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國 楔子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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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堂還是地獄?我身在何處,意識還是那樣朦朧不清。我究竟怎麼了?有些事情我似乎有些淡忘了。我是誰?我不知道。
遠邊好像有人在哀鳴著,猶如深冬時節的雨雪,打在臉上刀子般銳利。絲絲疼痛不可言喻。那哀鳴牽引這靈魂,靈魂深處有類似於思念的情感一湧而出,為何會這樣?
突然之間萬物好事同一時間靜止在那一空間裏,又似乎過了萬世之久,我終於睜開了迷離的雙眼,視線是那樣的模糊。眼前一片迷離。
雙眸漸漸清晰起來,入目的卻是一雙難以言語的雙眸,說不出的沉重的哀傷以及深沉的憂鬱,血紅瑪瑙的眼睛依稀透著危險的光芒,令下意識我想逃。
可是身不由己,我好像被什麼束縛了靈魂,我惶恐的呐喊起來:“放開我,我不要來這裏,放開我……”
失措讓我已經忘了,我隻是一抹遊魂,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刹那間,一抹妖異的綠光在眼前閃爍。我知道自己震撼了,我知道那是什麼,那是上古古老的咒語,被稱為禁忌之術的‘永生之書’。因為太過於邪門,付出的代價太高,一直被收進在九淵之下,我不知這人是如何得來。這般執著讓我好奇他會是怎樣的人。
貌似應驗我的話似的,他抬頭的霎那,我驚呆了,那是一張豐神俊偉的臉龐,他是上帝得意之作,精雕細琢的五官,深邃猶如山澗溪水初遇暖陽,泛著豔陽光芒。
一襲黑緞鑲金邊,用紅金雙色刺繡的大朵牡丹透著說不出的雍容華貴。頭戴金冠,這人非富皆貴啊!他的手中捧著一盆花,確切的說是一朵枯萎的罌粟花,他身上有好多的謎團,謎一樣的男子。
“知道他是誰嗎?”突然身後傳來嬉戲的笑語聲。
“誰?”我警覺回首,那是一團迷霧。隱藏在那團迷霧之中的會是誰?我看不見。
“可憐的天汐,你知道他是誰嗎?”他調侃著我,讓我有著濃濃的厭惡。
“他是誰,與我何幹?”我皺眉回著,透著不耐煩。
我的表情似乎激怒了他,傾然我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毛骨悚然,“你還是這樣,從來不肯怎樣看我一眼。我所做的這一切一切隻是想讓你看我一眼而已,這樣都很難嗎?”
聽著這憤恨的口吻,讓我心裏不禁想他是熟人,可是又是誰呢?我真的想不起來了。看來他口中的天汐就是我,可我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雖然我看不清濃霧背後的他,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他真實存在感,我亦知道他用他那足以令我背脊發涼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深吸了口氣,遺憾對著他說:“我很抱歉,我的記憶已經沒有了。”
短短兩句話,換來的是一陣的寂靜,可我比誰都清楚,他沒有走,不知過了多久,“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我告訴你錯了,我要你為忘記我付出慘痛的代價。天汐,我要你後悔一輩子,後悔忘記我,災難降臨了,哈哈哈哈……”
詭異的語言給我很不好的預感。隻見濃霧之中衝出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量,胸前一陣頓疼,我被他擊中了。趁勢往後傾倒。
此時我意識到我身後是那謎一樣的危險男子,我害怕去那裏,我不要去那裏。誰來救我?誰能救我?
