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出遊（2）
    吃完飯，給兩個孩子洗了澡，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小家夥帶著兩個孩子睡了，睡前給了我被子和枕頭。
    我認命的走到沙發躺下，雖然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在沙發上，但是想到房間裏的那三個人我的心還是滿滿的感到幸福。
    迷迷糊糊間，卻聽到了小家夥叫我的聲音。
    “文軒，文軒，醒醒，醒醒。”他拍拍我的臉。
    我迷糊的看著他，他一臉焦急。
    “兩個孩子身上好燙，發燒了，快抱去醫院。”我聽了趕忙爬起來。
    匆忙的套了件衣服。
    進到房間，果然兩個孩子臉紅紅的。
    “爸爸，媽媽……媽媽”樂樂無意識的說著胡話。
    小家夥抱起樂樂，給他裹好衣服。
    “樂樂乖，媽媽在，乖，媽媽在。”他拍著樂樂，用額頭貼著樂樂的額頭，被抱在懷裏的樂樂安靜了下來。
    我也趕忙抱起小小蘇，打了車送往最近的醫院。
    兩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急診室，小小蘇掛了一瓶鹽水後燒就退了。雖然歲數比樂樂小，但是可能一直生活在福利院那種環境下，抵抗力比樂樂好了很多。
    樂樂比小小蘇多掛了鹽水，小家夥抱著樂樂掛，始終沒有放手。我想跟他換，樂樂卻緊緊抓著小家夥不放手。
    “我來抱吧，你回賓館去，讓小小蘇好好休息，早上再帶他過來好了，順便帶點早飯，我怕樂樂起來會餓。”
    “我回賓館也放不下心，我在這等你們。”
    “在這等也是幹等，這鹽水一時半會也掛不完。小小蘇剛掛完鹽水，不舒服，你帶他回去。”他強勢的對我說。
    “……”。
    “我沒事的，你回去吧，還想惹我生氣？”他看我不說話，又來威逼我。
    我無奈，隻能抱著小小蘇先回去了，說好早上7點再過來。
    他點點頭，又低頭看著樂樂紅紅的臉蛋，用衣服給他操了擦汗。
    我看著他的樣子，既對不起又感到欣慰。
    早上在過去時，卻沒有在急診室看到他們。
    我著急的去問忽視，卻說在淩晨的時候孩子高燒一直不退，轉為肺炎。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這麼想著腳下又加快了速度。
    走到加護病房前，看見小家夥一個人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穿著睡衣，整個人埋進了雙腿間。
    我把帶來的衣服套在他身上。
    他僵了了一下，整個人脫力般的靠在我身上。
    “你走了沒多久，樂樂就燒的更厲害了，整個人都通紅通紅的，我抱著都能感覺他身體的熱度，叫了急診室的醫生，他們檢查了後，說是肺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起，對不起。”
    “你做的很好，乖，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我將他攬進懷裏。
    等他舒服點了，他站起身，打開門，透著玻璃看樂樂。
    醫生正在裏麵盡力讓孩子退燒。
    出來時，被我們倆攔住。
    “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急急的扯著醫生的衣服。
    醫生示意我們出去，在走廊上就嚴厲的批評了我們。
    “你們怎麼做父母的，孩子溺水了竟然也不送來醫院，非等孩子出事了才知道要來醫院？”
    “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大意了，看孩子沒事了，就領回去了。”我忙說，小家夥已經被訓的哭了出來。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不負責任的父母，現在才有這麼多孩子出事。”醫生顯然還氣不夠。
    我隻能忙著賠不是。
    “那孩子，好點了嗎？”我小心的問。
    “燒總算是退了，在看看情況，如果晚上還好，就轉普通病房。你們要好好照顧孩子。”說完了病情，又警告了我們。
    “是是，我們會小心的，您幸苦了。”
    “恩。”等醫生走了後，我又扶著小家夥去看了樂樂。
    “去休息會，這裏我看著。恩？”我扭過頭問他。
    他雙眼紅腫，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咬了咬嘴唇，搖搖頭。
