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也 第三十回 誰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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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鬧騰,不一會宴會又熱鬧起來,沒什麼爭風吃醋的事情發生,但大家免不了互相冷嘲熱諷。有的喝酒吃茶夠了的就去池塘邊看看荷花,也有一起評論哪個采女美哪個禦女俏的,不管幹什麼都暗中觀察誰是對手。
皇甫妙一這麼冷眼一看,派別已經很明顯了。
榮妃幾乎是獨自一人,哦,還有水充媛在一起,也就是偶爾有幾個寶林過來請安問候。
涵昭儀占了一大頭,過來寒暄的就有一半的人,但經常圍在她身邊的是幾個婕妤和美人,二品嬪級的是沒有人圍著她,但是除了皇甫妙一以外的嬪也過去寒暄了幾句。
那幾個不受寵的嬪又是一起的,還有住在南苑的嬪妃,其實也算是一個大隊伍了。可見宮中的怨婦很多。
冷妃很令皇甫妙一驚訝,她就是一個人坐著,是這個宴會中最稱職的人,吃茶賞花,好不愜意。冷妃又是什麼身份呢?冷妃住在西苑……
那位王婕妤不會恰巧和這位冷妃關係很好吧,那昨天去西苑的侍女……
還好現在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場宴會還差個結尾,挺過去就好了。
冷妃似乎察覺到皇甫妙一探視的目光,迎上皇甫妙一的目光,皇甫妙一收下心中的差異,笑著點了點頭。冷妃也笑著點了點頭。
冷妃的目光平穩而堅定,令人安心,卻又有那麼一絲嬌媚,想必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吧。
皇甫妙一看著開始四處遊玩的嬪妃們,心中有點擔心會出什麼問題。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又無人注意。下意識的看向念心,恰巧碰上念心的目光,見念心有些慌張,向念心笑了笑讓她安心,又看向別處。雖然自己心有些不安,但不要引起的念心的空話。
看著錢充容和李充媛在看荷花說笑,她們兩個關係到挺好,也是,在異國,隻有她們倆能相互需求安慰了。她兩人邊說笑著邊慢慢走出人堆。
不對,腦海裏猛然記起念心剛才很著急,不像是念心平穩的性格。雖然她經不住嚇。難道出事了?
皇甫妙一又看向念心。
念心並沒有伺候在皇甫妙一身邊,而是擔負著巡查職責。
果然念心正在焦急的看著皇甫妙一。
念心朝皇甫妙一使了個眼色,皇甫妙一看向池塘邊,錢充容和李充媛在邊上看荷花,一旁也有幾個美人在觀賞,三兩成群的,好不熱鬧,怎麼了?皇甫妙一眯著眼睛看。
就在這時,一個美人突然驚訝道:“呀,這是什麼啊?”
引的眾人向池塘邊看去。
皇甫妙一眉毛一跳,忍住看向念心的衝動,這時候大家肯定也在注意她,念心那邊也沒有再看皇甫妙一,而是馬上走到那位美人那,當然,還不能讓別人看出她急色匆匆。
別人該幹什麼幹什麼但是眼神還是瞟向那個方向的,在那個美人附近的幾個嬪妃若有若無的向那個方向聚集,隻有錢充容和李充媛向別處慢慢的走。
念心走到那個美人,好巧不巧那個美人正是三番四次被皇甫妙一擋在門外的俞美人。
“娘娘,這離水太近了,娘娘可別滑了腳。”
“嗬嗬,沒事,別擔心,就是在這裏發現了這個?這是誰的玉啊。”俞美人從淤泥處撿起一塊玉。
念心定睛一瞧,居然是那天收買陶太醫的那塊寒玉。這讓她怎麼回答?
是皇甫妙一的,那這玉怎麼在這?不是皇甫妙一的,這玉是誰的?為什麼掉在這裏?
而且這玉應該在陶太醫手裏,陶太醫怎麼了?若是死了還好辦,若是沒有,一作證不久壞了,雖說當時沒有他人在場,但是對皇甫妙一的聲譽也不好。
就在念心心裏還琢磨著怎麼回答呢,剛剛到池塘邊的涵昭儀說道:“呀,這玉可真不錯啊,雖然本宮在宮中這麼多年了,也難得見到一塊呢。”言語中自然是指的皇甫妙一,因為除了她誰能有這種玉?不就是她有富可敵國的娘家麼?
