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死人河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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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律決定睡在家裏,張律不是沒有考慮過他嫂子對他安排的反應,但眼下突然出現的狀況,使他促不及防,‘難道她察覺了?,我沒有跟喬盈說什麼啊,關鍵的是,我還要不要跟他們說,不說吧,我家的廠仍然危險,說了,我娘更危險’,想到這裏,張律必須修正他對他嫂子的看法,那就是,她不僅僅是不簡單,而是非常非常地不簡單,‘怎麼跟綠的沒完沒了,你來勁了是吧,又來嚇人了,你嚇人,我就不可以嚇你?,隨便弄點綠油塗在臉上,手上’,張律輕聲罵道,‘哎,我的手怎麼綠了’,一說到綠,張律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上有一灘綠光,他趕緊將手放在眼前,手又恢複原樣,猛然,他躍身而起,來到窗前,窗外是一排小樹林,此刻,它躲在黑暗中,靜默無聲,
    張律突然閃到一邊,然後2,3秒後,又突然出現在窗前,他本想用這種辦法誘使藏在樹林裏的人出來,可就在同時,電話鈴響了。
    “張律,你哥出事了”,電話一頭是他嫂子焦急的聲音,
    “什麼事,你們在哪裏,是全身冒綠光的家夥嗎?“,張律本能地想起那個綠魔,
    “你來你來,快點來“,嫂子著急時嗓音尖尖的,全無平日裏的氣定神閑,
    “我上哪裏去,你們在醫院嗎?,我過來要有時間的“,張律他哥住在他媳婦家,和這個鎮有一段距離,
    “我們過來,馬上到了“,
    張律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進入汽車,他的肩膀就被他哥抓住了,“張律啊,你哥恐怕是得了什麼惡病了,我爸的企業今後隻有交給你了“,他哥,人比張律粗壯,可現在的眼裏盡是伴著驚恐的淚水,
    “我看你人好好的“,張律掃視他一下,他的手上裹著一塊布,不過已鬆開了,
    “今天晚上,你哥的左手突然變綠了,一直到手腕全是綠的,我當時嚇壞了,連忙把他叫醒,你多傻啊,就一點沒感覺?“,駕駛員座位上的嫂子轉過身來,
    “我那裏知道,這又不痛又不癢“,張堅有點委屈,
    張律一把抓過張堅的手,“沒有什麼呀,不是挺好嗎“,
    “如果是皮膚病,找個醫生看看應該沒事,可現在一下子又變好了,這證明沒病,弄不好他中邪了“,
    “是嗎?“,張律抬頭盯著嫂子的後背,她的身體雖說轉了回去,可眼睛卻瞄視著後麵,
    “你問他,前幾天他掉進那條死人河”,
    “什麼掉進河裏,我隻是一條腿一隻胳膊滑進去”,
    “那不是你的左手啊,那河裏都是髒兮兮的綠藻,還有裏麵的冤死魂,說不定流進你的手”,嫂子說得有些陰沉,
    “你胡說什麼呀”,張堅開始有些憤怒了,
    這條河張律有所耳聞,有人尋短見後,卻不見屍體,而到這裏尋死的人大多背負道德孽債,於是這條橢圓形的河被人視為地獄之嘴,隨時吞噬懷惡之人,因而讓這裏的人不寒而栗,實際上,它是一片沼澤,隻不過河水淹沒了它,使人看不出,於是當人陷進去找不到也就順理成章了,現在,嫂子又重新拾起人們快要遺忘的傳說,張律不得不警覺起來,
    “你的手沒破吧”,張律問,
    “沒有,隻蹭破點皮”,
    “那好,江燕,你一個人回去吧,今晚張堅住在我那裏,我和他還有一點事要商量“。
    進了屋,張律遞給張堅一杯牛奶,“是嫂子叫你上我這兒來的?”,
    “本來是想上城裏的醫院,可跑到半路上,我下意識拉開布一看,全好了,你說怪不怪?”,
    “後來,嫂子說到我這裏來”?,
    “是啊,我也懷疑自己是否碰上邪了,你是警察兼我弟,不找你找誰啊?”,
    “你今天就睡在這兒,讓我觀察一下,哎,你的手沒有破,所謂受咒詛的水沒有進入,而且,要是皮膚過敏的話,沒有好得這麼快啊”,
    “你是說我真的遇上鬼了?”,
    “我可愛的哥呀,那有鬼啊,你不想想還有其他可能嗎?”
    “還有什麼可能?”,
    “我的傻哥哥哎,人家不會做手腳嗎,比如,有一層揮發性的綠色油”,
    “誰啊,你說誰啊?,能做這事當時隻有你嫂子”,張堅激動跳了起來,
    張律連忙擺了擺手,“別急,這事我們以後再談,看樣子你現在沒事,那我們就討論一下公司的事“,
    “明天吧,你叔和嫂都在時“,
    “隻能今天“,看著張堅一臉木呐,張律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接著他將他的公司新計劃一一向張堅交了底,
    不出所料,張堅先是驚異後是尷尬,“我這個法人代表本來是你讓我做的,現在你讓我媽做,我更沒有意見了,反正你是大股東”,
    “我不是要你同意,而是要你支持我”,
    “這你說了算,你是大股東嗎”,
    “不是我說了算的問題,我的兄弟哎”,張律盯著張堅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說:“你知道我爸將這企業發展到這地步是多麼不容易啊,現在他走了,你也了解我,我是不會放棄自己喜歡的事業,關係我們家族的財富和榮耀的重任落在你肩上,你行嗎?,能繼續將企業發展下去嗎?,或者說,能生存下去嗎?,你要知道,我們的媽為此憂心忡忡“,
    張堅呆呆地聽著,看著,等張律說完了,他的嘴哆嗦了半天才回答:“我,明白,我明白,老娘和你都擔心江燕,擔心她謀權篡位,她是武則天嗎,我是唐高宗嗎?,所以我擔心,擔心讓她寒心,你知道她為我們張家企業,為我出了多少好主意,操了多少心,人剛30出頭,白發倒出現了,你讓她當總經理,我不反對,可還小叔在一旁幹嗎,監督她?,監督我?,她不就是做事主觀點,但能幹的人不都是這樣嗎?,要是你不放心,就聘請外麵人管吧,我和她都累了”,
    張律平靜地聽完他哥講完,自從張律考進大學到參軍入伍,他和他朝夕相處的兄弟見麵漸漸少了,他兄弟的模樣聲音雖然老舊,但父母對他兄弟的斷定或許存在偏差,他沉凝片刻,笑容可掬對他說:“這樣吧,讓我再考慮,明天我去聽聽小叔的意見”,
    “隨便,我困了,我想睡了”,
    “唉,等一會,你們的車怎麼會在我後麵出現,黑燈瞎火把我嚇了一跳”,
    “江燕說走房後近”
    “房後?”
    “不是有一片小樹林嗎,旁邊有一條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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