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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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若拉擦擦手上的水漬,小跑到大門口,想看看司徒回來了沒有,剛巧這時門外有了點動靜可能就是他回來了。他愉悅的想著自己今天沒有弄壞什麼東西還準備了一頓大餐,替他招待了他的客人,司徒一定會好好誇誇他的。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大門,擺出笑臉,準備接受誇獎來著,結果卻看到了一張冰冷無情的臉……
門外的司徒依舊是下午出門時的白衣裝束,長發鬆鬆的挽成一個隨意灑脫的發髻。他此時站在門口,白玉雕琢似的臉真真像是玉做的,沒有半絲情緒流出近乎無機質一樣。一貫溫和細潤的五官猶如冰封,沒有半絲表情,往常那雙溫和到能溺死人的桃花春水眼,更是無情冷漠到令人心兒打顫!
這根本就不是平日裏那個幫助他照顧他的司徒,也許骨子裏的司徒就是這樣一個無情冷酷到漠然的人,可是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他的,在這三個多月的相處裏難道都是虛假的遊戲嗎?他幾乎已經當他是自己的親人了,在這個陌生的他什麼也沒有的世界上……所以咋然間看到這樣的司徒若拉直接僵在原地,滿腦子空白了。縱然如此在之後的那一刹那間,當身後有破空聲傳來的時候,他仍是反射性的什麼都沒考慮的一把伸手,推開了司徒。
然後,身體一震,開始吐血。他有點難以置信又滿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司徒,複又似乎明了的欣慰的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嬌小身體,背部插著數枚幾乎沒柄而入的棱刺,漸漸有青紫的血絲在衣物上氤氳開來。有毒,卻不是最致命的,因為司徒他精通藥劑和治療之法,一般沒有他解不了的毒的。真正致命的是胸前近距離之下,被一掌幾乎拍碎內府的一擊,幾乎當場就要掉他脆弱的小命。
“……”司徒用詭秘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掌,右手隨意翻飛間格擋劈砍灑脫肆意,卻叫那兩個精壯男子疲於應付。
司徒的手是常年不經陽春水的,一如他本人白皙細嫩,骨節不甚分明又手指修長微微纖細,卻是有力而蘊含著強大力量的手。這雙手救過人殺過人也曾殺伐決斷斷人生死予宰予奪過,現在這隻手上似乎又要新添亡魂幾縷了,他並不在意的,可是,不該是她……
“若拉?若拉?若拉蕾!……還活著嗎?小若拉?”似乎害怕把她吵醒了似的小聲輕喚著倒在地上的女孩。
“唔啊……司徒……?”這家夥真是好強啊,那兩個人他怕是一個都擺不平的說,結果這家夥一邊看手一邊發呆一邊就用右手對敵——啊,還在分心和我說話?真是太無敵了,甘拜下風啊……好困,我說司徒你再不擺平他們來救我我就要掛了哎……痛死我了,個死司徒還打了我一掌,要提醒我背後有敵人也不用這樣啊……好困啊……他真強啊,幹脆醒來就拜他為師好了……如果醒得了的話……好困啊……先睡一覺好了……別說我不捧場觀看你的英姿啊……太困了……我忍不住了嘛……唔……
啊,還沒死就好,隻要沒死他就能夠救得回來的。定下心神的司徒開始認真起來,將注意力轉回無法力敵而想要逃跑的兩個男子身上,起手落下幾瞬之間就勝負落曉了。
他緩緩施力用腳碾壓著倒地兩人的手腳,讓其慢慢的緩緩的寸寸碎斷碾成泥漿般,白淨光潤的絲質亞光藤蔓暗紋的長衫和靴子都染上了冶豔的鮮血,深深淺淺的紅像畫一樣妖豔又猙獰。
輕輕勾起一縷調皮的發絲甩到腦後,似乎是兩人的哀嚎愉悅了他,淡淡溫柔的笑了,恬靜柔軟最是動人不過的春水一般。看那兩人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他腳尖微擰,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一個個的把那舌頭震成了肉糜,還踩住他們的嘴強迫他們將其全部吞咽了下去。
“不用說了哦,不用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他柔柔軟軟溫溫切切的說著,好像是在陽光沙灘花海中對熱戀中最是愛慕的情人低語著,若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定是讓人臉紅心跳的纏綿悱惻啊。“在下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這不是在逼供問話,在下隻是在生氣而已啊。在下剛剛因為你們誤會了可愛的小若拉和你們是一夥的,錯手傷了她……所以,這是在泄憤啊,明白了嗎?”幼兒園老師教小朋友一樣溫柔又耐心的慢慢說著,他可能是最好的老師,卻是最可怕的敵人。
“時間不是很多了,小若拉還等著我去救她呢,看在小若拉現在很需要我的份上就饒了你們……”眼眸微微開闔間,泄露了絲絲縷縷的複雜思緒。近乎無聲的喃喃道:“她就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一刻的我是什麼樣的心思了……”足下輕巧地點中某個地方,讓不住哼哼嗚嗚的兩人抽搐著沒了生息。
回身,抱起氣息微弱的若拉。小小的力瑟之毒而已,不足為意。反倒是那一掌太過霸道,傷到了她的肺腑了和其他器髒了……畢竟是小孩子,之前又營養不良還有暗傷未除盡。
懷裏的身子輕輕巧巧幾乎沒有重量,她的發絲有點枯黃,臉頰無肉嘴唇粉白開裂,肌膚是淡淡的蜜色但有點幹燥和暗淡,還很瘦弱……這些是以前沒注意到的,雖然救了她卻並不在意,包括用一個大病初愈的小女孩一個人做完了管家小廝廚房所有的工作。
以後,還是對她再好一點吧。他想。
抱著女孩,手指轉動間把寬大的衣角拉起遮蓋住她的嬌小的身子,盡量不產生搖晃震動的步調向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