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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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日後,江南製造總局二掌櫃鄭安偉被人刺死家中,臂上被刻下一輪血月,瞬時又掀起不小的風浪。等虹落把此事處理完畢,武林盟主又盡邀天下正派英豪前往常州,也向秦府發了請帖,他讓徐明答謝好意並委婉拒絕。群英會後,武林盟主便告知天下,要集正派之力鏟除魔教還世人以安寧,隨即將常州一處林氏酒樓查抄,魔教也順勢反擊。
    “徐伯,你去常州城東南角,把那家最小的醫館老板請來。”“老爺幹嘛不請城裏的?也沒有人生病啊。”“那個人徐伯您見過的,找他說點其他事。”徐明立即收拾了一下出發,兩地雖相距不遠,但來回也得幾天,誰又知人在不在。
    鄭安偉一死,局中所有的事務都要由虹落操持,剛接下來也沒有幫手,原來鄭安偉的人他也不敢信,還得帶秦書恒,也算是終於體會到了做父親的辛苦。他會武的事隻有幾個人知道,徐明和宋子民肯定不會往外說,但那個讓人頭疼的小寶貝兒就不一定了,隻得三番告誡再加上一點兒威脅。
    水奕這次前來穿了件深藍色的袍子,手中多了把扇子。“虹公子,別來無恙?”“甚好,請。”依舊兩人獨談。
    “公子此次請我前來所為何事?”“這次群英會聽說連少林武當的人都請去了。”“是啊,壯聲勢罷了,否則有多少心甘情願去的。”“不知三士可想滅魔教?”“不除卻是後患。”“那依現在人手,可夠?”“很難啊,怕是不久又要請餘下二士出山吧。”
    “我想還是能拖就拖吧,依你的才能不是難事。”“過獎,對手何人不曉,難說啊。”水奕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言語中有幾分惱怒。
    “你以後行事可要小心啊,畢竟隻是一人。”
    水奕停了一會兒才接道:“想請公子幫助,可否?”“我非江湖人士,不能插手,況且前些日子出了不少事,還沒運轉過來,恐怕令你失望了。”
    雖說武林盟主召集了天下英豪來合力消滅魔教,但一些未被殃及的門派礙於自身利益隻象征性的出了人手,並不願趟這趟渾水,令其他受害的門派很是不滿。水奕看得很清楚,也許可用魔教之人行事詭異來解釋這些刺殺事件,但未受害的人多是不信的,盟主想借此為江湖除害,而一些人卻怕受到迫害,豈知一時之安與及世之安孰貴。
    正是他們頭疼如何讓人聯合起來時,魔教出手了。黑冷淵放話要與所謂正派一決高下,派人損毀了不少他們的產業,並繼續進行暗殺,令那些做壁上觀者又羞又惱,而那原已受害的雖顯出同情,背地卻甚是譏諷,仍就不和。黑冷淵算定他們若非關係密切少會出手相助,他們雖想鏟除魔教,卻也想保存實力,不說稱霸武林,誰不想成為武林上數一數二的門派。霎時武林中再掀血雨腥風。
    “蕭兒,你帶人到蜀中走一趟。”本應是昵稱,出口卻是生硬無比。黑冷蕭麵無表情,抬眼向坐在正中的人看去,“就青城派那些人也值得我去?”
    “嗬嗬。。。。。。是啊,我兒可是有更要緊之事去做。”黑冷淵站起,身形一晃已站在他麵前,俯身在他耳邊說道:“讓朱戒三帶著他的手下去滅青城,不要活口。”
    左護法正好進了廳裏,聽此眉頭皺起。朱戒三是黑冷淵的親信,一道刀疤橫貫左臉,三戒,即是戒酒、色、賭,因為這三樣哪一樣都差點兒要了他的命。足夠鐵石心腸,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其手下自是一樣毒辣。然而令他皺眉的原因,卻是前半句。
    “蕭兒,我們走吧。”冰冷的話令黑冷蕭心寒,他坐在那兒厭惡的避開黑冷淵搭上他肩膀的手,並不起身。在外人看來不過是父親拍了拍兒子的肩罷了,孰知本該溫暖的大手中卻蘊含著深厚的內力,就算他以自己的內力護體,拍一下亦足以讓肩膀處一片青紫。
    左護法匆匆從廳外走進,垂首說道:“教主,屬下有要事相告。”黑冷淵猛地扭頭,話中怒氣明顯,“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感受到他那懾人的目光,左護法反而抬頭與他對視,“還請少主先退。”黑冷蕭一聲不吭從邊兒離開。
    見人走遠,左護法才開口,“內奸的可能人員名單已列出,下一步如何做?”“那個廖卿近段表現如何?”“沒有異常。”“讓他去抓那些人,在教的人你來處置。”
    “屬下明白。”左護法行禮離開,他知道黑冷淵對自己心存忌憚。最先江湖上隻有泯心閣,他的父親便是建立泯心閣的長老之一。長老們雖先後逝去,留給他的還是有不少人的。現在想來黑冷淵和他們的死脫不了幹係,黑冷淵若是再敢動他,那還有什麼魔教,泯心閣怕是都散去了大半。因此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沒有讓黑冷淵對少主的那點兒心思得逞,在他眼中,黑冷淵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連人都不是。
