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無期 第一章 那時我們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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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經前世萬世的輪回
最終我們還是回到原點
或許,這已經是,我們無法改變的未來
雖然,這僅僅是我所想……
--------------------------------------------。題記
夜幕降臨,空無一人的街道僅有幾盞還有著微弱光線的路燈。
一個孤獨的身影蹲坐在牆角邊,隱隱傳來啜泣聲,“媽媽……嗚嗚嗚……”
我尋著哭聲走去,隻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子蹲坐在牆角邊,還有些輕微的顫抖,顯然在害怕。
“你沒事吧……”我蹲在那個孩子的麵前,輕聲問道。
之前才從師父家裏出來,本想訓練後快點回家,沒想到會遇到小孩子,雖然我也是小孩子……但是平時遇到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小混混之類的。
“……你是誰?”那個男孩抬起頭,因哭後而輕微紅腫的眼睛無辜地望著我。
我頓時滿身的負罪感……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我覺得沒必要。
“嗚……”那個男孩又開始哭了,聲音中帶著一些後悔,“我和媽媽走失了……”
我抽了抽嘴角,聽你的語氣,應該是你不對吧……不過,算了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你知道你家在那裏嗎?”
“唔……我忘了……”
“……”很好很強大……現在世道很發達啊,小孩子連自己住哪兒都能忘了,真是……不錯……
“媽媽……嗚哇哇哇……”那個男孩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直接撲到我身上大哭起來,鼻涕眼淚沾了我一身——其實我想說我衣服不是你的專屬毛巾。
“那這樣的話……”我沉思了一會兒,對他說,“要不你先去我家呆一晚上吧……明天我帶你去找你的媽媽。”
“謝謝。”他的眼睛閃亮亮地看著我,“你是好人!”
不,其實被你稱作好人我一點也不高興真的……
扶起他,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牽著他往家裏走。
“我叫安藤淩。”
“唔,我叫沢田綱吉。”
糾紛,從此刻開始……如能重新選擇,我們究竟,要不要再次相遇……
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混混的堵截,反倒出奇地順利,這倒是令我不習慣了。
不過打開家門,映入眼裏的黑暗與無人的客廳是不會變的,至少現在不會。
“那個,你的父母呢?”阿綱站在我身後弱弱地開口。
“啊,已經不在了。”我淡淡地回答道——他們早就離婚了,每月會寄回來一些錢,對於我而言這和不在了沒什麼區別。
“啊?抱歉!”阿綱愧疚地衝我鞠了一躬,眼裏閃著同情的光芒。
……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嘛,隨便他吧,反正那不關我的事,誤會就誤會吧,我也懶得解釋。
打開玄關的燈,自己換鞋走進去,順便從鞋櫃裏拿出了一雙拖鞋,“天氣有點冷,還是別光腳了,雖然你穿了襪子。”
阿綱有些不知所雲地接過鞋,隨即朝我綻放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謝謝!”
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個向我綻放這麼純粹笑容的人。
“那個……你進去隨便坐吧,我先去做飯了。”對他說了之後就匆匆離開了,我害怕再呆在那裏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比如,在他麵前哭泣。
這些,都是不應該的,不是嗎……
隻是簡便的家常菜而已,阿綱卻吃得津津有味,一個不注意,被噎住了。
“阿綱,慢點吃,沒關係的。”遞給他一杯水,看著他狼狽的樣子我有些好笑,自己家,有多久沒來過人了?一個月?還是三個月?還是一年……
呀,已經不記得了呢……
“嗯,謝謝!”阿綱朝我道謝後又大口大口扒飯吃。
吃完飯後,我去洗碗,阿綱則是站在我身邊,扭扭捏捏的樣子。
“阿綱,有事嗎?”我淡淡地開口。
“那個……小淩……”阿綱有些尷尬,“晚上的時候,可不可以和你……”
“和我一起睡?”我有些好笑,阿綱還是小孩子啊,還會害怕。
“那個,要是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阿綱連忙擺手,好像很害怕我生氣的樣子。
“沒有啊。”我笑著回過頭看著他,“那我們今晚就一起睡好了,阿綱,我也很怕啊。”
阿綱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我輕笑一聲,不再回頭。
躺在床上,身側的阿綱輾轉反側都沒有入睡,我歎了一口氣,開口,“阿綱,你有什麼心事嗎?”
“咦?小淩你還沒睡?”
……你那麼鬧怎麼可能睡得著……
“我隻是有點想媽媽了……”阿綱有些傷心,“不知道媽媽現在在幹什麼……”
“阿綱……不用擔心。”我輕輕握住他的手,“明天我就帶你去找你的媽媽,今天先早點睡覺吧,乖,免得明天你媽媽看見你時你還頂著黑眼圈。”
“嗯!我知道了!”阿綱開心地笑了,便不再亂動,而是安分地睡覺。
我的眼瞼垂了下來,睡著之前,腦海裏還殘餘著點點思緒——要是也有一個人能為我這樣擔心,那該多好……
那時我們還小,我們還什麼都不懂。
等我們長大時,卻早已物是人非,曾經的過往,像泡沫一樣,消失得幹幹淨淨。
唯一留下的,隻有那點點稀少的回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