    “我，睡不著。”
    “醫生也說了沒事了，你呆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回去休息下，晚上等樂樂醒了，你在來看他，好嗎？”我隻能勸他。
    “你現在這個狀態不適合呆這裏，我先帶你回去。”看他不說話，我強行帶他離開。
    “我真是不稱職。我說過要代替他媽媽照顧他的。”在車裏，他看著窗外，自責的說。
    我扭過他的頭，一字一句的對他說。
    “你做的很好，不是你的錯。樂樂他媽媽在，也未必能像你那樣。這次是意外，知道了嗎？”
    他不看我。
    “看著我，我說了不是你的錯。如果有錯，我這個做他父親的人錯更大。如果你這麼內疚，我現在是不是也得自殺謝罪！”
    他吃驚的看著我。啪一聲拍了我一巴掌，整個人氣的全身發抖。
    “你動不動就說死，好，我們一起去死，帶著孩子們，一起去死。”他說著要拉車門。我忙把他拖了回來。
    我一氣之下口無遮攔。當初在他麵前割脈的時候我就知道，不能再在他麵前做同樣的事。今天被逼急了，就說了。
    我緊緊抱著他。
    “我錯了，我錯了，別這樣。我們一家要幸福的過的。別這樣說。我受不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受不受得了。文軒，我隻有你跟孩子了，我開不起這種玩笑的。”他無力的對我說。
    “我知道的，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再也不了。”
    我抱著他，司機在前麵不停的用後視窗看著我們。直到我們沒再尋死覓活。
    抱著他下了車，回到酒店，小小蘇還在睡，我撩開被子，將小家夥放在小小蘇旁邊，又喊了客房服務，看著他跟孩子吃完了才又去了醫院。
    看著加護病房裏的樂樂，我愧疚的不能自己。
    從來沒有好好照顧他，現在他溺水了，還狠狠打了他。我真是混蛋。
    “樂樂，對不起。”我對著病房裏的樂樂說，我知道他聽不見，但是還是想跟他說。
    晚上時，醫生又來看了下，樂樂的肺炎也好轉了，就轉入了普通病房。怕別人朝著他，我安排了單人間。
    小家夥來的時候，樂樂還在睡。
    他抱著小小蘇，帶著保溫瓶進來。
    我接過小小蘇。
    “還沒醒？”他問我，手摸摸樂樂的額頭。
    “恩，醫生說晚上可能會醒。”他把保溫瓶放在一邊。
    拿了毛巾去衛生間沾了水，給孩子擦臉。
    小小蘇看著哥哥躺在病床上，從我腿上爬到了床上。我想去把他抱下來，但看小小蘇挪一挪在他哥哥旁邊躺好。
    親了樂樂一口，“哥哥痛痛飛飛。”他模仿著小家夥晚上拍他睡覺的樣子，也拍了拍樂樂，然後就將頭靠在樂樂旁邊。乖乖的樣子讓我也不忍把他抱下來。
    樂樂在晚上八點醒了過來，小小蘇早就靠著他睡著了。我跟小家夥在看電視。整個病房安靜的很。
    “水。渴。”聽到樂樂的聲音，小家夥馬上站了起來。
    將樂樂小心的扶起來，靠在他身上。
    睡了一天的樂樂很疲憊，臉色蒼白。
    小家夥拿過旁邊的水杯，小心翼翼的喂著。
    “樂樂還難受嗎？爸爸叫醫生。”我按了下床邊的鈴，摸摸他的額頭。
    “恩。”他搖搖頭，眼淚卻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把我跟小家夥弄的手足無措。
    “謝謝小爸爸，我不痛了。”小家夥頓了下。抱著樂樂。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家夥不斷的重複著。
    看著樂樂終於敞開心扉接受了小家夥。我手臂一伸，將兩人攬進懷裏。
    “抱抱，抱抱。”小小蘇爬起來，拽開我抱著他們的一隻手，小小的身體鑽了進來。
    看著他幼稚的舉動，我們都笑了。
    這場為期一周的旅遊，我們一家人卻在醫院渡過。
    但是回去的時候，樂樂已經不再拒絕小家夥的關心，雖然喊著爸爸的時候還是有點害羞，但是我想，過段時間就會習慣的吧。
    小家夥因為樂樂接受他了，整個人心情好了起來，對樂樂更是關心的不行。寵的連我都嫉妒了。
    每每看到小家夥喂樂樂吃飯，我隻能抱著小小蘇在旁邊看著。
    小家夥看到我們這樣，就會笑我們兩個好像被遺棄了的小狗。
    看著他們都好，我也跟著開心起來。
    生活會越來越好的，我對自己說。
    作者有話說：這章很短，因為檸檬茶生病了，整個人手腳無力，腦子也不清楚，所以寫的不多，希望大家見諒，等身體好了，再給大家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