    他去看少主時,少主正讓侍女幫他上藥,侍女手法嫻熟。侍女忙完一抬頭就看到他,恭敬地說:“左護法。”他擺擺手讓她退下。
    “柏珩(heng二聲),你每次來得都那麼及時。”
    柏珩笑笑:“我的職責之一就是每天在教內巡視。”眼光掃到他的肩頭,一片青紫,皺眉,“不礙事吧?”黑冷蕭試著抬了抬肩膀,“恩。”
    “跟我說說,你怎麼想的。”“我想做白道之人所做。”極輕極低的聲音,隻有他們兩個能聽見。
    “你瘋了?!”柏珩替他把衣服拉上,整理好。
    “你是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人。”他看著柏珩慘淡一笑,“他不是我父親。父親早在我十二歲之前就已經死了。”
    “什麼?那現在的他是誰?”“父親當年的仇家。”
    “仇家?難道是。。。。。逢宿?”“是。”“他不是白道的人麼?”“不知道,逢宿和父親之間的仇恨我還是後來私下查的,也不詳細,父親被人利用誣陷了逢宿,讓他從眾人皆敬變為眾人皆鄙。”
    “這些你為什麼不告訴澈。”“他估計很難相信這樣的事吧,雖然他待他不好,在他麵前父親的樣子做的還是很足的,更何況他對父親的記憶很少。”
    “那你相信我也不隻是因為我多次幫你吧。”柏珩忽然笑眯眯的問。“你和我們不太一樣,對錯看的很清,再者,我可是把你當兄長看啊。”黑冷蕭也笑了。
    柏珩派了人同廖卿一同去清理門戶,報告說他並無什麼異常動作,殷月看好他倒也有原因。等廖卿把該帶的人帶回,柏珩又讓他一一盤問繼續篩選。
    “稟左護法,這種事。。。。。。屬下不會啊。”廖卿一臉為難。
    “你跟我來吧。”柏珩領他到了牢獄中,“把人帶出來。”
    被點到的人被架在木架上,看起來是受了酷刑,站也站不住。柏珩隨意從下屬那兒抽出一把劍,挑起那人的臉,“還不肯說,李堂主?”“啟稟左護法,小的。。。真的沒有做。。。。。。背叛魔教的事啊!”“還是原來的證據不充分啊,那你告訴我,那隻在你家往來的白鴿哪兒來的?”“那。。。那隻是小兒的玩物罷了。”“嘴倒是嚴實,你知道教裏怎麼對待叛徒吧。”那人臉上的肌肉明顯抽搐了一下。
    “還是說你從來都不是我們的人?那你的妻兒我也不再手下留情了,小亮子倒是一如既往招人喜歡啊。”那人痛苦地張口回應道:“。。。。。。我不會告訴。。。。。。”
    最後一字還未說完,頸上已多了道血痕,血液噴濺了一地,而柏珩身上依舊幹淨。“就這樣,開始吧,期待你的消息。”禮貌的微笑卻讓廖卿心驚肉跳,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溫文儒雅的青年也是這般冷酷。
    “你應該能撐起廖家從前的光輝吧。恩?廖卿。”柏珩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背手離開。其實這些人哪些人會死,他心裏一清二楚。在教裏的人他基本每天都和他們多多少少接觸,即便在教外做活,詳細情況在幽使那裏也有記錄。不過為看廖卿到底和那些人是否有接觸,為使結果更可靠,他又去找了涼秋閣主,倒是黑冷蕭也在。
    “溟使,把第二次測試提前吧。”“因為廖卿的事兒麼?還是說——無聊了?”“哎呀你就不能正經點兒,雖然我承認確實無聊。”“不過用他振興廖家再控製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想怎麼測?”韋秋暝說這話時瞅了瞅一旁毫不上心的少主。
    “你不都定好了?”,黑冷蕭看兩人的顏色不太對,“溟使,你不會把地方選我這兒了吧?!”“呃。。。。。。是。”黑冷蕭一撇嘴,“我。。。。。。算了,內容?”
    “本來讓他們去偷件東西就行了,現在得測廖卿,恩——讓殷月也去!廖卿不是在審人嗎?就明天晚上吧。”“又是晚上?!涼秋你知道幽使跟我抱怨多少次了?”柏珩笑著責備。“哎呀,顧漣那個不解風情,月黑風高嘛,什麼叫月黑風高,嘿嘿。”
    “我也很不解風情啊。”,黑冷蕭幽幽回他,“內容!”“呃。。。。你們倆湊近點兒。”然後韋秋暝以極低的聲音說了一通。黑冷蕭不禁挑眉,“你確定?!”柏珩低呼:“你沒開玩笑吧!”“我不是感覺這小子對殷月有點兒那個意思嘛。”
    “不愧是風流才子啊,這都能看出來,人不就一起出了幾次任務麼。”黑冷蕭怪怪的看韋秋暝一眼,“這事我不跟她說,我沒那臉。”“你跟她最親,你不去誰去。”柏珩插了一句。“行,你們倆。。。。。。到時候讓殷月把你們的侍女全給撤了,換成男的。”“別呀,還不是為你好嘛,多一個人效力總是好啊,這事又不真做。”韋秋暝笑得很開心。
    “我看是你們該娶親了。”黑冷蕭丟下一句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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