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憶舊事敵友難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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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殿下!你莫要亂喊——”柳秋硯嗬斥,腦中卻忽然出現一片模糊的記憶,好似,真的曾被人這樣喚過。
十年前,宇埠國國主帶著宇埠國唯一的皇子來訪雲徵,期間兩位國主帶著各自的臣僚商討兩國之間的各自事宜,便將那宇埠小皇子送到禦園賞景,卻正好碰上了弘徵聿和柳秋硯在禦園玩耍。那天兩人打賭又是弘徵聿輸了,下場是弘徵聿做柳秋硯一天的侍讀……
三人相遇自然相互打量介紹了一番,於是弘徵聿本著約定的期限還沒過於是就說:“這位是秋硯殿下,我是侍讀小聿!”也不知陳宇當時怎麼就看柳秋硯看呆了。竟然直直的上前拉著柳秋硯的小手柔柔的說道:“秋硯殿下你好漂亮,請嫁給我為妻吧!”
氣的弘徵聿當場就一小巴掌招呼上了陳宇的臉,大聲喊道:“秋硯才不會嫁給你。他是我一個人的!”
陳宇臉上頂著紅紅的一個小巴掌印,從地上爬起來嗆聲:“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打我!我就要秋硯嫁給我怎麼了!哼。”說著就又要去拉柳秋硯的手。
哪知這次柳秋硯退的快,拉著弘徵聿就退後好幾步,然後邊跑邊說:“你才是,你什麼身份!竟然想娶我,我才不要理你。鼻涕蟲!”
鼻——涕——蟲。偌大的禦園就剩陳宇蕭瑟的背影,他被這三個字的稱呼傷到了……
陳宇好似也想起來當年的情景,不由的又輕聲笑了出來。柳秋硯可能不知道,自己當初被鼻涕蟲三個字傷的可是非常深,從那天起就整整準備了十塊錦帕每天帶在身上,發誓絕對絕對不能在讓鼻涕掛到臉上去。隻是可惜從那天以後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躲著自己,回國前多次到禦園卻再也沒見過柳秋硯他們。
柳秋硯看著眼前含笑的陳宇,這人還真看不出小時候那傻呆呆的樣子了。果然男大也十八變了嗎?不過,既然想起來往事,如果沒記錯這位應該是宇埠國皇子吧?當年的皇子是叫陳宇嗎?
“隻不知陳公子是真的名喚陳宇麼?”
“這個,那便來個正式的介紹吧。在下宇辰鳴,宇埠國皇子。”陳宇依然笑說,“不過既然已經知道是老熟人,秋硯公子又何必與我繼續惺惺做姿?我承認當年年紀小唐突了,不過你與大皇子也有錯不是麼?當年可是你跟大皇子交換身份先耍弄與我,事後也不給機會讓我自報名諱便避而不見的。”
“既然都說了是年紀小不懂事,陳公子又何必耿耿於懷?哦不對,該說是宇埠國鳴殿下?”柳秋硯起身行禮,“不知兩國無事,殿下因何出現在雲徵國皇都?”
“……”宇辰鳴呆立,柳秋硯你何苦如此敏銳直接……
“殿下?”
“我承認,我有不該出現在此的理由。”宇辰鳴抬手示意柳秋硯聽他解釋,“甚至應該說我出現在這剛開始的確是不懷好意。但是那天我看到坐上大皇子步輦的是那個洪聿公子而非你的時候,我就放棄了原本的計劃了真的。”宇辰鳴將手擺在胸前做保證。
“哦——那就是說,如果那天坐上步輦的人是我,你就會繼續不懷好意嘍?”柳秋硯危險的眯起雙眼斜覷宇辰鳴。
“這——”宇辰鳴想抬袖擦擦額上莫須有的冷汗……
“既然已經放棄了計劃,那殿下原本應該就此離去才是,為何還約我來此坦白一切?”柳秋硯更加危險的眯起雙眼,“莫非,殿下還存著小時候那般心思?”如果是,就讓洪聿切斷你的子孫根!
