滾。”語畢,他又向海裏走去,沒想到,還沒碰到海水就被敲昏在地。
風間再次醒來,是在三天後,等到他真正的清醒,又過了三天。他比以前更不會笑了,他走到了桌子麵前,拿起了桌上的錦囊,還有旁邊的信。
少爺:
也許我們再也不能再這樣稱呼你了吧,既然你最後的希望是讓我們滾,那麼我們就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即使你是鬼的首領。錦袋我們幫你找回來了,還有一些土方先生生前寫的俳句,鬼之首領一位,我們會想辦法的,希望少爺不要再去尋死,你忘記了嗎?土方先生最後的願望是‘連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吧。’所以,為了土方法先生,少爺珍重了。
天霧上
看到桌上幾本秀美的字體寫成的詩集後,風間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吐出了一句笨蛋。晚上,他的住所被熊熊的烈火消失殆盡,新選組聽到消息後趕到現場,得到的隻是黑壓壓一片,沒有風間的屍體,隻有一個錦袋還有幾頁紙在黑暗中閃爍著殘骸,至於鬼族的消息,也與那天,毫無音訊。
過了幾年,又是一年櫻花怒放的春,站著一名高挑的男子,簡樸的和服卻不能遮蓋時間就能治愈,隻有你才能讓我愈合失去的痛,你會回來吧……。”風突然刮起,花瓣吹落到男子的身上,就像是回應男子的話。人的淚已經幹涸了,但是櫻花樹在哭泣,因為了這個癡情的人……。。他的氣質,遠遠的便聽到了他自語。“呐,小歲,終究我還是割舍了,不過我會在這樹下等你的,直到永遠,你會回來的,對吧,我可以等。這幾年我過得很好,隻是,有些傷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