這事看來和涵昭儀托不了關係。涵昭儀隻是瞟了一眼那玉,根本就沒有細看,就認定這是好玉。
剛剛到涵昭儀身後的皇甫妙一說道:“還是姐姐眼力好,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玉冰冷至極,小心冰著俞美人的手。”
涵昭儀撇了下嘴,沒有說話,涵昭儀的小跟班,李婕妤說道:“妹妹也是好眼力,離這麼遠也能看清。”
“李妹妹說的對。”皇甫妙一輕笑道,管她叫妹妹,沒弄清尊卑吧,看著李婕妤臉上一白,然後繼續說道:“離得再遠也能看的輕,這玉是本宮從家帶來的小玩意,沒想到今天到俞美人手裏。”皇甫妙一沒有提是從淤泥中撿起來的,念心反複檢查過好幾遍皆沒有看見這塊玉,那就證明這玉是早就埋好的或者是有人剛剛扔在這的。反正是和俞美人托不了關係。
“是啊。那怎麼到俞美人手裏呢?”涵昭儀看著皇甫妙一笑道。
“是啊,怎麼到俞美人手裏呢?”皇甫妙一看著俞美人笑道。
“我……我是在這撿到的。”俞美人被皇甫妙一盯得沒有底氣。
“哦,那就多謝美人了,我這玉不小心丟了,正巧被美人撿到了,多謝。”說罷,伸出手來。
俞美人遲疑的要不要給她,眼睛不禁看向榮妃那。
皇甫妙一也隨著眼光看向榮妃那,見榮妃神色正常,心中狐疑,難道不關榮妃的事?
“美人舍不得給?既然美人喜歡這塊玉,就送給美人吧。”說罷,就轉身回到宴席上,坐下。
俞美人仿佛沒有想到最後會這樣,連忙跟著過來,說道:“多謝娘娘恩賜,隻是……隻是這玉是在池塘邊撿到的,有些汙濁,天又黑了,萬一娘娘看錯了,不就糟蹋了娘娘的一片心意?”換句話來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玉是你的?
“哼!”皇甫妙一猛的一拍桌子,一桌的人嚇一跳但隨即眼中露出感興趣的樣子,“俞美人,你什麼意思?這宴會是我一手操持的,在沒有開席前一個嬪妃沒有進來過,你說不是我的,那你知道是誰的?”皇甫妙一反將一局。
俞美人一愣,沒有來的及回話。
就聽天馭說道:“這是怎麼了?”從聲音聽來不是很高興。
但是皇甫妙一聽來是幸災樂禍的聲音,狠狠的看著天馭,冷冷的說道:“皇上看下這玉就知道了。”
一旁早有小太監下來取玉,呈給皇上看。
天馭看了眼這玉,確實是皇甫妙一的,那天在皇甫家,他還曾把玩過。
“這玉是真充容的,怎麼了?”
“是皇甫妹妹不小心掉在池塘邊了,被俞美人撿到了,皇甫妹妹便想送給俞美人,俞美人不敢接受。”涵昭儀在一旁插嘴道。
“這有什麼不敢要的,俞美人收了就行了。”天馭隨意說道。
俞美人隻得對皇甫妙一行禮謝恩:“妹妹剛才多有得罪,姐姐莫怪。”
“嗬嗬,這有什麼好怪的,多虧妹妹撿到這玉呢,也是你和這玉的緣分。”皇甫妙一怪聲怪氣的說著。
聽的天馭直皺眉頭,真難聽。
俞美人還沒來的及回話,皇甫妙一又說道:“妹妹好幾次來本宮那裏,本宮都沒有時間,這玉就正好送與你賠罪吧。”
俞美人趕緊說道:“姐姐哪裏的話,是妹妹叨擾了。”說完隻得把玉收起來了。
皇甫妙一笑了笑不語,慢慢的喝茶,臉上還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眾人又開始遊玩,但是也沒有多大興致了,今天晚上看的戲太多了,有點消化不了。
不一時,宴會就散了。
散了的時候又來了一個小高潮,天馭的歸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