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風光”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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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一年級,被選為班長,然後連任五年,直至小學畢業並且校“三好學生”從未落選過;二年級入選少年先鋒隊,並任小隊長一職;四年級從小隊長一躍成為副大隊長、在全鎮小學生運動會上獲百米賽跑冠軍;五年級轉為正大隊長、獲市“優秀少先隊員”稱號……煙花啊煙花,是否還記得,你也曾優秀過?)……
(1)百米冠軍
我們鎮每隔兩年都會舉行一次“全鎮小學生秋季運動會”,比賽種類不多,也就是部分田徑外加一些乒乓球之類的小運動項目,但那在大型活動貧乏的小學年代也勉強算得上“盛典”了。
低年級的學生是沒資格參加這項比賽的,所以剛開始我並不知道有這項活動。第一次接觸這項活動還得從哥哥說起。那年我二年級,哥哥五年級。因為哥哥在“校運動會”上獲得高年級男子組毽子冠軍(其實那次,我也獲得了低年級男子組毽子冠軍,成績也不比他差),於是,他便代表我們學校參加了之後的“全鎮小學生秋季運動會”中的毽子比賽。我這個作為弟弟的當然要去給他捧場,這才知道了我們鎮還有這樣一項活動。結果,哥哥得了第三名,而第一名的也隻不過比他多幾個。之後為這件事,哥哥可沒少埋怨……
等到我自己參加這項活動時,已經是四年級的事了。那回,我和死黨小G一起報了“百米賽跑”。在比賽之前的那段時間,我們每天都要老師的帶領下,進行“魔鬼”式的訓練。有好幾回都差點退縮了,但想到男人的臉麵(男人即使是在小時候,對臉麵也是很在乎的),還是堅持了下來……
經過刻苦的訓練,運動會終於拉開了序幕。在簡單的開幕式結束後,進行的第一項比賽便是“百米賽跑”。至於賽場,就是用石灰粉畫了幾條賽道的一段馬路。選手分為三組,每組的前兩名出線,再進行決賽。
“感覺怎麼樣啊?”小G問我。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不經意的應到:“還好啊,怎麼?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哪有啊!咦?那不是小實(表弟兼死黨)啊?”小G指給我看。
“嗯?”我尋向看去,還真是表弟,接著就大步走過去。
“你怎麼也參加啦?我還不知道了。”
“你也在啦?”表弟很意外,隨即“壞壞”的反問,“嘿嘿!你不是也參加了麼,為什麼我不能參加?”
“是啦!等會兒加油啊!”
“當然,我們倆包下前兩名吧,嘻嘻!”表弟開玩笑說。
“……”
預賽時,我和小G,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別校同學在一組。裁判宣布了下規則後,我們便在自己的賽道上做好起跑姿勢,等待發令槍。突然,“砰”的一聲,發令槍響了,我嚇一跳,連起跑都比別人慢了半拍。剛開始,速度並不快,可等跑到一半,速度提起來了,就能聽見風從耳邊“刷刷”而過,空氣的巨大阻力,使得腳步不再像之前那麼穩健,似乎隨時都可能摔倒。我就這樣東倒西歪的通過了終點。預賽結果,我第三,表弟第二,小G淘汰出局。
“第三,已經不錯啦!嘻嘻!”當時,我在心裏默默的想……
“下麵,前六名的選手進行決賽!”裁判處理完成績後宣布。
“啊?還要比?”我捏著酸疼的大腿嘟囔一句。不管啦,拚了!名次丟了可就丟人了。
決賽過程,印象不深。最終,我獲得了第一名,表弟仍然是第二,而預賽第一的則變成了第三……
運動會結束後,學校還專門為此舉行了表揚大會。在那麼人當麵被表揚,嘿嘿,還是比較自豪的,感覺嘛,當然爽透了。
(2)錯讀的課文
在五年級的時候,我們曾學過一篇叫《瀑布》文章。記得其中有這樣兩個句子——一句是“好像疊疊的浪,湧上岸灘”,還有一句是“把它吹得如煙、如霧、如塵”。挺美的兩個句子。可當它到了我的某位小學女同學口中,卻完全變了味。
