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也 第二十四回 朕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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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綠意居有什麼動靜麼?”其實問的不是綠意居內有什麼問題,而是別人對綠意居有什麼動靜。
“還好,各位娘娘的暗線現在都很穩當,可能是想在暗中看一看。”
“務必確保真充容的安全。”天馭難得嚴肅的說道。
“是,明日充容娘娘請各位娘娘賞荷,屬下一定保護周全。”
“賞荷?什麼時候請的?”
“剛剛。”
“嗬嗬,好,朕也參加下,好久沒賞荷了。”
百裏看了眼笑的很歡的天馭,恐怕這人心裏盼著出點什麼事呢,無良啊無良。
皇甫妙一請各位妃嬪賞荷?看來她也打算反守為攻了。
皇甫妙一也應該先了解一下那些妃子了,賞荷正是個時機,誰愚誰智,還有誰藏禍心?
綠意居內。
皇甫妙一坐在院內的石凳上賞花,實際上是殘花,手中一枝粉荷,嗅了嗅,然後開始分解,一片一片的揪下來,又一片一片的粉碎。
水靈靈的眼中充滿的血絲,嘴角上揚,給人的感覺就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念心一進院就看見了,遲疑著不敢走近,皇甫妙一不會也把她分解了吧。
“磨磨蹭蹭的,什麼事啊。”皇甫妙一不耐煩的說道。
念心恭敬的說道:“娘娘,我已經把請柬送到各位娘娘手中了。”皇甫妙一怎麼知道她在她背後的?
“恩,好,下去吧,準備明天的食物吧。”皇甫妙一依舊不耐煩的說道。
念心得到命令後也迅速的消失了。
皇甫妙一繼續分解著花瓣,心中念著,天馭你等著……
遠在書房的天馭打了個噴嚏。
眾嬪妃收到了皇甫妙一的請柬後,有在榮妃那應酬了一番就各自回去了。
其實眾嬪妃後來也想在麗榮宮墨跡是有原因的,正巧大家都在,看看各位的反應,但是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大家麵上都很高興,心裏怎麼想的也就沒人知道了。
榮妃是懶得應付了,她也想琢磨琢磨皇甫妙一的用意。
她也看出來涵昭儀的想法了,和皇甫妙一聯手不是沒有想過,而是還沒有機會實施皇甫妙一就來了這麼一手,背後的用意還是得琢磨琢磨,沒準皇甫妙一是想拉別人聯手呢。
“娘娘,那……那皇甫妙一也忒放肆了。好歹娘娘的分位是宮中最高的,她哪有資格,擺什麼賞荷宴,忒不自量力。”敢這麼說的自然是那位老嬤嬤。
榮妃笑了笑,這點她還真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剛開始詫異了一下,以皇甫妙一的性格絕對做的出來,再說涵昭儀不也是辦過這事嘛。或許有可能是皇上授意的……
現在要是追究這事不是時候,她還想看看皇甫妙一搞什麼花樣呢。
而且皇上也應該知道了吧,皇甫妙一真的受寵了?
皇甫妙一又在咬牙切齒,手中要是有花的話,估計現在是碎屍萬段了。
廳中是無一個侍女,沒辦法,皇甫妙一身上散發的怨氣太濃烈了,真沒有人敢過來,眾人都借口為明天的賞荷宴做準備去了。
除了躲在角落的念心,她也想離開啊,不敢,萬一皇甫妙一一時想不開,她還真不怕出意外,就是怕皇甫妙一姑奶奶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那可就擔待不起了。
也怪天馭,本來皇甫妙一心裏就憋著火呢,天馭的一道聖旨下來,得,要不是為了明天的賞荷宴,沒準皇甫妙一又抽過去。
其實那道聖旨也沒有什麼啊,最少在念心看來,不,是在所有人看來,不就是讓她與榮妃一同主持宮中事務嘛,這不是挺好的。偏偏皇甫妙一反應就是不一樣,先是愣住,然後謝主隆恩,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念心覺得她都聽見皇甫妙一咬牙的聲音了。
這個想必就是天馭昨晚說的該有的吧。
或許是他們兩個昨天達成什麼協議。
念心是這樣想的,皇甫妙一他們也確實這樣做的,隻是皇甫妙一沒有想到天馭動作會如此快。她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勢力,拿什麼和別人鬥!