宇辰鳴被柳秋硯看的感覺下身發冷,不覺把身體轉了個方向裝作看向窗外:“這個當然不敢有這心思了!都說了那是小時候不懂事了嘛。哈哈,啊哈哈。”
“哦?既然如此。殿下仍不回國那是為何?”
當然是為了確認一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想的那般!
宇辰鳴在心裏狠狠回應。嘴上卻是不說真話,“隻是想想我與兩位畢竟是熟識且分別多年依然有緣巧遇,不打個招呼實在無禮。”
“是麼?我倒覺得你坦白一切才是真的無禮!殿下隻身來到祁衿,怕打的是雲徵國的大主意吧?我雖然目前無官無職卻偏偏與雲徵國大皇子熟識,我若知曉不利於雲徵國的事情必定會轉告大皇子。而你雖說放棄卻依然向我解釋緣由,這莫不是在像我雲徵國示威?”
“誤會,誤會,這可是天大的誤會!我隻是——”卻隻是不出什麼,宇辰鳴發現好像越解釋越亂,一時找不到說辭。
眼看宇辰鳴是真的欲說無詞,柳秋硯起身作揖:“殿下說無可說,秋硯也不便久留。不過看在幼時我也有對你不住的地方,我會暫時當今日未曾見過殿下。也希望殿下今後不要在再打擾秋硯,快快回國去吧。告辭!”說吧甩袖欲行。
宇辰鳴卻伸手來攔。柳秋硯不滿的回身怒視:“鳴殿下!這是何意?”
“秋硯稍安勿躁!”宇辰鳴示意柳秋硯重新坐回座位,“我自然會走,隻是走之前卻還有一件私事想請教秋硯。”
“私事?”柳秋硯皺眉疑惑。
“嗯。我想問,江湖人稱‘風俠’的倪風行,與秋硯你是什麼關係?”
“倪風行?你怎麼認識他?”眉頭再皺。
“這個,秋硯就不要多問了。風俠武功高深難道我還能害到他不成?”
“這可難說,明著害不成,暗著卻可下套!”柳秋硯不吃宇辰鳴的那一套說辭。
“……”宇辰鳴再次吃癟,心想我難道就長著一副小人樣嗎?嘴上卻隻能服軟,“不瞞秋硯,風俠很可能是我家,母的一位故人,所以這次來雲徵國,尋找風俠也是我的目的之一。”宇辰鳴說的有些含糊。
家母?是說宇辰鳴的母妃?
“他是我和洪聿的師父。”柳秋硯沒多管宇辰鳴的稱呼,直截了當的說。他心裏有計較,不管宇辰鳴有沒有害倪風行的心,卻真的像他說的,一般人還害不到武藝高深的師父。然而直接告訴宇辰鳴卻也是對他的一種警告,如果他依然有對雲徵國有企圖,這樣說至少會讓他忌憚弘徵聿是風俠之徒的身份而下手猶豫。
“是麼!沒有別的關係?”宇辰鳴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在說果然如此又好像在說真的隻是如此?
“你還想我們有什麼關係?”柳秋硯也有些奇怪的看著宇辰鳴。
“不,我啥都沒想。沒有便沒有吧。”宇辰鳴自知尷尬,忙轉移話題,“既然你們是師徒,那不知秋硯可否為我們引見一番?”
“不可以,我懶得動。”不說國事,柳秋硯又變回懶懶散散的懨樣。
“……”宇辰鳴不知道要拿柳秋硯柳秋硯怎麼辦了……
柳秋硯打個哈欠,再次起身:“既然你沒啥問的了,我這次可真的該走了。告辭不見!”
“誒,等等。”宇辰鳴再次相阻,不過卻順勢跟著柳秋硯向門口走去。“我送你吧。正好可以順道拜訪柳大人。”
柳秋硯卻猛地停住,狠狠的盯著宇辰鳴問:“又關我爹什麼事?”
“說完了私事當然還是繼續說國事。我來祁衿謀事自然有人接應。”宇辰鳴這次不怕柳秋硯的目光了,再次湊到柳秋硯耳邊低低引誘,“難道秋硯不想知道,是誰屢次想害大皇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