某個清晨,早讀課已經結束好一會兒了。我和哥哥剛好有事經過我們的教室。在平常情況下,這時教室應該是沒人的,因為早讀結束後,學校還有晨會,我們一般都會提前到操場上集合,等待晨會開始的。可這次,我們的教室裏麵竟然破天荒的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在朗讀課文。
“乖乖!你那同學學習怎麼那麼用功啊?成績肯定很不錯吧?嘿嘿,你也學著點。”哥哥像是在馬路上撞見動物園大猩猩似的吃驚的對我說。我張口剛準備解釋,突然從教室裏冒出這樣一句:“好像疊疊的浪湧/上岸灘……”
“有這樣一句嗎?我怎麼不記得,這篇課文在我們班,我可是第一個背完的。”我一時也沒反映過來,隻是感覺聽了好別扭。
我們繼續往前走,等快到走廊盡頭時,後麵又傳來這樣一句:“把它吹得如煙、如霧、如尖!”頓時,我便忍不住笑了,笑得差點吐血。哥哥不解,他還是幾年前學的這篇課文,內容大概也記不清出了吧。於是我解釋道:“原文是‘如煙、如霧、如塵’而不是‘如尖’,還有之前那句應該是‘好像疊疊的浪,湧上岸灘’,可她讀破了。”哥哥也無語!隻好豎起大拇指。
其實,如果她聲音小點,或者讀得隨意點,也就不會有多麼好笑了,可是她偏偏要讀得那麼大聲,而且還那麼深情。讓人有種像是聽朗誦比賽的錯覺。你可以想象下,在進行朗誦比賽時,有選手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就可以猜到當時的情形了。以至於很多年後,我和哥哥想到那件事時,還是忍不住想笑,偶爾哥哥還會問起那個女孩子的名字。也因此,我至今還清晰的記得,我曾經學過這樣一篇課文,課文裏麵還有這樣兩句……
(3)午休“巡察”
那些年,作為校少年先鋒隊大隊長的我有一件重要的職責——午休時,“巡察”各班的紀律。
當時,學校有這樣一個規定:午休時間,任何人不準隨便走動,不許出聲,還必須趴在桌子上麵睡覺,即使你睡不著,也得閉眼趴在上麵。那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特別是在夏天,那麼熱的天,教室裏沒空調不說,連台電扇都沒,汗流都快流成小溪了,哪還能睡得著覺啊,所以一個個都盼爹盼娘似的盼著上課(這在我長達十幾年的學習生涯中是很少見的)。
其實學校規定也不是那麼絕對,就拿“不準隨便走動”來說吧,如果你要上廁所,學校總不能攔著你吧?因此,中午還是可以趁機躲在廁所裏的,這事我也不是沒幹過。這也造成中午學校廁所的茅坑不夠用,當然,“罪魁禍首”是那些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弟兄們。茅坑雖然臭了點,可與悶在教室比起來,不少人寧願選擇前者。
我喜歡“巡察”這件工作,當別人都被迫呆在教室或者躲在廁所時,我卻可以滿校園的“閑庭漫步”,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愜意的事情啊!特別是在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去逗學前班的小弟弟小妹妹們玩。小屁孩們是很調皮的,總喜歡嘰嘰喳喳個不停。可當你走到他們教室,準備“教訓”他們時,他們卻刷得一聲閉眼趴在桌子上,不再發出一點聲音,讓人有種錯覺,仿佛剛才說話的不是他們似的。但等你轉背走出教室後,教室裏又會立刻亂起來。所以每次,我在離開他們教室後,都會在門口躲會兒,然後突然跑回去,抓個幾個不聽話的,嚇唬他們會兒,再罰站。在進門的那一瞬間欣賞他們那驚慌失措的表情非常非常有意思,還有罰他們站時一臉無辜的樣子也很逗……
“巡察”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給各個班級評分,然後順便管理下。作為自家的班長,我當然會對自己班級稍微關照那麼一點點了,因此每天我們班的測評都是優秀。私心,有時還是應該適當有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