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更加開心了，端出兩盤咖喱燴飯放在了楊曉和楓君麵前，“這菜也是先加油放孜然炒到棕黃色，加入洗幹淨的米飯、黃豆和水，陸續放入胡蘿卜、西葫蘆、扁豆、西蘭花、豆角、卷心菜，蓋上鍋蓋煮五到十分鍾，然後加入薑黃煮十五到二十分鍾，最後的話吧，加點水晶鹽。我們這裏的水晶鹽可是從很高的山上得來的，傳奇時代末期大洪水時候殘留的海水埋藏在高山的底下五六百米深，經過擠壓與高溫，將地底的礦物與海鹽結合形成鹽的化石，就是水晶鹽了。還有啊還有啊，我們這裏的米飯是梵天勝境產的不外銷的香米，很有嚼味的。”
    侍者嘮嘮叨叨了那麼多，看來他很以自己在這間餐館工作為榮。而楊曉四人其實已經吃得七七八八了，也怪這餐館的咖喱實在美味。
    四人心滿意足抹了抹嘴巴，而侍者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難怪有人說唯有愛與美食不可辜負，今天真的是好滿足。”片山寒說道。
    “是啊，各地都有不錯的烹飪技術，赤縣神州的食物也不錯的，相信你到了那裏會有更多的驚喜。”楓君說道。
    “是嗎？”楊曉想象著。
    “是啊，赤縣神州的食物多種多樣，而又有各種口味，而不似這裏的單調。我爸爸說吃了赤縣神州的美食，連當官都不想當了。”楓君轉過頭看著楊曉，“古人說道：‘人生貴適誌，何能羈宦數千裏，以邀名爵乎？’至於其他的詩詞，細雨斜風作曉寒，淡煙疏柳媚晴灘，入淮清洛漸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
    “赤縣神州啊……”楊曉雙手肘放在桌子上托著自己的下巴，帶著向往，“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那裏看看。”
    “按照你的性子，你以後一定會要求去那裏的，”楓君對著楊曉哈哈一笑，“即使愛麗絲學園不希望你去，你一定會偷偷摸摸去的。”
    “哈哈，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楊曉說道。
    “總是待在一個地方，局限了自己的認識，多出去走走，了解這個世界，也是在了解自己的內心。”片山寒說道。
    這個時候餐館內走進了一個人，直直來到楊曉四人的麵前，平靜說道：“你們好，我是成昊天。”
    楊曉四人立即就震驚了，愣愣看著來者說不出話。
    成昊天的出現立即就像一堵牆，遮擋住了外麵的陽光，而又凸顯了他的高大。
    楊曉隻感覺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就被成昊天占領，而身體也出現遲鈍，來不及做出其他的反應。
    成昊天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把右手橫放在了桌子上。
    “我並不知道什麼起死回生的辦法，讓楊曉你白來一趟了。你這一路確實辛苦，不過很多時候我們做的事情就是無用功，所以不要覺得可惜。”
    楊曉心中一痛，斷斷續續說道：“我也知道起死回生是太玄妙的奧秘，沒有輕鬆的法門能夠踏入……但是我願意付出更多的求索……我還年輕，我願意用這一生來探索這個世界更多的內容……”
    成昊天眉頭一挑，心中一動，說道：“我們還是別說那些觸摸不到的事情吧，我來說說你吧，楊曉。”
    楊曉心中沒有了波瀾，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恢複過來。
    成昊天饒有興致打量了一下桌子上其他的三人，緩緩說道：“你們知道傳奇時代嗎？傳奇時代的人就是動物，沒有道德觀念的動物，喜歡捕獵的動物，甚至麵對自己的同類也沒有憐憫同情心，大肆殺戮。”
    楊曉四人隻能愣愣聽著，而成昊天找了個茶杯倒了水喝了幾口。
    水經過成昊天的喉嚨，他的喉嚨一鼓一鼓的，喝完之後拿起茶壺繼續倒水。
    茶水“啾啾啾啾”倒在茶杯上，周圍似乎隻剩下了“啾啾啾啾”的聲音。
    楊曉四人的心似乎都被揪了起來，而他們毫無辦法，隻能任由成昊天主導周圍所有的運作。
    “傳奇時代的俊傑各自攻伐千年，終於氣力耗竭得差不多了，由是轉為了雙方談判，道德倫理才有了秩序。”成昊天接著把目光鎖定了楊曉，“楊曉你體內的塞法是傳奇時代的生物，也就是說它是沒有觀念的動物，喜歡捕獵的動物，英雄時代是不喜歡它的存在的。”
    楊曉說不出話。
    “你聽明白了嗎？”成昊天問道。
    片山寒見楊曉沒有說話，隻能穩定情緒說道：“楊曉不是沒有做過惡麼？這個世界應該會溫柔對待善良之人的。”
    成昊天把視線調到片山寒身上，說道：“片山寒，你有崩潰過嗎？”
    片山寒說不上話。