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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將十個指甲全部染成鮮豔的寶石藍。
    今兒陽光明媚,十指的顏色果真明耀得雙眼生痛。我看見陽光下我的影子,卷發已經長到腰間,有點美麗的妖嬈……我是說那暗黑的被陽光拉長的身影與如水草般的頭發妖嬈。
    如若人也如這影子一般看不見憂傷,感受不到體溫,也觸及不到身體,我想我至少不會懂得悲傷這玩意兒!
    下班回家,先摁開電腦,再踢掉高跟鞋,再急不可耐的抽支煙。放首歌,然後去廚房咚咚鏘鏘的敲一鍋滾燙的味道時好時壞的東西飽肚。
    然後我坐在電腦旁邊,把頭發束在耳邊,解開內衣的兩排扣子。
    ……姐並非要玩激情視頻,我隻是想解放我束縛一天,勒得疼痛的胸。
    然後,我需要清理一下我的傷感。朋友說看到我那悲情,比竇娥還冤,比白毛女還白,比垃圾更垃圾,比三角形更三角的情感日記,他很蛋疼。其實我一直想問蛋疼一詞到底何解?
    上個周6,幾姐妹硬是邀請我去德陽,丫幾個要給我補過生日。我盛情難卻啊,我就翻出我幾月不用的化妝品,化了個濃妝。然後屁顛屁顛兒地坐上從什邡到德陽的班車。
    在車上無聊來著,打了通電話給Bin,我說喂喂喂,我給你交了倆月的話費,麻煩你把錢還我。
    他笑嘻嘻地讓我去拿,他說他帶著侄兒星星在爬鍾鼓樓。
    先解釋一下,他的電話與我的寬帶連在一起的,忘了那個叫啥上網套餐。這廝自分手之後就沒有給過話費,且每月短信發三百條以上,不知道在泡哪位小妹?可憐我一月幾百塊的工資就為了吃喝拉撒瞬間洗白。
    我與他大抵也是這樣嘮叨訴苦,我的個神啊,我要是富婆,我不會為了區區幾百塊錢在前男友麵前裝嗲。
    一來一去的對話,說到最後無話可說。囑咐他今日務必將欠我的錢放到沃爾瑪一樓在肯德基上班的yoyo那裏,我過生日就不邀請你了,你也省了筆禮錢。
    掛了電話,Bin傳來一則短信,說先還你一百,剛剛給夢兒拿了幾百塊打麻將,身上沒錢了。
    我回信,好呀,順便把你女友帶出來看看。
    他速速回道,不好吧?
    將手機揣進兜裏,繼續聽綠日的knowyourenemy,音量放到最大。我想我瞬間臉變了顏色,即便是我甩的他,即便是我現在已經和他人在一起,卻還是有一點點不開心。
    到了德陽,被楊美婷拽著大街小巷地穿,女人真是麻煩到外太空去了,買雙鞋子都似紅軍過草地一般千辛萬苦。
    下午6點半,楊美婷,吳麗,shmily和我終於集合完畢,去肯德基等待yoyo下班。
    片刻,bin打來電話問yoyo在哪,他還錢。我說你直接送過來吧,姐今兒在德陽。
    Yoyo下班,我們一行人站在路邊七嘴八舌地計劃去哪用點晚膳先。
    Bin此刻從黑暗中走過來,依舊是頭發短短,接近光頭。黑色外套敞開,裏麵也是黑色毛衣?黑色褲子。我,我笑著迎過去,似久別的朋友,似萬馬每一次分開後的重逢,我盯著他脖子上的細繩,我想知道那是我們分手時被我扯掉吊墜的那根細繩麼?我看到他在笑,我也在笑,許久不見,我們的羞澀尷尬都掩藏在這客氣的笑臉中,我想我當時沒有千言萬語要說,因為胡小狸的大腦還在一瞬間反應不出那麼多的話來。他今天的樣子,我覺得很帥,那意氣風發,那幸福的臉讓我有點心涼,這絕對有女人滋潤的原因。我在想要不要上去拍他的肩,很哥們很義氣地打招呼;我想我要不要撲進他的懷裏,他用溫暖外套包裹我;我想他會不會擁抱我,然後親吻我……我果真是幻想,bin身後的黑暗裏突然躥出一個小孩,歡喜地喚我一聲阿姨,我哎了一聲,才看見bin身後還有一位女子。該死的,為什麼他們都在黑暗裏,而我一個人迎著夜裏絢麗的燈光。我的笑容冰凍0。5秒繼續恢複正常,星星那小屁孩子並沒靠近我,想當初他對我多麼親熱,原來是已經換主了。
    我和bin似乎沒有對話吧,我笑嘻嘻得攤出手,問錢呢?
    他笑嘻嘻的從兜裏抽出一張一百一張五十放我手裏。
    我說拜拜,對身後的姐妹說聲走。於是各自背對離開。
    我回頭看他,他的女友伸手攬了他一下。他,是否有回頭看我?
    丫的幾個,說好AA值,結果帳全賴我頭上了。
    大家吃飽了撐的,吳麗說明日上班不陪我們瘋了,剩下我們四個女人買了一箱啤酒,一瓶可樂,一瓶白酒,坐公車去yoyo的住處,幸好她男友席這幾日去成都找工作了,我們四人能擠下那張大床。
    我和shmily坐在公車最後一排,shmily悄悄給我說,其實bin曾經在外麵有女人。我頭腦一熱,窗外等燈紅酒綠照射在我臉上,我的臉紅了又綠了,綠了又紫了,紫了又黑了,最後笑笑,管我鳥事。
    我說shmily,咋不告訴我,早告訴我,我早甩了那劈腿的沒心肝的男人,何苦白白浪費我大好的五年青春?
    Shmily說,不是暗示過你麼?以為你也知道,那麼明目張膽,怕說得太多,你那小心肝承受不了。
    我無語。
    那晚,四個女人,坐在鋪了拚圖的地板上,圍一桌麻將,各自八卦,相互八卦,再一起八卦。
    啤酒兌著可樂喝,你一杯我一杯,不見得醉得死去活來,除了yoyo不抽煙,我們披頭散發叼著X轎子,橫看豎看都像極了怨婦寡婦情婦棄婦。
    期間,lee打來電話問幹啥呢。
    我一手握煙,一手捂著電話,我說和朋友喝酒呢。我說四個女人,沒有男的。
    他笑笑,我又不是查崗。
    那晚都沒有醉,不過剛過一點,大家都困得要死,香煙,酒精,滴眼液全不管用。
    我睡到被子裏,脫得精光。閉眼,腦海裏閃現幾秒有關bin的記憶,趕緊拉閘關掉大腦,這下清靜了。
    我為那個男的到底付出了多少,他卻給我腳踩兩船,且直到我們分手都未翻船。是不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我真想抽他丫的不要臉!
    算了,誰年輕的時候沒有愛過人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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