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我是正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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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強大的音樂聲刺激著人們的耳膜,燈光閃爍,照映到牆上的五彩繽紛的燈光閃爍不停,音樂的聲音伴隨著燈光的閃爍,偌大的房間裏麵時而黑暗時而一片光亮。穿著色彩妖嬈的青年們在裏麵嫵媚弄姿,個個都帶著妝,或濃或淡。
劉其的身旁坐著一個身材挺拔,麵目嚴肅的男人。他戴著墨鏡,半躺在沙發上,嘴裏叼著一根粗大的煙,麵前的煙霧繚繞在周圍的人麵前。那徐徐的煙霧加上閃爍的五顏六色的燈光直接使這個場景玄幻了。男人手裏聽著電話,然後憤怒的把電話扔到茶幾上麵,“TMD,不知道老子在玩啊,聲音這麼吵還打電話,簡直是找死啊”,然後一把摟住了劉其野蠻的瘦腰。劉其拿到他的煙,低聲細語地在男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兩個人相互一視,手牽著手起身飛舞起來。
大紅舒適的沙發上突然的卻空,就好比劉其的心境。她知道不論是誰,早晚都會離開她。她想,我就是這個舒適的大紅沙發,人們因為我舒適,我寬敞,我對做在上麵的人沒有要求,所以他們會隨時離開我。但是我的命就是這樣的,我也不能把我自己怎麼樣。我不可能從這個迪廳跑到外麵的世界。想著想著,她的舞步邁錯,遭到了男人的一眼痛罵。她認為,這世間做諷刺的話語就是言不帶髒,最恐懼的眼神是別人怒視自己的眼神。她低下頭,繼續陪舞。
劉暢的星期天在家裏,做作業。她麵對著書本,摳摳手指,打理一下自己的細發,心裏想著餘末的家人會不會找來她們姊妹兩個。她的心一直在等待家裏的門響。她的潛意識裏麵有人進來的話就一定會是餘末的家人來找她跟她姐姐算賬。可是姐姐現在不在家,挨罵的就隻剩下自己了。果不其然,門開了,她蹭一下從書桌上起來趴在門縫裏看,是對麵的鄰居家來借一個推車。她緊張不安躁動的心突然覺得釋然了許多。等鄰居走後,她才悻悻地坐回到書桌上去。她開始給自己心裏暗示,如果從此刻起要是自己家裏再來人的話,如果不是餘末的家人,那麼,他的家人就不會再來了。她跟其他人一樣總是會有諸如此類的心裏了暗示,把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寄托到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上麵,以此來安慰自己,祝願自己的順利。
外麵突然雷聲陣陣,風也有點消停。
劉暢做完了作業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出去轉了一圈,透了透風。地上的螞蟻看起來比平時多了,走路的速度也快了起來。她在想姐姐現在在哪裏,是不是也在看一群螞蟻呢,姐姐會會擔心餘末家裏來找她呢?她對劉其的思念隻好表現在這裏了,以這樣的方式暗想。
餘末在遠處向爺爺家的方向走去,劉暢到他。瞬間,劉暢躲了起來。但是餘末也一直沒有抬頭。劉暢想,自己白藏了,他本來就一直頭低低,不抬頭看。
劉暢蹭一下子跑回家,因為她猜想可能餘末不敢給他爸說自己受欺負的事情,所以想了一天去找他爺爺告狀去了。她回答家裏,心怦怦的跳。剛一到家,外麵下起了雨來。
她的心一直不能安靜,覺得那是自己做的最壞蛋的事情。她不想那樣,可是想想姐姐對自己說的話,又覺得自己跟姐姐的行為是理所應當的,是正義的。
一想到這裏,她有點不那麼恐懼了,本來就是別人的錯在先。
她打開電視機,看起了電視。電視機的螢幕上的海爾兄弟是她一直很喜歡的人物,聰穎,可愛。她時常把她跟姐姐比作海爾兄弟,隻是他們是男的,她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