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來自身體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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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若拉蕾·焚·B·敘利娜林,母親是青黎國的一個鄉長之女,因為未婚有孕還說不出那個男人是誰,在生下孩子不久被處以浸溺之刑。當時僥幸未死,後拖著一條命把孩子帶到五歲大。在一次乞討時被稚童用石子擊打並推入溝渠內,之後愈加病重,因無藥無錢連吃食都無法保證,於六日後無治身亡,隻留下了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女孩掙紮於這個冷酷殘忍的世界。
小小的若拉蕾費力地慢慢把母親推入一個土坑裏,慢慢地用木片挖土把她覆蓋了起來。她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隻是學著別人下葬時的樣子來做而已,卻不知道這薄薄的一層土連一次降雨都經不起……
兩日後她帶著母親留給她的幹糧離開了這個地方,“向西走”這是母親告訴她的。如果母親不在了就到西大陸去,去找西大陸烈焰穀的弗烈茲,那個男人背上有個火焰紋身。告訴他我已經過世,你是我的孩子,他會收留你的。
一路西行,幹糧吃完了就找一些野果子吃。找不到果子吃就逮一些昆蟲,掐一點草木嫩莖或刨一點草根塊莖吃。如果吃到了有毒的東西等疼痛一陣就好了,萬幸沒吃到過劇毒物品。一朵朵看似誘人的花朵也可以吃,有的還有甜甜的味道,像以前她吃過的別的小孩丟下不吃的,一種叫糖的東西。好好吃哦,是她吃過的最最好吃的東西了!
夏天還好,到了秋末到春初這一段時間卻最是寒冷不過了。靠著撿來的衣服和別人不要的破棉被度過了第一個寒冷的冬天,吃食則幾乎全是從土裏挖的草根塊莖和昆蟲,一些好心人的施舍。她像苦行僧一般不畏任何艱難向西行。
中途迷過幾次路,到了第四年冬天時,她已經到達西大陸的邊緣了,可惜她的破棉被卻被一夥劣童丟到了湖水裏找不回來了。冬日的寒冷一日日逼近,就在她一籌莫展,幾乎凍死在街頭時,被一個小團夥救了。那是一個流浪者旅團,裏麵幾乎什麼人都有。傭兵,小偷,魔法師,舞女,吟遊詩人,手工藝者,流浪汗,出賣身體者等等。隻是出於某種原因一起結伴出行而已,大多是覺得人多一起走更安全些。
她一直打扮的像一個小男孩一樣,短短的頭發髒兮兮的臉,渾身又破又爛灰乎乎的一小團。在路上,已經看過太多的天真女孩因為疏於防範被拐賣,被殺死,被。。。她一直很小心的影藏著自己遺傳自美麗的母親的姣好樣貌。
到了她十歲時終於到達了西大陸了,西大陸的與東大陸交界的工會聯盟。她打聽到再向西行出了聯盟國就是獸族的地盤了,而獸族首都就叫烈焰穀!
又經過了數月的奔波卻在半道上被人攔截了下來,來人一夥是之前在流浪者旅團裏僅見過數麵的幾個流浪漢,同時也是小偷和拐騙團夥。
起初是想把她騙去培養成小偷,後來發現了她的好樣貌便想把她調教成娼婦賣掉,她奮起反抗卻招來一頓毒打。數日後在被賣掉前夕被一個之前受過她恩惠的小偷找到,在他的幫助下逃脫了。然後就在追追逃逃輾轉反側之中度過了她的十一歲,然後終是沒能逃脫掉,被發現了。在高樓上,看著一步步包圍過來,滿是獰惡的男人,絕望的她輕念了聲“對不起,媽媽”就轉身跳下了高樓!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疼痛霎時襲來淹沒了她的一切。。。
從一片黑甜裏醒來,不禁自問,自己是誰?Z國特種軍人的淩浩陽?還是身世淒苦的小女孩若拉蕾?我是誰?是女人男人?究竟是淩浩陽時是個夢境還是現在的若拉蕾是個虛幻?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我是不是我?我是誰?我是誰——?!
“啊!唔……嗚嗚……啊……”好痛!頭好痛!
一雙大手伸了過來,以不容拒絕之勢將他摟入懷抱。“沒事了沒事了,你什麼都不要去想,沒事的……乖,什麼都不要想……來,睜開眼看看……看陽光多麼美好……”
那聲音是那麼的溫柔,令你不自覺的想去信任他,繼而跟著他所說的話去做。
漸漸平靜下混亂的情緒,隨著聲音緩緩睜開了雙眼:“我是淩浩陽,也是若拉蕾·焚·B·敘利娜林!”看著眼前的一切:茂盛的植物盆栽生機勃勃,金色的陽光照射下是那麼的美好,充滿了生命的光輝。他想,原來自己是真的死了……雖然不知是什麼緣故而獲得了新生,不過來之不易,自己應當珍惜這個機會,為自己而活。
啊!還有那個可憐的姑娘若拉蕾,我會完成她的心願,找到那個叫弗烈茲的男人。然後,首先,我得在這活下去,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男人好笑的看著她入神的想著什麼,“小家夥?在想什麼呢,這麼專注的樣子。”說著,愛憐地輕輕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謝謝你就了我,我是淩浩陽,請問你是……”回過神來,不動神色地推開男人道。
“你可以叫我琳琅,司徒琳琅。”他溫和的笑著道:“這裏是我在比卡卡的住宅,你可以放心養傷。”好似沒有發現她的推拒動作,狀似無意地順勢鬆了手。
比卡卡……陌生的地方,隻有再次寄望於這個男子了,希望他靠得住。
“司徒……”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道:“能麻煩你收留我一下嗎?不瞞你說,我無家可歸,又舉目無親……我可以幫你洗衣做飯燒水打雜……”說著,一臉希翼得望著他“我知道
我這樣厚臉皮了點,明明連命都是你救的,可我……”
“嗬嗬,沒事的,我家薄有資產,並不缺個把個仆人,你就安心的住下吧。”繼續溫柔的看著她,看她一副想要拒絕的著急樣子又改口道:“不然,你就跟著我,幫我處理點雜物吧?這樣可以了吧?”雖然貌似溫柔卻不容更改的強勢。
“那……就麻煩你了,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也不想這麼麻煩別人,尤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自己初來咋到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了解,對一切都陌生萬分,隻有抓住了這顆救命的稻草了。
這樣欠下別人的情,是他不願的,縱是用所謂的打雜來還也不能掃滅心中的虧欠感,以後,終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