耳際又聽見那蛇一樣冰冷的男子聲音,“太遲了,好好享受我給你準備好的禮物。我親愛的雲汐。”那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頓然,我感覺自己跌進一團令人窒息的沼澤之中,越是掙紮越是往下沉。
我的意識再次模糊,在我失去知覺的最後,我聽見了一聲歎息,埋怨地低喃著:“我沒有錯,我不可能有錯,都是雲汐不好,都是你自己不好,我恨你,我要用我的生命來恨你,用我永生之年來詛咒你。”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亦不知道他對我為何有如此深的怨念,要一個人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恨一個人要多大的勇氣。我已經顧及不暇了,
我感覺自己在被解肢,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喧囂著釋放,每個關節再被分解,我好痛,痛不欲生,可是在這黑暗的世界裏我的呐喊聲沒人沒夠聽見的。也沒人來救我。我心裏已經有了再也見不到黎明曙光的那刻了。
生前的一幕幕在我的潛意識回放,接著破碎消失,化為塵埃。
好溫暖的感覺,還能聽見類似心髒跳動的聲音‘砰、砰、砰’一下一下的跳動著,聖潔的光芒均撒在身上,我混沌的意識中,仿佛看見了天使挽救的手,再朝我伸出。我下意識想拉住他……
‘嘩嘩’我有種浮出水麵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耳邊傳來親昵的呼喚聲:“落紗…落紗…落紗…醒來,不要再睡了,小懶豬,千年的等待,你還不願醒來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就像陳釀了上百年的葡萄酒般,那般醉人,
他溫和對我說著:“千百年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上蒼願意給我讓你回到我身邊的機會,我不在乎再等下去。”
這人好癡情啊!我使勁睜開我的雙眼,我終於看見了晴空萬裏的天際,朵朵白雲愜意的玩耍著,我的眼神回轉到他的身上,原來我躺在他的懷裏,怪不得溫暖極了,原來那怦怦聲是來自於他的心跳。我有好多迫不及待的問題要問:“你是誰?”
那刻,我的臉龐濕透了,水流到我的嘴裏,澀澀的,鹹鹹的,那是從他眼中留下來的淚水,嚐在嘴裏有點心澀的滋味。我抬起無力的手去觸碰了他完美無暇的臉龐,茫然地問:“你為什麼要哭?”
我想幫他擦幹臉上淚水,茫然的看著他說:“我不喜歡你哭。”
那刻,我在他憂鬱的眼中看見了名為暖意的情感如微波蕩漾開來。他闔上雙眸,鼻息有些緒亂,情緒很激動,淚水從他的眼角流下來,他害怕我會消失一般,一把把我緊緊拉入懷中,聲音顫抖著:“這是真的嗎?你終於回來了,我的愛人,我的落紗,我的王後……”
“我回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說。我說服自己隻是想不讓他傷心罷了。
他深情地望著我,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連這花海都要為之失色的笑顏。瞬間我在想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媚人的笑呢?
他親昵的刮了刮我的鼻子,“調皮。”
“你長得真美,比這裏的花兒都美。”這是我故意說的,男子都不喜歡被人誇美這個詞,顯得很沒有男兒氣概。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惡作劇。
他眼中有詫異,估計生活在他身邊的人從來都沒有這麼說過。我眼中那抹戲弄被他抓得正著。他楊嘴滑就是一抹壞笑。臉龐逐漸在我眼前放大。他吻上了我的唇,深深的唇舌交接之間,異性氣息在口中蕩開來。一時間我了掙紮,回神過來,隻見他隱忍的笑。“我的王後真是可愛。我從不知道原來我的王後還有這麼一麵。”
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嘴角在抽搐,要是我有力氣的話,早就跳開他的懷抱了,現在的我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幹瞪著眼,聲音也是暖綿綿的,“放開我,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還有在你沒給我滿意答案之前,不許你叫我王後,更加不許吻我。否則。。。。。。”
“否則怎樣?”他像好學的孩子看著我。
我的臉立即滾燙起來了,因為他的鼻息就在我的臉頰邊。似乎我這一舉動又惹笑了他,他放聲大笑著,他的笑聲回蕩在花海中,一把把我抱起,突然的起身,讓我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他看著我說:“記住我,我是魔帝舒箬,我的王後。”
“你是魔帝舒箬,我是落紗,是你的王後?為什麼我會不記得了呢?”不是我疑心,而是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睡得太久了,我等待的太久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沒關係,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反正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逝。隻要擁有此刻之後的每一刻就夠了。”他憐惜地把我放下地,一手扶著我,一手輕柔把風吹亂的絲發捏到耳後。
他深情的告白著:“我愛你,落紗。不要離開我。”
此時的我根本就不知道,然而這所有的一切是我悲劇一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