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愛慕沒有被人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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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律知道如果再晚一些,他那位唯我獨寵的搭檔非把車開走,所以他隻和謝瑩聊了幾句,推說還有任務就匆匆告別了,
果然,車已滑行到醫院門口,隻差踩油門一個動作,
“去,坐後麵去”,她頭也沒有回,
他心中有數該如何應對,等車竄上了外麵的街上,他開始逗他:“怎麼,醋心大發,當心太多醋會讓車給毀掉的哦”,
不想,他以為的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粉麵帶煞的情形沒有出現,
她輕歎了一口氣,“這世間不公平,不安好心齷齪下流的還會被人喜歡”,
他一聽,立即明白了,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將頭湊向她說:“我說鬱領導,老警官,你咋這麼差勁呢?,嗯,也對你沒當過兵,戰場上生命第一位,那管什麼隱私啊”,
“那你幫人家止血好啦,為何還要撕掉內衣”,
“這你就不懂了,如果隔著衣服按出血口很容易讓衣服上雜物進入傷口,那就更麻煩了,我想,讓你氣成這樣是謝瑩深情地擁抱了我,你看還是酸醋問題,唉,酸醋問題是咋整出來的?,肯定是愛慕沒有被人領用,時間一長便發酸啦,啊,蒼天啊大地啊!,過去老是我吃別人的醋,現在終於論到別人吃我的酸,終於有人愛上了我,我太亢奮啦“,
“去去,別歇斯底裏地亂叫,我會愛上你這個小布點嗎?,我是同情人家謝瑩,擔心上了你的賊床“,
“說實在我隻喜歡你,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這麼長,總該生情了吧“,
奇怪的是,她沒有答腔,
“怎麼樣,默許啦?“,張律又問她,
她還是沒吱聲,
他用手碰了她一下肩膀,她抖了抖肩終於出聲:“唉,老張,說實在的,我也覺得你人不錯,可我,我快要領證了”,
張律一聽瞪圓了眼睛:“誰?,是那個,這麼快?”,
“當然嘍,他在前還是你在前?”,
張律的背又重新靠在後排座位上,她的這句話如刀不輕不重地劃過昔日的傷口:李曉芸,那個曾追求卻投入他人懷抱裏的女人,瞬間,一絲惆悵和無奈湧上了他的心頭,令他木然無語,傻傻地坐著,
鬱蘭向他瞟了一眼,“傻樣,跟我警姐姐玩,你還嫩點”
“你騙我?”,張律來了勁,
“哎呀,到底是小男孩,騙你沒商量”,風將她的歡笑甩在了車後。
回到自己的城市,張律在靠近自己公寓的一條小路邊下了車,他走了沒多遠,鬱蘭的車又追了上來,她邊與人通話邊向張律示意上來,
“有任務”,一上車張律就問,
“是,怨婦坡山腳下一起交通事故”,放下手機,她將車子調了個頭轉向另一條街上,
張律覺得有些奇怪,就問她:“交通事故怎麼找我們呢?,再說這方向不是到山區啊“,
“薑組跟我說這起交通事故有不明真相元素“。
回到局裏辦公室,老薑正在他的辦公室等著他們,“你們來了“,老薑見到他們落座後,就將一大疊照片推給他們,
前麵兩張是布滿雜草亂石的山坡上有兩排清晰的汽車滑行印,接著兩張滑行印間距變寬,印痕更深,再下來一張照片沒有了印痕,隻有幾個坑,雜草被拔起露出了新土,不言而喻,車開始是直衝下坡,後來遇到了石頭之類的變為側向滑行最後橫滾翻車,
竟然和他們三人怨山遇險如出一轍?,張律看了心裏不怎麼舒服,
最後兩張照片一張死者側躺的特寫照片,另一張遠景照片,遠景照片無車蹤跡,死者後麵還有一灘血,
他想仔細瞅一瞅遠景照片,但死者白胖胖的臉強烈地吸引了他,
“怎麼是他!”,情不自禁地大聲喊叫令旁邊的老薑嚇了一跳,
“是他”,鬱蘭抬起頭來說:“是那個司機,穿的衣服也像,他還問我是不是搞機密工程的”,