真是拿她當槍使,生怕她閑住,真怕她不引人注意!
天馭……
皇甫妙一在心中無數次的詛咒著天馭,臉一下青一下白的。
昨晚皇甫妙一雖然口中打著官腔,耳朵裏倒是把天馭的話聽進去了。
不聽進去也不行呀,在宮裏要想真正的站住腳,隻能找一個靠山,要麼皇上要麼太後。
充容,聽著是個分位,其實也不過是那麼回事,要是沒有那一百箱黃金,她現在還得天天給涵昭儀請安呢,而且連自己的寢宮都沒有。事實上在她看來連榮妃的分位不過爾爾,連個封號都沒有,寧惠太後真是太小氣了。虧榮妃幫著太後做了那麼多事。
她現在幫著天馭做事,天馭自然是允了真妃的分位給她,還算大方,後位她是不寄予期望的,太累腦子了,還是覺得讓未來的皇後為她傷腦筋比較有意思,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麼?妻不如妾。
皇甫妙一倒是沒有想,她有沒有本事得到真妃這個稱呼。
她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終覺得愛上一個皇帝或者讓一個皇帝愛上自己都不保險,愛字太飄渺……
念心皺著眉頭看著皇甫妙一,總覺自己應該上前排解一下,雖然不知道什麼事。
“念心。”皇甫妙一輕輕喚了一聲,看來早就知道念心在左右。
念心聽見皇甫妙一喚她自然是高興萬分,省的自己找理由了。“娘娘有什麼吩咐?”
“昨天都誰在麗榮宮?”
念心抬頭看了下皇甫妙一神色,見皇甫妙一神色已經恢複平常,就是帶著抹認了的表情。“除了尚在南苑的子書修儀、水充媛……”
“子書修儀?水充媛?”這兩個人的姓氏?
“是的,娘娘,水充媛是榮妃娘娘的庶妹與榮妃娘娘同時進宮但是一直沒有侍寢過。”念心解釋道。
“那子書昭儀也沒有侍寢過吧。”子書……她生母曾經和一位姓子書的人有過來往。
“是,在南苑的貴女們都是沒有侍寢過的。”念心見皇甫妙一沒有什麼疑問,繼續說道:“還有南苑南榮婕妤、閉門休息的俞美人和鄭美人也就是那兩位曾來過綠意居的主子沒有去榮妃娘娘那。”
未侍寢的稱貴女,侍寢過的嬪妃稱主子,婕妤以上的品級稱娘娘。
“哦。”皇甫妙一的請柬,除了榮妃和涵昭儀屬姓名外,其餘的都沒有稱呼。也不知道都哪些嬪妃,反正是寫了二十多張請柬。“她們看到請柬有什麼異樣麼?”
“異樣?沒有,多是愣了下,然後挺高興的,榮妃娘娘那的幾乎都這樣的,隻是榮妃娘娘顯的尤其的高興。”怎樣算異樣呢?“哦,對了。俞美人拿到請柬的時反複的看了看紙張。”
皇甫妙一點了點頭,這請柬用的便是那日從綠意居裏找出來的釵環紙,不見得別的嬪妃沒有看出來,隻是這位俞美人刻意表現出來罷了。榮妃娘娘尤其高興?這是氣的吧。
“那位子書修儀是何方神聖?”皇甫妙一直覺上覺得這個人有蹊蹺。
“這位貴女的家族原是大家族,現在已經沒落了,家中也沒有什麼人。這位貴女身子也是弱的,據說會吃飯便會吃藥了,皇上見她體弱一直沒有召見,大家也和她鮮少走動,想必現在是忘了她。”
又是個體弱的?子書家的通病?
她聽母親說過,子書家也是個有誌向的,本來是商人出身,不知怎麼的就想更進一步,居然妄想走上朝堂,逼著孩子念書,結果書沒念成,商也也丟的差不多了,還偏偏養出的孩子身體都弱,最後沒落了。
“被遺忘了……”皇甫妙一半晌說出句話:“請柬可送到這位修儀手裏?”雖然沒有侍寢但是分位居然比她還高,說不定就是天馭中意的。
“回娘娘的話,都已經送到了。”若不是冷宮是隻進不出的地,說不定那也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