老薑被兩位部下一來一去的話搞得有點懵,“你們究竟在幹什麼?”,
鬱蘭知道眼前的這位領導並不清楚她和張律究竟在執行什麼任務,同時洞悉出他們到此的緣由:事故現場隻有屍體卻沒有車的蹤影,
“除了車不見了,屍體後麵還有一灘血,肯定另有其人,這地方是山區,沒有大型設備是不可能拖上附近的高速公路,而且這兩天巡警一直在找也沒有找到,另一位傷者在附近醫院也沒找到,你們不是屬於那個秘密調查組織嗎?,那就交給你們吧”,老領導似乎明白現在這兩位的身份,並沒有過多的交待,說完仰麵躺在座椅上,
鬱蘭與張律對視了一下,然後拿起照片離開了領導的辦公室。
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鬱蘭問:“老張,你覺得怎麼辦?“,
其實,走出老薑辦公室張律心裏早已有了打算,這案子是它自己找上他的,所以他一付成竹在胸地回答,“一是與水牛聯係,了解司機屍體去向;二提取泥地裏血樣,與謝瑩比對,“,
正說著,鬱蘭的手機響了,張律先是見她初聽電話時眉頭緊促,放下電話時又是一副驚歎的表情,“老張,有你的,真神啊!,還讓你誰對了,水牛告訴我,怨山地區來電,我們那場車禍中的司機的屍體不見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他急忙問,
“前天,我們出事的那天,我們被直升機救到附近的醫院後,等當地警察和法醫來了,發現司機的屍體不見了,到處尋找沒著落才上報,這怎麼解釋呢,屍體也會飛越?”,
“不是飛越,而是我們,一切一切的生物隻不過是影子”,張律雙手反叉在後,眺望窗外的夜景,
“影子?,老張,怎麼一下變熟男了,車子一撞有這麼大作用嗎?”,鬱蘭站了起來,跑到他跟前緊盯著他臉看,
“幹嗎?,我說影子不是幻影,而是一種同源能量成型”,
“看不出,小同誌懂這麼多”,鬱蘭摸了一下他的臉,張律見機一把抓住,
“別裝深情,再裝下去快變狼眼”,鬱蘭把手抽了回來,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
張律跟了過來,“你總給我零距離的機會吧“,
“沒有,現在我們談工作”,鬱蘭手一揮,翹起了腿,“你說啊,就算證實怨婦坡和怨山兩起車禍同出一轍,那怎麼樣呢?頂多是一份給水牛的不明真相報告,還必須對外保密”,
“錯誤,嚴重錯誤,太陽退去,黑夜即將來臨“。
事實也不過如此,鬱蘭拿到了怨山坡轄區民警采集的事故現場第二處血樣,寄給省保密局,很快就有了反饋:的確是謝瑩的,司機的屍體也被軍方取走,這事以後,水牛將鬱蘭和張律的成員級別提高到A級,即全麵接受UFIT領導,隻保留他們市局刑警所屬編製,和工作地點’。
這樣一來反而讓習慣於緊張刺激生活的張律覺得不舒服,老薑不再布置他們的工作,而水牛對此次怪異的事件也沒他們寫報告,或繼續深究,隻宣布為最高機密。
鬱蘭倒有另一個身份:警局談判專家組成員,並不閑著。
而陷入寂寞和無聊時候的張律等來了母親的電話,他一聽就知道是為找對象的事,可他的心栓在那位可愛兼可氣的警察公主身上了,豈能旁落他人?,但他又不能講出來,她的個性特別是職業,家人肯定不會接受的,
但老母親很堅定,完全不顧兒子工作忙的托詞,說是女孩和他在一個城市,中學教師職業,聽著母親近乎哀求的聲音,他同意了,母親又告訴他,這門親事是小叔介紹過來的,
第二天晚上,張律見到了她,她叫曾繁,比鬱蘭矮一些,身材並無誇耀之處,倒是一張瓜子臉上,鐫刻著鑽石般,精致小巧的五官,再細細品味,就好像在幹旱煩躁之季突然漂落在手,一片帶水的,青青的樹葉,令他頓感舒暢,滋潤,他的心動了一下,直接帶她去了和鬱蘭曾經去過的那個85度店。
他們談得很盡興,她說話輕微,忽閃忽閃的眼睛讓張律看到未曾見到的企許和仰賴,任何男人都需要這樣:從女孩那裏得到自信和尊嚴,今天的他充分享受到了,分手之際,望著她運去的背影,他記憶裏晃動了一下,和謝瑩一樣都是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